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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例如她。
“這是我們在一起度過的第三個生日,記得第一個共度的生日時我就說以後每年我們生日都一起過,你還不信,果不其然吧。”沈盛年在沙發上坐定,神態閒適,像是在閒話家常,更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秦紅顏努力地回憶著他們共度的第一個生日。是了,那一年她的生日願望是能得到奚歡完整的愛。
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實現啊。
秦紅顏望著酒杯,像是在望著奚歡,情意綿綿。平日那雙美目雖豔光四射,卻透著冰冷,像是有層薄冰。雖吸引著人靠近,卻又會因顧及著自己的肉身凡胎而躑躅不前。而此刻,那雙冷目卻乍然生暖,那暖意帶著入骨的媚意,勾&引出男人最深刻的慾念。
她等了他十年,最終卻是一場空。
秦紅顏有了醉意,根本顧不得形態。此刻,她身姿慵懶地側躺在沙發上,絲綢睡衣落了半個肩膀在外。纖細的手臂,雪白的大腿,豐&盈的美xiong——嫵媚像是在她的骨頭縫裡遊走。
“其實那天我許了個願,”沈盛年主動提及:“我的願望就是想要得到你的全部,身體以及心。”
沈盛年感覺自己的手心像是染上了毒液,癢得要命。
不,他整個人都染上了毒液,只有她才能解毒,他恨不能將手融入她的身體裡。
他望著她,滿腹都是火,那火焚盡了他的*,燒盡了他的神智,毀盡了他的生命。
那火,只有面前這個女人才能熄滅。
無論用什麼手段,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他都要得到這個女人。
他深深地看著她,眼神裡挾帶著毫不遮掩的渴望。
秦紅顏對這種目光不堪重負,越和沈盛年相處,她越是覺出了愧疚。那種愧疚是無形的,卻是沉重的,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壓在她心上,壓得她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秦紅顏想要償還沈盛年,想要抵恩。
可是她什麼也給不了沈盛年了,除了身體。
之前的秦紅顏堅信身體與心是一體的,她會將它們一併奉獻給奚歡,而如今看來,奚歡似乎並不需要這些。
她的身體以及她的愛,對於奚歡而言不是必不可少的,而是可有可無的。
秦紅顏想,她的愛是收不回來了,可是她的身體還在。既然沈盛年想要,那他就拿去吧。
就讓她用自己的身體來抵債吧。
這是個全新的不知是深思熟慮還是衝動的想法,是在今夜才冒出來的。這是根稚嫩而嫵媚的幼苗,卻足以改變許多人的命運。
秦紅顏感覺自己的意志在潰敗,她甚至看得見心中始終抗拒的堤壩開始出現了裂縫,砌牆的磚一塊塊掉落。
她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是怎麼了,竟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也許是因為酒,也許是因為明天便是奚歡的婚禮,還許是因為付鬱的那句道歉。
總之,秦紅顏向來堅持的意志潰散了。
她已經是孑然一身,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這具身子,如果沈盛年想要,那他就拿去好了。
“你現在還想要我嗎?”她問:“即使我沒有心,你也想要嗎?”
秦紅顏聽著自己的聲音,卻覺得無比的陌生,彷彿身體裡還有另外一個靈魂。
而剛才說出的話,就是出自另外一個靈魂之口。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對沈盛年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真的太累了。
秦紅顏的大腦迸出濃濃的疲倦,逐漸地擊潰了她全部的意志。
她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甘願放棄所有堅持。
沈盛年的答案是肯定的,這是他辛苦謀劃兩年多的結果,即使是殺了他,他也不可能說不。
他壓在秦紅顏的身上,她的身體軟得像是一灘春水,柔&軟沙發因為兩個人的重量而下沉,古典杯掉落在地上,純淨的酒液無聲洇入地毯中。
桌上的伏特加酒瓶裡,一顆尚未融盡的白色藥丸在無聲地消逝。
“這可是你說的,並不是我主動碰你,而是你要求的。”沈盛年的唇湊近秦紅顏的耳邊,聲音裡帶著靡靡:“所以你的誓言,是不做數的。”
他的氣息帶著熱度與溼度,讓她已醉的大腦更加神志不清,咀嚼了許久,才知道他這句話的含義。
那天在大山裡,秦紅顏為了阻止沈盛年碰自己,便對自己下了毒誓。
“如果你再主動碰我一下,車禍,火災,溺水,什麼都可能發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