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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顏絮那張怪臉,她看膩了!
“不一樣啦,就這樣,星期天我在你家下面等你。”顏絮最近學會一招,那就是先放話,不管她有沒有答應。這樣的成功約到絳夏機率會大大增加。
一直豎著耳朵偷聽電話內容的露娜搶過電話,得意的宣佈:“那可不行!絳夏的這個星期天屬於我們,小笨蛋,你就去牆角蹲著吧。以上!”
然後露娜在絳夏的瞠目結舌中,利落掛掉電話,並把手機放在絳夏的手裡,純真的笑著說:“絳夏,你不會為了他違約吧?!”
看著工作室裡四面八方投來的殺意,絳夏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說道:“不會。你們放心吧。”
得到滿意答案的眾人奸笑著再次低頭工作。
第十九曲 殤
冷風拂過柳條,帶走最後一片捲曲的乾枯柳葉,小小的月廣場已經在那個角落裡安靜了很久,那棟古舊的法式二層小樓黃色的牆漆斑斑駁駁,若一個遲暮的老人在朝陽裡撫著自己滄桑的雙手。枝葉茂盛的八重櫻早已落光柳葉,留下扭曲乾枯的枝椏,一點都看不出它曾經競相怒放的花朵以及生機盎然的綠葉。
阮墨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這裡的,待他的視線與意識對接上時,他已經站在古舊小樓的院子中。晾衣繩還系在八重櫻和小樓的窗戶鐵條之間,繩子一頭的蝴蝶結是她最喜歡系的方式,但是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沒精打采的耷拉著。
還完公司的違約金後,他一無所有。
也許,他應該回公司,拉下他高傲的靈魂,向高層祈求再一次努力的機會。
但,如果那樣做了,他就不是他了。
客氣向照顧過自己的工作人員道謝後,對石惠深深一鞠躬,感謝她一直以來的關照,毅然離開那裡。
似乎,記憶從那個時候就斷了,他記不住自己做了什麼,走過什麼地方,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他傻傻看著小樓,好像感覺回到他們最初的原點。
日子一天天過去,阮墨有時候是清醒的,有時候是迷糊的。他甚至閉上眼睛開始懷疑,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嗎?會不會是他的一場夢境。
母親打過很多電話來,關切的問,需不需要她過來照顧他。
他笑著回絕了。然後發現,自己還有笑的氣力。可怕的是,居然笑出了淚水。
叩叩叩——
老舊的木門傳來悶悶的敲門聲音,阮墨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家裡來客人了。真難得,這裡也會來客人。估計是上門推銷的。
一開啟門,阮墨揉著自己後腦勺,說道:“我家暫時不需要任何東西。”
“阮墨?!你怎麼這個樣子。”來人驚撥出聲。
“是你啊。”阮墨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熄滅,不太情願的側身,讓提著一瓶紅酒和一大堆零食的傢伙進來。
“你那什麼口氣,哦——————我知道了,你是在等絳夏出現。”來人壞壞的調侃一臉失落的阮墨。
“閉嘴,高峰!”阮墨沒好氣的把門甩上,走到廚房,試圖找兩個乾淨的杯子,卻發現,廚房裡的杯子和碗全部都在水槽裡,似乎上面還漂浮著一股綠色的氣體。
此刻,在客廳裡的高峰開始大呼小叫,“天啊,這裡是垃圾場對不對?我是不是不小心走進了垃圾場,上帝啊,這裡能住人嗎?”
阮墨聽到他的唧唧喳喳,立刻拿起沾了各種奇怪物體的抹布扔到高峰的臉上。中招的高峰拿下那塊散發著怪味的抹布,看到抹布上某種東西后。
突然尖叫著跑到衛生間去洗臉。
“呸呸————,阮墨!你明知道我有潔癖,還用這東西。”拯救自己完畢的高峰開始拉高嗓門抗議。
“就是知道你有潔癖,我才用它。”阮墨皺眉看著這堆鍋碗瓢盆,長那麼大,他還沒洗過碗之流的。
要怎麼洗?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高峰想到阮墨最近發生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再責備他什麼,一轉語氣,說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和你商量。”
“你肯定是有事才會過來。”高峰一向不接近中古房,絳夏在的時候,他倒是會經常來串門,絳夏走後,他絕對不會踏入這裡半步。因為絳夏和這傢伙一樣有潔癖,兩個人都極度的愛乾淨,所以有共同電波的兩人自然會經常探討什麼樣的消毒劑和掃除方法最好。
“我朋友介紹了一個美國的心理醫生,說是治療這方面疾病的專家。”高峰看著阮墨的笨手笨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