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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是哪一種,夙月都不希望是習楠的下場。她實在不希望習楠也陷入這無窮無盡的泥沼中。她希望她能一直幸福。
可惜夙月什麼也做不了,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醫。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我只知道,從前我對你是一種近乎痴狂的崇拜。你總之那麼優秀,那麼卓絕,才跟爹爹學醫學了這麼短的時間,便已經習得他的精髓。我喜歡你,是一種純粹的欣賞。可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會心跳加快,會異常緊張。我害怕自己在他的眼中不夠完美。每當他晚上不來看我時,我便會夜不能寐,整夜整夜地想著他是不是去了別的女人那裡”習楠漸漸低下了頭,那晃盪的鞦韆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快,漸漸停擺。
夙月看著眼前的習楠,心中不由得苦澀。她最不願意看到的這一刻終於還是來了,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她從今是高高在上的槿貴人,是要與無數女人共事一夫的又一個悲情的女人。也許,打從她進宮的那一刻,便是她悲哀的開始。
夙月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走了過去,拍了拍習楠的肩膀以示安慰。
“夙月姐姐,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習楠的問題讓夙月一時無法回答。
似乎有很多話都哽在了喉嚨。
夙月又想起了小黑,想起了那個死在她記憶中的人。想起他和她為了語素共歷寒暑,患難與共。想起每當她有困難的時候,他總能第一時間出現。當然也想起,那個令她痛不欲生的夜晚
可是夙月已經再也不能流淚。
他就像她額頭上的那塊傷疤,當時的疼痛已經過去,可是剩下的千絲萬縷的說不清的什麼東西,卻緊緊纏繞在傷口周圍,一圈一圈,一次一次的重複。連夙月也分不清哪裡是頭哪裡是尾,它這就麼固執的死皮賴臉的生長著,永恆著,永遠也不會被忘記。
“有。”夙月的聲音有些許的啥呀,似乎是經歷了歲月太多次的沉澱,承受了太多的變遷。滄海已變桑田,她也已然成長。
再不是當初那個年少無知的少女。
曾經,她也像習楠,不懂愛,卻渴望著。
“其實從你進入習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你知道嗎?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多麼的討厭你。尤其是看到爹爹對你的態度。爹爹從來沒有這樣過。爹爹雖然隱姓埋名,但拜師學藝的人從來不少。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能讓爹爹收為徒弟的人。只記得那天,你穿著簡單的淡藍色衣裳,清淡的就好像是天上薄薄的雲,一吹就散了。”
夙月莞爾一笑,道:“傻丫頭,也不知後來是誰如此黏我。”
“那還不是你太優秀了。爹爹說的話,你聽一遍就能懂。爹爹一個眼神,你就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不像我,就算再怎麼努力,不過是爹爹心中長不大的孩子。”習楠撅起了嘴。
“說起來,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兩年就這麼過去了。”夙月不禁惆悵。
“是啊,又過了兩年。戟羽也該回來了。”習楠平淡地說著,似乎這只是一件與她不相干的事。
“戟羽?”夙月呢喃了一遍,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覺得十分的耳熟。
“你應該不知道戟羽吧?他是爹爹收養的義子,十歲那年便離開習家。從那以後,爹爹便從不提起他,下人們見爹這樣,也從不提起。從小爹爹對他就比對我要好上許多。人人都說他是爹爹在外養的私生子,我只要一想到爹爹對孃親的背叛,我就”習楠似乎有些哽咽。
“都過去了。”夙月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的確,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是有些手足無措。
“是啊,可是他答應過爹,十年以後一定回來。可是兩年前,來的卻是你。我本以為他不會再回來。可是爹爹卻捎信給我說,戟羽要回來參加爹爹的五十大壽”
“該來的總要來的,既然躲不掉,倒不如坦坦蕩蕩地去面對。”夙月雖然在習家的日子不長,可多多少少也知道些習夫人的事。習楠心中的苦悶,對戟羽的敵對,夙月多多少少也是能感覺到一些的。
只是戟羽這名字,似乎真的在哪裡聽過。
只是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一章
“還是不說這些了。原本是想把你找來聊聊天找找樂子,我到自己找沒趣了。還是說些高興的事吧!昨兒家裡送東西過來了,木槿花味的甜糕。聽說是爹爹親自為我做的呢。“習楠說完便跳下鞦韆,吩咐宮女把甜糕拿過來,而自己則領著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