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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在此恭賀施主了。”
莫非從他的話中聽到了疏離。心中一痛,他就真想把她推給別人嗎?先前就幫著莫老爺查探楚潤楓,是他的情報表明靖安侯府沒有野心了,才有了她和楚潤楓的婚事。如今,他又想把她推給夜郎,不對,應該叫九皇子才對。難道他就真的對她沒有一點好感?她自嘲地笑笑,是了,他是出家人,那來的兒女私情呢?是自己想多了,他能冒死去天牢救他,一定是看在莫老爺曾經和他的交情。出家人不是講求慈悲憫人,知恩圖報嗎?
兩人各懷心思,陷入沉默。智海去摘來幾個野果,洗淨了和莫非分食,權當午飯。莫非見他一直沉默不語,以為他去意已定,心中縱有一萬個不願意,也不好再勉強他。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往日莫府榮華風光,可以大把大把在給迴音寺捐銀子,莫老爺早年對智海的那點恩情,現在智海冒死救她一命,已經扯平了。如今,莫家倒了,她已是通輯犯了,再勉強他和她一起,只會連累了他。智海表面對誰都溫和有禮,她卻是見識過他禮節之外的冷漠的。他是一個“內褲”的傢伙。
再上路時,莫非再也不要智海揹他了。一來,他傷得很重,自己的腳上過藥已不再那麼痛了。二來,莫非暗暗告誡自己,就算她和楚潤楓的婚事黃了,智海也只能是智海,她仍然只能是她。二人不可能有什麼交集了。
智海風莫非執意不肯讓他背,而她的指令碼只是扭傷,經他上藥後已好了很多。於是不再堅持。一路上,二人都客客氣氣地。莫非一改往日的隨意,叫他“大師”。而智海則順了她的意,一直稱她“施主”。兩人表面的客氣卻導致了更加生硬的疏離。
莫非受了太多驚嚇,又從智海採藥久久不歸的驚恐轉化到他回來的驚喜。再回上隨後的隱忍,失落。她覺得頭昏腦脹。之前貪圖涼快,在冰涼的溪水裡又是洗手腳,又是洗頭。現在太陽照得林子裡如同蒸籠一般。莫非越發覺得頭腦發沉。但她咬緊牙關,硬是沒有說過一聲難受,儘可能地加快腳步,跟上智海的步子。追逐著前面那個身著青衣的背影,莫非有一瞬間的恍神:真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什麼都不用去想,她太累了。
智海默默地在前面開路,他儘可能地選好走的道。碰到有藤蔓的地方,他也是細心地扒開。但身後的腳步聲離他越來越遠。他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莫非覺得意識在慢慢地抽離身體,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上前面的背影。終於,她再也撐不下去了,艱難地叫了聲:“智”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智海心中一驚,猛地回頭,正對上莫非搖搖欲墜的身體,他一個劍步衝過去抱住了莫非。懷中的身體滾燙如炭,真該死,他竟然沒發現,她發燒了!
第46章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智海抱著莫非在大山在穿行,他必須在天黑前找到一個容身的地方。哪怕是一個可以藏身的山洞也行。莫非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但是山中能採到草藥,卻沒有辦法煎藥。六月末了,白天雖然很熱,但山中夜裡卻是很涼的。一旦莫非再受涼,他空有一身醫術,在這樣的條件下也是救不了她的。
終於,他找到了一間廢棄的簡易木屋。應該是行走于山中的獵人或是採藥人留下的。屋內只有乾草和火石,這對於逃難在外的他們來說,已經是至寶了。智海把莫非放在乾草堆上,想辦法給莫非降溫。
離木屋不遠的地方有一眼極小的泉水。智海摘了一張寬大的樹葉折成鬥狀,取了些水喂莫非喝下。又撕下一塊衣襬當毛巾給她敷額頭。莫非的情況時好時壞。在天黑之後,她開始說起胡話來。很多都是他聽不懂的句子。後來,她竟然反反覆覆地叫起他來:“智海,你不要走,你不要扔下我!”“智海,我只有你了,我怕”說著說著,她竟然哭了起來。晶瑩的淚水爬上了燒得通紅的小臉。
智海心中一懍,她一直沒有叫過楚潤楓,也沒叫過夜郎,竟然獨獨叫到了他。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收起心中的雜念。他不過是個出家人。如果,她有一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會不會還這樣相信他,依賴他呢?
夜色漸濃,璀璨的星子撒滿幽藍的夜空。林間草木的馨香撲鼻而來。如果,他們不是在逃亡;如果,莫非不是病得這麼厲害,今夜不失為一個美好的夜晚。觀星,品茶,參禪,這是他從五歲起入迴音寺十五年來時常與師父做的事。再也回不去了!迴音寺沒了師父也沒了!莫非說,她只有他了。那他又何嘗不是隻有她了呢?
篝火燒得很旺,不時有火星“噼叭”地爆出來。莫非明明身體滾燙如炭,但卻不住地叫著冷,嬌小的身軀也瑟瑟發抖。智海把她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