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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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來了,他猛地醒悟,後退幾步,似乎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也許真是。
——心魔。
嚴冰語臉色有一種奇異的蒼白,像是發現了一個不可告人的危險的秘密。
他掃一眼空蕩的屋子,急急忙忙出了門,太平淡的生活果然容易讓人胡思亂想多愁善感。
一時沒決定去哪裡,在路上疾馳著,放一張CD來聽。外國男人嘶啞的嗓音,悠揚低迴的調子,訴說著世事的滄桑。
口有些渴,於是想到了老地方。
好久都沒有再喝上一杯,那個聲色頹靡的酒吧,差點兒就被他遺忘了。
驅車前往,幾月不見,三頭角氣勢劇減,不見了街頭煙視媚行的女人和皮衣皮褲的男人,還當真有些不習慣。他曾是他們中的一員,為此難免會有些惺惺相惜的情誼在裡頭。到了“過把癮就死”門口,居然是關門大吉!
他以為無論如何,他總有一個可以暫時歇歇腳撣撣塵的地方,沒想到這裡也是如此不可靠。
他可不可以認為,這是老天爺要告訴他,一時的軟弱放鬆都是不可以的,惟有依靠自己,才能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不,他笑,他不需要。
江灘在冬天並不是一個好去處,有水的地方必有風,太冷。可是夜景還真是美,依舊有閒暇的人在夜間來這裡觀景,大多是浪漫的小情侶,牽著手,摟著腰,大膽點兒的還親個小嘴兒,一副濃情蜜意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架勢。偶爾風急了,男孩子便脫下衣服給女孩子穿上,一展男子氣概。
嚴冰語開罐啤酒,邊喝邊觀察這一切,覺得甚為賞心悅目。年輕,多麼可愛,他們有大把的明天,還有一個未來。
酒上手時還是溫的,被車裡的暖氣烘成這樣。下肚入胃後,不知怎的就涼了,許是風太冷,吹的。他咳嗽幾聲,裹緊圍巾。
忽聽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大為詫異。環顧一下,居然是柳曉悠。
這孩子怎的也跑這地方來了?要知道,江灘離她住的地方並不近。
女孩子大步跑過來,撿了他旁邊的地兒坐下,眺望遠方,“這位置真不錯。”
“唔。”他輕哼一聲,這女孩子最大的特點就是自來熟,不過,這樣的熱情率真,教他覺得很窩心。
“嚴叔叔你真有閒情,大晚上的跑這裡來喝酒!”
“你不是也一樣。怎麼,一個人?”嚴冰語微笑,他想自己在這個女孩子眼中一定是個很善良的中年男人,否則她不會在人跡稀疏的時候獨自和一個並不很熟的男人搭腔。
她信任自己,他想。
“哈,我?我是來這裡沒多久,一直沒看過江灘的夜景,春節了,一個人在異地,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所以跑到這裡來排解抑鬱啦,哈哈!”她說得很輕鬆,可是笑得有些哀涼。
冬夜,伴隨江水的濤聲,最是讓人孤寂的時候。
兩個寂寞的人邂逅了,有意無意都會開始些什麼。
當然,不會是美麗的際遇,嚴冰語喝口酒。
可是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種事情卻代表完全不同的意義,柳曉悠看著男人月夜下深邃的輪廓,以及他喝酒時微妙的、頗有些孤芳自賞的神態,一時竟離不開眼。
那人總有種想讓人探尋的慾望,舉手投足,劃出幾絲滄桑,一點嫵媚。
她想她用對了詞,這是不同於女性的嫵媚,是屬於男性的、隱秘的魅惑。就好比白酒與紅酒,都是酒,表徵卻大相徑庭。
“小女子總盯著大男人看,大男人是不是該臉紅?”嚴冰語對她彎了眉眼。
大男人非但沒有臉紅,還滿眼揶揄,於是小女子臉紅了。
女人終究還是女人,水做的,投個石子,波心蕩漾。
“對了!”柳曉悠忽地睜大眼睛,“我聽舒城說你回家探親了,要過完年才回。可是你現在”
“回來了,昨天就回了。”嚴冰語掏出煙盒,“不介意我抽菸吧。”
柳曉悠盯著他,“抽吧。”
“不問我為什麼不回去?”他點燃煙。
“你要說自然會說的。”女孩子和他玩起遊戲來。
他挑挑眉,煙霧被風一吹,像是飄過眼前的一朵雲,“那我就不說了。”
“誒——”女孩子沒想到他的惡質,她以為他是個柔順的男人。
她呶呶嘴,“好吧,我問你,為什麼不回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