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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曦緩緩坐直身子,目光柔若春水,修長白皙的手輕捧他臉龐,淡笑一抹,“染,你要知道你的容顏天下無人可及,所以你應該對自己有必勝的信心才對!”
詩染皺眉,難道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很難嗎?
她的手慢慢遊移到他領口,脈脈含笑的一邊為他撫平領口的褶皺一邊說,“染,你可知我為何從來不問你對我的感情?”
詩染垂眸斜目,他對她的深情還需要問嗎?他為她做得一切就是他愛她的最好證明。
“我之所以不問是因為我的心能感受到你的認真。”
詩染欣慰,他不由抱她更緊幾分,溫聲說,“蘭曦。我的話讓你不開心了嗎?”
她額頭輕抵他額,“沒有的事。”
詩染鬆口氣,感受著她撥出的淡淡氣息。他的心緒就會非常平穩。
天還剛蒙亮,外面就一片吵雜。一個小廝急衝衝的跑到詩染他們的房間外,大聲叫了句“相爺”。
詩染立刻驚醒,他一下坐起身來,沙啞道,“什麼事?”語氣中沒有任何責備,從他肩任丞相一職開始,他就明白自己在難有安寧的日子了。
那小廝緊聲回答道。“秦伯去了。”
詩染大駭,此時玉蘭曦也已經醒了,她剛坐起身就聽見小廝的話,整個人也不由怔住了。這一切來得也太突然了!想起昨兒秦伯明明還好好的和她有說有笑,怎麼一覺醒來人就不在了?
詩染立刻下榻,玉蘭曦也欲跟著過去看看,他卻回頭止住她說,“蘭曦。你不要去了!在房間裡等我回來!”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拉門出去。
頓時,一股冷風串了進來,吹得紗帳邊上的銅鉤叮叮作響,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目光恐懼的望著門口,彷佛看見一個透明的年邁老人慢慢的走了進來。
玉蘭曦倒吸口涼氣,全身都變得僵硬。
而就在這時,從院中傳來綠妮和紅兒的聲音,“夫人!”
綠妮比紅兒先一步進到屋裡,看見玉蘭曦滿臉驚恐,她跑上前去,“夫人,你還好嗎?”
紅兒也緊跟上來,溫暖的手摸住玉蘭曦的手,一下皺眉,“夫人,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涼?”
玉蘭曦機械的偏頭看著紅兒和綠妮,問,“秦伯那邊怎麼回事?”
紅兒轉頭先讓綠妮去倒杯熱茶來,然後與她慢慢道,“四更時就發現人沒了,當時還請來郎中把脈,確定後才敢來稟告相爺。”
玉蘭曦嘆氣,垂眸望著錦繡毛毯的地面發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亮後詩染便請了人來做法事,為了追悼秦伯,詩染還讓人把府上俯下都掛了白綾和白色燈籠。詩染雖敬重秦伯,但在禮法上秦伯終究只是一個下人,他亦不好直接將喪事辦在府上,便就把相府旁邊的一個小院子買了下來,喪事便就辦在那裡。
三天後,秦伯下葬了。
秦伯走了之後詩染的心情一直很沉悶,極少說話,有時候就連玉蘭曦問他,他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玉蘭曦也不想逼他,只希望時間能儘快撫平他心裡的遺憾才好。
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個月,詩染的心情也漸漸恢復了,而這一個月來玉蘭曦怕落明月一個人在竹林太寂寞,亦是三天兩頭的去看他。
詩染表面上什麼都沒說,也沒表現出不悅,但心底終究還是有些介意。
這天他從宮裡剛回到府上,就看見坐在大廳的南宮銅鈴,看樣子她似乎在等他,他走過去道,“銅鈴,有事嗎?”
南宮銅鈴優雅的行了一禮,頷首道,“染哥哥,我在這邊已經打擾你和蘭姐姐很久了,我想明天該回姐姐和姐夫那邊去住了,畢竟那裡才是我的家。”
詩染愣了一下,然後連連點頭,“嗯,也好,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知道嗎?”
南宮銅鈴抿嘴點頭,又行了一禮道,“染哥哥,那銅鈴先告退了。”
詩染心頭莫名生出一絲失落,不由恍然的點了點頭。
南宮銅鈴一直低著頭沒看他,她踩著蓮步嫋嫋的從他眼前走過,走出幾步後又忽然停住了。
詩染感覺到了,偏頭看她,“還有事嗎?”
南宮銅鈴回過身來,表情有些難以啟齒,詩染皺眉一笑,“有什麼事儘管說吧,以後我就是你和雨兒的兄長,大家一家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南宮銅鈴心涼了半截,呵,兄長,多麼刺耳的一個詞語!待她的心情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她來到他面前,抬眸看著他說,“染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