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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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已經不復當初那個雷厲果斷的顧清和,尤其在感情方面。他不想虧待和他一起相守了20年的妻子,而他更無法放棄那個執著了不止20年的男人。兩全其美這種情況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存在的,所以他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那個人雖然做得很絕,但顧清和相信他口口聲聲說著分手不過是在逼自己做出抉擇。然而事實竟然好像並不是這樣,那個人為了接近他而利用他的兒子,現在居然也要因為他的兒子而放棄他!這種所謂的好心讓顧清和再也無法忍受,不管如何,分手這種事情也該由他說了算,那個人無權妄下決定。
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後,顧清和奔至多時未曾踏足的醫院,還未走到病房便看到有護士進進出出,拉住一個問,說是病人情況突然突然反覆,不僅發了一整天的高燒還在後來引發了嘔吐不止直至出血的症狀,醫生正在進行治療。身體不受大腦控制就要衝進病房,被護士抓住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恰巧醫生出來,說是沒有大礙,但是免不了幾句責備:“我們想找病人的家屬,可是才發現一個聯絡人都沒有,雖然有你們有給予病人良好的治療環境和金錢基礎,但是這樣不聞不問的態度,也難怪他的情況會起伏不穩。”
病房裡,護士小沈正在幫嚴冰語擦汗,一見著顧清和,面色立刻白了三分,因為她看到了顧清和臉上沉重的陰霾。
“顧先生,對不起!我因為怕打擾你的工作所以沒敢立刻告訴你,但是嚴先生已經現在已經差不多沒事了。”
顧清和稍稍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
“把毛巾留給我吧。”他輕聲道,彷彿怕吵到了病床上的男人。
小護士識趣地走出去並把門關好,心裡忐忑自己接下來會受到怎樣的待遇。這又怪不得她,那兩個人之間誰說得清,她一個沒做好說不定兩邊都得罪了,早知道這種吃力的事情當初就不要接下來了,她現在才為自己一時的貪財感到後悔。
嚴冰語是醒的,經過了一番折騰想不醒也難,不過折騰完後他現在是真的又困又累,然而來人卻顯然不會要他輕鬆。
感覺有手指在自己的臉上游移,睜開眼,對上顧清和深沉的目光,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能說。
“瘦了,又瘦了。”顧清和緩慢而深情地說。病床上的男人眼窩深陷,面色酡紅,嘴唇乾燥得發白,顯然是高燒之後留下的痕跡。他記得前些日子他還曾悄悄觀察過男人的睡顏,那時男人的臉頰是飽滿的,雖然也會發紅但卻是給被子捂出來的嫣紅,小動物一般地可愛。然而現在卻什麼也尋不著了,一臉病容的憔悴男人,像一隻風乾了水分的蜜桃。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渴了吧,要喝水嗎?”
嚴冰語搖頭卻沒力氣,只能用微弱的聲音說:“我想喝可是卻不能喝的。”
回想起醫生的說法,顧清和有些痛楚地垂下頭,“很難受嗎?”
“你躺上來試試。”輕輕吐出這句話,卻是一點兒揶揄的意思都沒有。
他難受,他當然難受,從身體到心理,從外表到內部,沒有一處不是痛到極致。
顧清和用棉籤蘸了清水,一點一點地擦拭男人的嘴唇,直到它不再那樣乾裂,然後他俯下身。
嚴冰語沒料到顧清和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雖然只是嘴唇的碰觸,可是那樣的纏綿不捨,他無力拒絕,也不想拒絕。他以為顧清和會說些責備的話,畢竟他誘拐了他的兒子,可是他一句也沒說,光是這樣的溫柔,就已經夠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脫水到沒有眼淚,可是嘴角卻還是嚐到了鹹澀的液體。
顧清和也一樣嚐到了,他微微起身,將拇指按在那人的眼角。
“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你離開我。”他用低沉的嗓音宣佈著。這個“誰”,包括他的妻子,當然,也一定包括他的兒子。
“你這是逼著我當罪人,永遠不得我好過。”嚴冰語悲哀地笑著,“我真的討厭你,顧清和。”
可是誰又能分清討厭與喜歡的界限呢?就像明明痛苦卻說著開心,明明不想也可以說著願意,語言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世間最道貌岸然的騙子,利刃還是甘蜜,誰又辨得出呢?
自從嚴冰語搬回景園靜養之後,就迷戀上了顧清和的懷抱。他變成一株隨時會折斷的植物,堅固而溫暖的胸膛,在春日給予他所需要的養分和依靠。瘦下去的身體似乎已經不是正常的生活可以填充起來的,而他的精神卻變得異常的好,顧清和常在半夜醒來時發現他仍然睜著一雙眼睛,眼神明亮得灼人。因為身體上的狀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