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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善臉色如常地開著車,往望後鏡看了看雲梓焱閉目養神的樣子,心中一直不厚道地奸笑著,師叔祖,你老人家盡情地咆哮吧,放開了咒罵吧。一會,你老人家那張春風吹皺起湖面的臉,那褶子扭曲的弧度,肯定比大胖子那身肥肉還要驚心動魄。
這麼想著,不懷好意的布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喜慶。
布江裡這麼一瞧,火氣就更盛了:“掉頭回去,老子不回烈火宗了。你小子犯的是什麼毛病。如今聖光廷,瑪羅族人都來到了燕城,正是古門最需要人手的時候。你正事不幹跑來帶這小子去烈火宗學藝。你隨便教他幾招他就受益終生了,犯得著還要拉扯著我老人家回去這樣大動干戈麼?”
布江裡這番話一說,布善更樂了,慢條斯理說了一句:“師叔祖,你要非不讓回去,以後長老們追究起來,你就是大逆不道之舉哪。”
“逆,逆你丫的破傷風腦袋。”前座的椅背被布江裡拍得啪啪響:“老子在外頭晃盪,就是省得自己在宗門呆久了,一時沒忍住把那幾個老傢伙都給打死了。追究,我還怕他們追究,我。”
布江裡的話還沒說完,車裡突然有個清淨的聲音蓋住了他的大嗓門。
“烈火功法一脈,至剛至陽,淺習者性格暴烈如火,剛正不阿。若功法不全,誤修歧途,憂思悲怒易逆真氣,致使雜念紛紜,真氣不凝而走火入魔。你這火爆脾氣,一來顯得你功法有成,二來卻是功法難登巔峰所至。”
閉目養神的雲梓焱,聲音叫人莫名安定,“烈火一脈若修至巔峰,氣清而平,平而和,和而暢達。”緩緩睜開眼,“換句話說,你的功法有缺漏,你的修為,很一般。”
布江裡生生愣了半晌才哆哆嗦嗦地問了一句:“你,你到底是誰?”
雲梓焱沒有說話。一股淡淡的熱風吹來又瞬間消失,但在雲梓焱右手的食指指尖上,卻出現了一抹指甲大小的火焰。
紫中帶著淡淡金色輪廓的火焰,讓布江裡瞬間呆若木雞。而從後望鏡看到的布善,猛一踩剎車,緩緩轉過身來。
“紫金極炎。”布江裡的聲音輕顫不止。
烈火宗的烈火功法,手稿早已殘缺不全。第一層,紅焰,第二層,金焰,第三層,藍焰,第四層,紫焰。手稿的第一頁,卻清清楚楚寫了烈火功煉至至高境界,卻是傳說中只曾聽聞未曾親見的紫金極炎。
烈火宗自建宗起,唯有上一任最具天賦的宗主,修至藍焰之階,但其性格卻越發暴虐得難以控制,後來更是打傷了宗門眾多弟子離開烈火宗,從此渺無音訊。
布江裡和布善,從未想過終其一生,有終一日,能夠親眼見到紫金極炎。
唯有修習烈火功的人才知道,那簇小小的火焰,不亞於一個定時炸彈,只要脫離控制,能夠將整輛車,包括車裡的人,盡數銷燬。當然了,除了掌控它的那個人。
即便此刻,兩人依舊如夢初醒,懵懂不知所措。
“你的姓,你是雲家的後人?”布善的話讓布江裡的眼神瞬間清明瞭起來。烈火功據說乃雲家所創,只是經過了不知多少代後,流傳下來的烈火功早已不再完整,即使是被烈火宗奉為至寶的牛皮手抄卷,也只是流傳下來的烈火功其中一部分的謄抄。
後人,布江裡的話讓靜靜坐著的雲梓焱輕笑了一聲,“後人,不,應該說是先人。”若非他穿越而來,論輩分,古往今來唯一修成紫金極炎的兩個人,他和他的妖孽爹,無疑是這個門派祖宗級的人物。
“今天我回去,不是我要尋根溯源,而是烈火宗,要認祖歸宗。”雲梓焱的手掌一收,那簇小小的火焰消失在他的掌心中。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和自信。
這句話,沒有絲毫引起布江裡和布善的不滿,兩人反而激動得身體有些發顫。雲梓焱是雲家的嫡系,追本溯源,烈火宗便是其分支旁系。如果雲家後人能夠成為烈火宗的宗主,那便是承認烈火宗乃雲家的門下弟子,他們便能真正接觸到完整的烈火功法。烈火宗的實力,絕對能夠從此傲視東華古武世家。
原本還瞎嚷嚷要布善調頭回去的布江裡,啪地一聲颳了布善一下腦門,正想吆喝,突然醒覺雲梓焱就坐在身邊,壓低了聲音:“小子,還不開車,快點,給我使勁踩油門。”
車開到半路上,布江裡非得找了個藉口說布善開得不夠利索,扯拉了布善跟他換了位。其實跟速度無關,而是布師叔祖坐在雲梓焱的身邊,即便雲魔神閉目凝神不理人,布師叔祖一想起自己方才指手畫腳,就渾身不甚自在。
雲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