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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夙月的眉頭皺的更緊。
“我仍記得那日玄夜來過,還叫人送來了一碗血燕窩,說是給流採補身子的。結果第二天,流採就再也沒有醒來。”泠樾的眼中似乎有仇恨閃過。
“你是說”
怎麼會是玄夜,怎麼會這樣?夙月不敢相信這些竟然是從泠樾口中說出來的。玄夜有時候的確是殘忍了些,但夙月一直以為他起碼不是個十惡不赦心腸歹毒的壞人。
“他跟迎玥是一夥的?”夙月一字一句地問。
她想要一個答案,一個明明白白地答案。
“不。他”然而,泠樾的話卻再也沒有機會說完了。
有一隻飛鏢,穿過了夙月的頭髮,刺中了泠樾的喉嚨。那隻飛鏢輕輕地擦過夙月的臉,夙月甚至還能感受到那種輕微地刺痛。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種呼嘯而過,穿透她髮梢的聲音。那隻飛鏢是如此的快,快得甚至讓夙月來不及讓泠樾躲開,快得甚至讓泠樾連喊疼的機會都沒有。
泠樾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夙月心想,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死不瞑目吧。她心裡還有掛念的人,還有放心不下的人。
那就是,流採。夙月也是一樣。
夙月顫抖著將手伸到了泠樾的鼻間。然而,不出她所料,泠樾已經停止了呼吸。夙月看著那個插在泠樾喉間的飛鏢,心已經不知不覺涼了半截。那隻飛鏢的下面正緩緩流動著鮮血,染紅了泠樾白皙勝雪的脖子。
為什麼?連泠樾也不放過?她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夙月將手撫上了泠樾的雙眼,道:“泠樾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流採,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她一狠下心,將泠樾的眼睛合上了。
至此,泠樾就這麼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有時候,世間的緣分就是這麼的奇妙。恐怕泠樾活著的時候永遠也不會想到,最後替她合上雙眼的人,竟然是夙月。
然而,就在這短短的世間內,卻有一群人闖了進來。
夙月聞聲回頭,竟看到玄夜和凝畫閣的手下出現在了門口。
是啊,夙月怎麼忘記了。玄夜,又是玄夜!泠樾一定是知道了他的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才不願意留下活口。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竟然視人命如草芥。好歹泠樾也在靖軒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玄夜竟然半分的憐香惜玉都沒有,就這麼殘忍地剝奪了泠樾活下去的權力。
玄夜向後擺擺手,示意凝畫閣的人後退,不要跟進來。他走到了泠樾身邊,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許的惋惜。
可這一切,在夙月看來,不過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惺惺作態。
“不要這麼虛偽好嗎?也不要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更不要說什麼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是把我殺了,我也不會再相信你。我不是傻子,不想再被你當傻子一樣耍弄。”夙月一把打掉了玄夜的手,惡狠狠道:“不要彭她。我嫌髒,她也是。”
玄夜對夙月的態度有些許的錯愕,卻還是把手收了回去。
“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欣賞泠樾的死狀,欣賞自己的作品嗎?趁我還能心平氣和地和你說話,你還是滾吧!”說完之後,夙月便不禁嘲笑起自己來。她有什麼立場這麼和玄夜說話。
玄夜一個不高興,就可以要了她夙月的小命,就像他要泠樾的命一般。不費吹灰之力,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完全憑他玄夜宮主高興而已。
“我不走。”
玄夜就是不走,夙月也拿他沒轍。那就讓夙月走吧,他如果還有殘留地那麼一丁點兒廉恥之心的話,就不應該攔著夙月離開。
“你帶著她想去哪兒?別忘了,這裡是晴蘭,外面到處都是抓你的人。”
夙月恍若未聞,她費勁地將泠樾的手搭在了自己瘦削的肩膀上,笨拙地向門外挪動著。一步一步,都走得很是艱難。但門口卻早已被凝畫閣的人給堵住了。如果沒有玄夜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放她走的。
“那也比呆在這裡好。只要一看見你,我就覺得噁心。”夙月推開了擋在前面的人。然而,很快便又有人圍了上來。
他們礙於玄夜,不敢動夙月一根毫毛,可他們也不敢讓夙月前進半步。
“你當真這麼討厭我?”玄夜皺眉。這些年,他似乎滄桑了許多。再也不是那個封臨城迎月節晚上對著夙月笑的少年了。
人一旦變了初心,都是很可怕的。
“討厭?不,我一點都不討厭你。我是恨,恨得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