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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樣的激將法撬開玉蘭曦的嘴,可偏偏玉蘭曦似一眼就識破他的心計般,就是死都不願爭辯一句。
而她越是不爭辯他就越極端,最後,他便開始在屋裡翻箱倒櫃起來。
看見滿屋被他翻得一片狼藉,玉蘭曦實在看不過去了,便問,“你幹什麼?”
詩染冷冷答道,“你把那封休書放在哪了?”
玉蘭曦鬆了口氣,原來他是想找那封休書,想著昨晚她早已讓浣花把它藏了起來,她心裡不免有些得意,臉上卻依舊擺著一張苦情臉。
後來,詩染從衣櫃中翻出那捆沾血的地毯,他不由大駭,慌亂的將那捆地毯解開,但看見大片大片的血跡滲透其中,他惱極,拎起那些地毯就丟到榻下,質問道,“玉蘭曦,你真的那麼想死嗎?!”她竟然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吐血的情況,而把贓物偷偷藏起來,他真的好氣,好怒,她怎能如此對自己不負責?她可知,她若是有半點閃失,他還能獨善其身嗎?
玉蘭曦緊皺眉頭的望一眼那些贓物,又一下撇開頭,淡淡道,“只可惜死也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
詩染青筋暴起,低吼,“玉蘭曦,難道留在我身邊就這麼令你生不如死嗎?好也,你覺得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本相成全你!”
隨著“噌”的一聲,一道寒光掠過玉蘭曦眼睛,下一秒,發出陣陣寒氣的尖銳劍鋒就抵在了她的喉間。
玉蘭曦輕揚下頜,垂目望著劍鋒,又抬眼看著他,悠然道,“雖然我不想再說刺激你的話,但我卻篤定,你的劍絕對傷不了我絲毫!”她字字鏗鏘,完全自信。
詩染握劍的手,因為用力過度,如玉的骨節異常凸顯,他咬牙,嘴角抽搐,這個女人憑什麼這麼自信,什麼詞語都不用,竟然用篤定這兩個字!
他真的很想直接手起刀落,可他心底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那種恐懼令他感到有些窒息,彷佛殺了眼前這個人就是殺了自己一般。
玉蘭曦微笑,她的目光也隨著她的笑容蕩起陣陣柔波,“知道嗎?就是因為這樣的你,所以我當初會把你放進心裡”
詩染一怔,握劍的手也一下鬆了,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玉蘭曦。
玉蘭曦一下轉開視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相爺請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好似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樣。
詩染擰眉,他緩緩將手中的劍放下,道,“玉蘭曦,你以為有了一張破紙,你就自由了嗎?不,我告訴你,今生今世,生老病死,你玉蘭曦都將永遠留在我身邊,不得離開!”
玉蘭曦淡淡的看他一眼,微笑,“你困得住我的身,卻困不住我的心,何苦呢?曾經相愛一場,緣盡了,何不相忘於江湖?”
詩染沉臉,他搖搖頭道,“不,你的心也終將飛不了多遠,我會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好好考慮,一個月後我來希望能看見不一樣的你,更希望你能把那張破紙親手交給我,我要把它撕得粉碎!”
玉蘭曦悵然若失的望著地面淡笑不語。
詩染深吸口氣,望著屋外的院落,又道,“還有,玉蘭曦,你最好是能活得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玉蘭曦淡淡皺眉看他,“什麼意思?”
詩染瞟她一眼,“如果你死了,我會讓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都下去陪你!”說完,他意味深長的又看她一眼,轉頭跨步便走。
望著詩染遠去的身影,玉蘭曦縱是百感交集亦只能化作一聲長長的輕嘆。
如詩染所說,就算她拿到了一紙休書終不得自由,為了擊垮她,詩染甚至不許她踏出房屋半步,以致房間門口時刻都有人兩支侍衛隊把守,不分晝夜。
儘管如此,玉蘭曦始終不曾低頭,他不許她踏出房屋半步,她便整日整夜的呆在屋子裡看書,練字,若是累了便就站在門口望著院子裡的樹叢花草發怔。
期間南宮銅鈴主動來找她,她卻直接將南宮銅鈴拒絕在門外,側過身去,淡淡道,“你若不想自取其辱就不要主動招惹我,快走吧,無論是你還是他,我都不想再看見。”
對於玉蘭曦這樣的變化南宮銅鈴內心感到非常震驚,她曾在相府和玉蘭曦相處了近一年,卻怎麼也沒想到有一日心軟得像棉花的玉蘭曦能如此決絕。
望著玉蘭曦側面良久,她不由嘶啞的叫了句“蘭曦姐姐”,這個稱呼不是她真心,但卻是一種張嘴而出的習慣。
玉蘭曦眼珠微動,斜目冷冷看她,“我不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只有南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