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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的四名丫頭見了她發狂的樣子也不敢靠近,趕忙找來正在處理船運事宜的新姑爺。
“你又在發什麼顛?這些花瓶、燭臺、杯壺不用花銀子買嗎?之前己經鬧過一回了,你要讓自己多難看才甘心?”井向天一進房便開始數落,前頭的事夠他煩了,她就不能安分一些嗎?是否他就註定無法有個像清雅妹妹那般輕靈巧慧的賢妻?
瞧見丈夫不耐煩的漠然神情,羅雲瑤心口一痛,衝上前捶打他。“都是你!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把持不住,我會落到今日的地步嗎?是你毀了我,你讓我這一生不得所愛”
“是我嗎?分明是你拖累了我。那碗湯裡下了什麼你我心知肚明,我會碰你也是逼不得已,做賊的反而喊捉賊,你真行呀。”
井向天一把捉住她手腕再狠狠甩開,對她毫無夫妻之情。
他心裡同樣不痛快,雖然娶了豔麗無雙的妻子,卻不是他想要的那一個,再一次的,他又因中了算計而不得不迎娶別的女人。
妻子是很美,嬌豔動人,可是性子卻和外貌南轅北轍差之甚遠,刁蠻又高傲,對公婆不敬『對丈夫不順,嫁了人還耍小姐脾氣,以為自己仍是眾人捧的官家千金。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進府裡就要守井府的規矩,尤其大房長媳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井府,由不得她想鬧就鬧,搞得府裡一團糟。
“你敢說你什麼也沒做?那杯茶有動了手腳吧?你想害的又是誰?別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偽君子令人作嘔。”羅雲瑤揉著發疼的皓腕,憤然說道。
他們倆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清高,全都心懷不軌。
他冷笑。“彼此彼此,你也是虛有其表的賤婦,為了得到一個男入而賠上自己一生,你心裡的悔恨鐵定比我深,至少我多了個家世雄厚的妻子,而你卻永遠失去了如意郎君。”
“井向天你你敢嘲笑我?”她氣得全身發抖,銀牙暗咬。
井向天面露鄙夷的揮開她指著他鼻頭的纖指,冷哼兩聲,“敢做就別泊丟臉,我也賠進這場貌合神離的婚姻裡了,我們誰都討不了好處。你要是不想讓人知曉你幹了什麼醜事就安分點,看在你還長得不錯的分上,我還是會恰盡丈夫的責任與你同床的。”
面對丈夫的嘲諷,羅雲瑤本想牙一咬忍下,偏偏話還是出了口,“你還不如把我休了,省得相看兩相厭。”
所謂夫妻吵架沒好話,她說的自然是嘔氣話。入門不過月佘,她已經忍受不了和丈夫同床異夢的痛苦,所嫁非所愛還得時時眼見心愛男子與別的女子卿卿我我,兩相煎熬的折磨下她已日漸消瘦,不復見昔日的飛揚跋啟和牡丹豔容。
然而嘴上說得容易,做來卻團難重重,世俗眼光對被夫家休離的女人十分苛刻,即便她的父親是個官,甫成親即遭棄,想再覓一門好姻緣一樣難上加難。
“你不怕丟臉我怕,你以為我放了你,你就能如願以償的『改嫁』嗎?殘花敗柳不比黃花閨女,我那個弟弟尤其好潔得很,不會收我用過的女入,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井向天極盡諷刺的說,滿臉憤恨不平。
他清楚兩名妻妾一開始的目標從來就不是他,卻都陰錯陽差的成為他房裡人,這股窩囊氣實在令他悶到不行,凡是男人都受不了妻子心裡想著的是別的男人。
“我會變殘花敗柳是誰害的?如果你當時讓我走了”一切的事將不會發生,她仍會是高高在上的羅府千金。
羅雲瑤有恨有怨,更有滿腔的不甘,若是能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令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因境裡,驚慌失措地喊叫以致讓人捉姦在床,就此賠上一生去作一場醒不了的惡夢。
“哎呀!這裡是怎麼回事?遭賊了嗎?滿地的碎片和殘骸,到底丟了什麼趕緊報官吧,讓官府的人來處理啊!我忘了大姊的爹就是官,叫人到縣衙知會一聲,衙役就來了”呵,還真狼狽呀。
濃郁的脂粉味陣陣傳來,一個姿容嬌媚的女子緩緩走近,她一手搭在門板上,身子彷彿柔若無骨地輕靠著門框,眼波流轉間盡是風情。
但若仔細一瞧,她眼中有深深的妒色,眼窩下方是長年失眠的陰影,微微往內凹陷,得靠濃妝掩住才不致讓人瞧出她的面容有多憔悴。
“滾開!這兒沒你的事,少來落井下石。”看見丈夫的小妾,羅雲瑤眼露兇光,朝門口恨恨的一喊。
“我這是關心呀,大姊,大老遠就聽見你屋裡發出奇怪聲響,不來瞧瞧怎能安心。本以為相公不在,不知情的話還以為你偷人,在內室藏了個男人呢。”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