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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重似乎也覺察到了,他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問:“他還好吧?我聽說住院了?”
宋念慈笑:“是飲酒過量。”
陳明重眨巴著眼睛:“我還以為你暴力抗法。”
宋念慈佯裝吃驚:“在你看來,我的破壞力有那麼大嗎,能把個大男人揍到住院?”
而且實際上,她並沒有佔什麼理吧?為何要揍人?不過她並不想同陳明重探討這些,他既然有心想讓彼此之間都相處得更自如一些,那麼,即便是最低劣的玩笑話,她也要接著認真地開下去。
這就像他和她之間的關係,清楚地知道互相對對方並不是沒有好感,可那又怎麼樣?有些東西,並不是僅僅有好感就能支撐得下去的。倒還不如將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淡化,用最低劣的手法,掩飾不得不放棄的一次陣痛,換得的,或者不但有一世安穩,還有一個,鐵桿的朋友。
如果真能這樣,倒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吧?
把東西送回家,宋念慈換了件衣服就去了醫院,夏商周閉著眼睛在床上假寐,之所以說他假寐,是因為她很清楚他並沒有睡著,但他知道她來了居然還繼續裝下去宋念慈摩挲著下巴,彎下腰去裝作整理的樣子,在他的脖子處輕輕磨啊磨,吹啊吹,終於,夏商周忍不下去了,側身滾到一邊,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笑眯眯地說:“你來啦?”
宋念慈挑眉:“睡得還好?”
“嗯,挺好的。”
“躺在這麼多花中間也不過敏,看來你真是好得差不多了嘛。”
“是啊是啊,是好得差不多了。”夏商周聽到這話真是如聞聖旨,忝著臉情真意切地請求,“可以出院了吧?”
“那怎麼可以?”宋念慈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哪能那麼快就出院呢?醫生可說了,你老人家的胃這次可以折騰出大毛病了,既然住都住進來了,何不乾脆一次性整好點?”
她這真的是報復,絕對是報復,他哀求:“就讓我出院算了吧好不好?在這裡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啊老婆,求你啦,晚上不抱著你我可是睡不著啊。”
而且,快過年了,總不能在醫院裡過新年吧?
“這話聽著真是假,而且,誰是你老婆,我答應了嗎?”
夏商周聞言立即裝傻,呵呵呵地傻笑起來,在宋念慈看來這也算是他罪狀一條,莫名其妙就跟她父母訂了婚期,前提是她還不知道。
其實夏商周也不曉得自己岳父大人會那麼聰明,本來他想著,能先訂個婚也好啊,至少有理由廣而告之了嘛,誰知道他老人家會直接奔結婚去了。
當然,他是更喜歡就是了。
聰明如他,曉得不能在這個話題上多打轉,就討好地說:“你休假的事辦好了吧?要不過年的時候我們旅遊去?避避寒氣也是好,家裡這邊的冬天就是太冷了。”
宋念慈哼了一哼,沒接話,不過神色已有了鬆動,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夏商周再接再厲:“要不年前就去吧,你爸爸加上我爸爸,咱們一家人全外地旅遊過年去,多好啊,別人吹冷風的時候我們曬太陽。”
想想真是美好,說不向往那是假的,只是,蘋果皮削到一半還是斷了,“夏商周,”她忍不住打斷他:“你就真的一點不介意嗎?”
“你看你看,我都說了,那天我一早過去是有事,本來只是想順便接你回家的,真是一點懷疑你的意思也沒有。”
“我不信。”她看著他,神色認真,是打定了主意要同他好好談一談,既然父母都談到了婚期,那麼心裡如果有疙瘩,這婚還要怎麼結下去?
她不想自己受委屈,她也不想夏商周心裡不舒服。
何況她確確實實,對陳明重不是沒有好感的——當然,這個她是不會承認的,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她確信那只是一時的迷失,就像生命中走過的無數岔道,有過困惑,但終究會重新回到主題。
她只是想知道,在夏商周心裡,關於那一夜,他到底是怎麼想她的而已。哪怕是小偷式的掩耳盜鈴,她也必須確信,那掩在耳朵上的棉花並沒有中途掉下來。
像是感受到她的執著,夏商周神色也嚴肅了很多:“是的,我說謊了,我是專門去接你的,你沒有接電話,後來也沒有回我電話,我擔心。不是對你沒有信心,而是對我自己沒信心。”自嘲地笑了笑,他看著她,“以前我一直奇怪,真正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遇到你之後我就明白了,那就是患得患失的感覺,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