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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威也應該就是一種很管用的手段,只是一點兒客套都沒有就直接進入主題還是不太適應,看來這蠻夷之人倒是不愧他們直爽的美名。而自己成為靶子——只有苦笑了。
吳憂起身,向著眾人抱拳團團做了個揖,語氣平和地道:“在下告辭。”
站在吳憂背後的花瑩卻忍不住了,她什麼時候見吳憂受過這種氣,不由得嘿嘿冷笑道:“我聽說過一句話‘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以為說得有理,如今才知道,原來都是屁話。在這裡鳥還在林,兔還在穴,有人已經急不可耐要過河拆橋了。”花瑩嬌小的身形和也速不該比起來實在過於單薄了,在也速不該的氣勢下卻絲毫不退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正好和也速不該的大嗓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速不該的文化也就夠勉強認字,對於花瑩所言的什麼“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根本就是一頭霧水,不過看那幾個聽懂的人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惱羞成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放肆!”
吳憂低聲道:“瑩!”
花瑩反而站到了吳憂身前,同樣低聲堅定地道:“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吳憂嘆了口氣,道:“你退下吧,我來處置。”
花瑩正要退後,也速不該身後的一名大漢咆哮道:“也速不該不亦魯(將帥稱呼——參見群狼),我替您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鬣狗!”也不等也速不該回答,就走到了帳篷的中央,揚刀指著吳憂道:“那漢人,你可敢下場和我比試!”
這大漢名叫遮黎,是也速不該手下有名的勇將,長得環頭豹腦,身上肌肉發達,一用力渾身筋肉暴起,身高近兩米,手中一把又長又闊的斬馬刀,雖然還是比不上也速不該的雄壯,站在那裡卻也威風凜凜。
吳憂壓根就沒正眼看他,他在觀察兀哈豹和那個僧人,帳篷裡邊人雖然多,卻只有這兩個人是他拿不準的,其他人即使有什麼心計也很有限。兀哈豹親親熱熱摟著一個女奴在喝酒,好像大帳裡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似乎察覺到了吳憂的目光,他從美人那裡收回戀戀不捨的目光,對著吳憂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露出一嘴白牙。吳憂感覺那很像是一隻狐狸的笑容,如果狐狸也會笑的話。那僧人好像已經酒足飯飽,正微笑著看著這場也速不該挑起的爭鬥,注意到吳憂的目光,他對吳憂笑了一下,端起眼前的酒杯對吳憂做了個敬酒的動作,一飲而盡。吳憂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鼓勵的神情,雖然只是一掠而過,不過已經足夠了。
遮黎見吳憂遲遲不語,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不由得焦躁,大喝一聲便待衝過來,花瑩身形一閃,便攔住了他衝過來的路線,王大可神情肅穆,垂手而立,沒有任何動作。
遮黎怒道:“沒種的漢人,便只敢躲在女人後邊麼!”指著花瑩道:“你,下去,我不和女人打!”
花瑩背對著吳憂輕聲問道:“公子,這人好生無禮,我殺了他好麼?”
吳憂還沒有見過她出手,對於她的武功一無所知,不知道她這麼說是真有信心呢還是隻是討自己歡喜的。吳憂轉頭看了一眼王大可,王大可慢慢道:“小妹身手很好的。”
吳憂聽了這話,心裡大概有了底,對花瑩道:“小心些,這人力氣好大。你用什麼兵刃?”因為他看到花瑩從來不攜帶兵刃的。
花瑩道:“不勞公子費心。”一躍便到了帳篷中心。手在腰帶間一抹,一柄軟劍出現在她掌中,她這柄軟劍平時都是藏在腰帶裡邊的,這時候拔出軟劍,一抖便抖得筆直,指著遮黎道:“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漢人的武術。”
遮黎大怒道:“就先殺了你這該死的孛忽勒(奴隸)。”
一聽孛忽勒這三個字,花瑩尚沒有反應,吳憂卻勃然大怒,十米的距離他只跨了一步就到了遮黎面前,沉聲對身後的花瑩道:“你先下去罷,我來。”花瑩只是覺得奇怪,吳憂怎麼一下子積極起來了,雖說還想親自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蠻漢,不過看起來是沒有機會了。她輕盈地移動腳步,退在一邊。
現在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了站在帳篷中間的吳憂身上,遮黎緩緩把斬馬刀舉了起來,擺出一個進攻的架式。
吳憂輕蔑地環視了帳內眾人一眼,一字一頓道:“吳憂堂堂男兒,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地,從來不把自己的屬下視作奴隸,也最瞧不起那些奴役他人為樂的人,以前如此,今後也同樣如此!可笑啊可笑,枉我吳憂自詡聰明過人,數月來卻懵懵懂懂如在夢中,這麼簡單的事理卻今天才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