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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宜那幾腳的聲音了吧,婷宜的臉色都變了,換作別人,估計早就被百草踢到在墊子上。”
“我聽到了!”曉瑩興奮地喊。
“她就是一把傻力氣。”光雅悶悶地說,不知道究竟在生氣什麼。
“我也聽到了。”梅玲想了想,疑惑地說,“按說以婷宜的經驗,不應該會被百草踢得那麼實才對。”
“婷宜就是太相信她的經驗了。”
林鳳喝了幾口水,“而且她確實輕敵了。”
“不過,就算是婷宜輕敵了,也很長時間沒有進行系統訓練,可是她還是勝了每天都這麼勤奮練習的百草,”梅玲嘆息,“對於練跆拳道來講,也許真的是天分更重要吧。”
夏日的白天很長。
結束完特別訓練,若白和百草走出訓練基地,太陽才剛剛西下,天邊的彩霞漸起。趕上回松柏道館的公交車,兩人並排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汽車一路不停地加速減速,乘客們的身體不時前衝後仰。
“為什麼要坐車?”
視線從車窗外收回來,百草不解地望向若白。以前都是兩人走路回去的,既可以鍛鍊體力,又能夠省錢。
“今天跟婷宜的交手,你發揮得不錯。”遇到紅燈,公交司機一個大剎車,若白的身體卻依舊穩穩的。
“啊,”她的眼睛亮了,開心地說,“所以,是為了獎勵我,才坐公交車的嗎?”
“所以,婷宜並非全無弱點。”他回答。
一怔,她心中五味雜陳。自從見到婷宜,幾年來她從來都是敗給婷宜,而且都是慘敗。雖然她始終告訴自己不要灰心,不要放棄,只要刻苦練習,總有戰勝婷宜的可能。可是,有的時候,她也會生起懷疑的念頭,懷疑自己是不是永遠不可能趕上婷宜。
“可是,要不是你告訴我該怎麼打,今天也許我還是會敗得很慘。”扶住前面的車椅,她凝視他。
在與婷宜交手之前,若白走到她身邊,沉聲對她交代了一句話:
“她很瞭解你,那麼,就讓她不要那麼瞭解你。”
她聽得懵懵懂懂。
直到她第一次出腿,因為緊張,又一次忘記了若白反覆對她的提醒,下意識地在出腿前小跳了一下,隨即在婷宜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嘲笑。是的,婷宜太瞭解她了,同隊訓練了三年,對她的每個習慣都瞭若指掌。
所以,只要她——
“你說得沒錯,她很瞭解我。她知道我只要神經質地小跳一下,就是要真正出腿了,只要她搶住時機,就可以將我擊倒。所以,只要我小跳,她就會搶先出腿!”
說著,她興奮起來,臉紅紅的,像一個孩子。
“這時候,我不出腿,反而先往後退一步,她就會落空,在落空的那一瞬間,就是我反擊的最好時機。”
“對。”
“然後,她吃了幾次虧,就會發現我在用這招騙她,”她眼睛裡滿是亮晶晶的光芒,映著若白淡然的面容,“然後即使我再神經質地小跳,她也不會理我,這時候,我反而又真正出腿,就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對。”若白說,“跆拳道比的不僅僅是腿法或者速度,更多的時候,比的是選手之間的智慧。”
“嗯!”她用力點頭,然後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很有趣,很很好玩!”
“不過,想這樣的方法,對婷宜只能用一次。”他淡淡說,“而且,即使這樣,你也沒能贏得了婷宜。你今天能夠幾次得手,也是因為她太相信自己的經驗,以至於輕敵。”
“是。”
她臉紅了。
這次不是因為興奮,而是不好意思自己剛才的得意忘形。
經過一個站牌,公交車停下,乘客們下了很多,車內基本空了,彩霞的光暈將一排排塑膠座椅映成溫柔的紅色。車門關上,汽車繼續向前開,百草忽然又想起一個問題。
“若白師兄,為什麼你不同意和婷宜一組訓練?”
她搖搖頭,“我覺得那不是真正的理由,特別訓練你都是安排在訓練課之後再進行的。我覺得我覺得你好像是在”好像是在有意頂撞沈教練,可是,為什麼他要那麼做,她又覺得說不通。他雖然性格沉默寡言,但是一向尊敬師長,無論是對喻館主還是沈教練都很敬重。
若白沉默半晌,說:
“只能如此。”
“呃?”
“你想代表中國,參加世界跆拳道錦標賽嗎?”
百草愣住,“沈教練應該是已經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