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敲了好半天;艙門才勉勉強強地開了一條縫,縫隙中露出半張詭秘的臉;一束糾結的頭髮垂在臉前,頭髮下的眼睛賊光閃爍,修長的手指攀在門沿,用指甲來回刮劃,製造出一陣磨人的噪音,給這個昏暗靜寂的環境,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有什麼事嗎?”聶不凡用陰森森的語氣低沉地問。
“呃”泰延遲疑地回道,“船靠岸了;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聶不凡盯了他半晌,然後顫巍巍地伸出一隻光溜溜手,拽住他的衣袖,哆哆嗦嗦地說:“麻煩,先幫我弄套衣服來。”
“衣服?”泰延的視線不自覺地透過門縫往門後探,企圖檢視被門遮住的那部分是什麼光景。
聶不凡又把門合緊了一些,鬼祟道:“看什麼?沒看過衣不遮體的男人是什麼樣子嗎?”
“咳。”泰延摸了摸鼻子,要笑不笑地說,“好,我馬上叫人給你送一套”
話還沒說完,艙門便“砰”地一聲關上,泰延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不過一會,艙門又拉開了。這回依然是一條縫,只不過沒有人頭,只有一隻剪刀手在晃動,然後是某人含糊不清的聲音:“兩套,我們需要兩套!”
泰延莫名其妙地離開,心中的好奇像犯了哮喘的魚一樣直冒泡。以樊落的性格,與人同睡一間房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驚奇的事,更何況還睡得“衣不蔽體”?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在房裡做了些什麼?
為了探究事實真相,泰延親自捧著兩套乾淨的衣服送過來,敲門:“國師大人,韋公子,衣服來了。”
他已經做好打算,只要門一開,他就會很“不小心”的一個釀蹌,然後“撞”在門上,“跌”進房間。
在腦中模擬片刻,門終於咯吱一聲開啟了一個口子。泰延精神一震,側身倒向艙門,“咚”地一聲,半人的重量壓在門板上,艙門竟然紋絲不動!
泰延一臉疑惑,伸手用力推了推,門依然不動,堅挺地保持著半開的狀態。
難道卡住了?泰延不信邪地繼續推,仍舊毫無反應。
正在這時,一個涼颼颼的聲音傳過來:“泰哥哥,你在幹什麼?試驗這張門的堅固程度?”
泰延動作一頓,這才想起自己的行為有點二缺,連忙端正姿勢,轉頭看向聶不凡,露出一個貴族式的笑容道:“衣服送來了,你們看看合不合身?”
聶不凡沒有立刻接過衣服,而是用探照燈一般的眼神對他上下掃視,直把對方的笑容看扭曲了才慢悠悠地收回來,接過衣服,道了聲謝,關門。
泰延糾結地望著艙門,還是沒能探出個究竟,太可惜了!
剛才的門到底是怎麼回事——關上的艙門後,此刻正站著一排雞,抵在門邊,嚴防死守
穿戴整齊的聶不凡精神奕奕地下船登岸,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跟在他身後的樊落步履輕盈,眼中透著春意,嘴角微揚,整個人就像被噴灑了朝露的牡丹一般,邪豔無雙。
泰延覺得這兩人有些閃眼,幽暗的夜色掩不住他們秒殺螢火的光芒。
泰延一邊領著人朝岸上走,一邊介紹道:“這裡只有一個小村子,條件雖有些簡陋,伙食卻也不錯,到時還請兩位將就一下。”
“我很‘講究’。”聶不凡背手仰頭地說道,“一般粗茶淡飯就算了,魚羹高湯之類倒是可以接受。”
樊落出聲道:“二島主說的是‘將就’!”
聶不凡橫了他一眼,正經道:“你以為我耳背嗎?我是既‘講究’又能‘將就’的人,靈活轉換,進退自如。這種才是生活的至高境界。當然,以你們的理解力,大概是不會懂的。”
樊落和泰延默然。
不要妄想糾正某人的錯誤和人生觀,那樣只有兩個結果,一是自己瘋魔;二是被徹底洗腦,從此遁入基門不復返。
連清地處偏僻,幾乎與內地隔絕,除了水路之外,陸路交通非常不便,在朙國地圖上都沒有標示,只作為一般海船短暫停靠的臨時中轉站。
岐嶼島的人常年往返兩地,與這裡的漁民都很熟悉,甚至還資助漁民建了一座對外開放的寨子,為路過的海商提供水和食物以及住宿的地方。
幾人被迎進寨子,安排好房間,然後一起開飯。
聶不凡的雞一上岸就跑得不見蹤影,似乎在船上悶壞了,最後留在他身邊的只剩下悟空。
僕人將熱騰騰的飯菜一一擺上,眾人旅途疲憊,飢腸轆轆,也沒做多餘的客套,提起筷子就開始享用。
聶不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