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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臉上露出了悔不當初的神情。“這蠱已經死了。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是說你不知道我有危險?那你為什麼會過來,我一直以為一直以為是你見死不救。”
“是宜荌派人來告訴我的,她讓我去找你,我卻看到了你不顧一切地往他身上貼去”流採又灌了一杯酒,表情滿是苦澀。
“又是宜荌。”夙月的眉頭緊蹙。看來自己的直覺沒有錯,這一切事情都與宜荌脫不了干係。
“你打算怎麼辦?”流採問道。
“嗯?”夙月一時沒反映上來。
“我說孩子。”夙月竟覺得流採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怎麼辦?我也不知道。畢竟是一條小生命,我實在不忍心終結他。”夙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嘴角竟浮起一絲笑容。若說有一個人永遠不會背叛她欺騙她,那恐怕就是她腹中的胎兒。
流採看著夙月幸福的樣子,又忍不住灌了自己幾杯酒。
“只是,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這個孩子。尤其是那個人,我不願讓他當孩子的父親。你願意幫我保守秘密嗎?”
夙月的眼睛燦若晨星,讓流採有一瞬間的失神。流採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不停地喝酒,一杯又一杯,彷彿千杯不醉。從前他都是一杯既倒,今夜卻分外的清醒。直到夙月已經累得睡著了,他卻還在不停地喝著。似乎非要如此,他心裡才會好受些。
不知不覺便到了凌晨,碗裡的酒也空了。流採便攜著劍出去了。
凌晨的籍符峰仍在下雪,因著沒有太陽,所以比平日裡更冷一些。流採握緊了手中的劍,便飛舞起來。他的功力的確大不如前,雖仍是高手,卻已不再是無人能敵。他就這麼不停地飛舞著手中的劍,看著劍將雪花一片片地削開。
“耍累了沒有?”夙月一覺醒來,便聽見了劍刷刷刷的聲音。大清早地,流採竟然就在練劍了。她便跑出門外去看,豈料這流採耍劍耍的太入迷,竟看也不看她。
“你醒了。”流採停了下來。
“可否借我試試?”夙月指了指流採手中的劍。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夙月發現流採似乎變了許多。倒不似往日那般難以接近了,而自己也成長了不少,不似往日那樣怕他。
流採答應了,便將劍遞給了夙月。
流採這劍看似輕盈,實則仍有不小的重量。夙月要將劍舉起,還需花些力氣。
“你這是從哪學的?舞的這麼難看。”流採見夙月挽了個極不像樣的劍花,笑道。
“我學的不對嗎?平日裡看你都是這麼使的。”
流採走上前來,一把握住了夙月的手,帶著她耍起劍來。流採一教,果然就不同了,彷彿那劍自己會飛似的,夙月能明顯感覺到劍身輕盈了許多。
兩人又耍了好一會兒,流採才放開了夙月的手。流採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塊臉,竟有了些許的笑意。
“你是吃錯什麼藥了?整個人都變了。”夙月笑著問他。
“你不也吃錯藥了麼?從前你從來不願搭理我。”流採也笑。
兩人對視著,倒有一種英雄相惜之感。
“是你太兇,我不敢搭理你罷了。”
“哦,是嗎?你去玄垂這些日子,可都學了什麼東西?我聽聞玄垂的女子最能歌善舞。”流採今日竟出奇的話多。
“想看看嗎?”夙月今日也是難得的好興致。
“請。”流採往後退了一步,欲留出空間讓夙月上前表演。
夙月想起自己在玄垂的確向當地的女子學了助興的小舞蹈,便提起裙子,翩翩起舞。此時的夙月穿著紅色的衣衫,在這皚皚白雪的襯托下,倒像是迎風傲立的寒梅,讓流採有些移不開眼。
玄垂的舞蹈大多奔放,尤其是夙月跳的這一支,其實是邀舞曲。夙月漸漸地舞到了流採的面前,邀請他一同起舞。流採本就不會跳舞,但夙月的盛情難卻,便笨拙地挪動著步子。
夙月看著流採這模樣,忍俊不禁。從前的流採都是高高在上的,是完美的,可如今竟也有這令人哭笑不得的時候。
流採開始還有些拘束,漸漸地也就跳開了。只是腳步實在笨拙了些,有好幾次竟踩到了夙月的鞋子。夙月看著他又慌又亂的窘迫模樣,便笑的更歡了。流採卻也不惱,倒與夙月玩開了。
在地上撿起一堆雪,揉成一個雪球,便往夙月身上砸去,只是這球卻被夙月靈巧地躲開了。
“好啊,你敢偷襲我?”夙月笑道,也蹲下身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