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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第一天,姚曉珍拉著嚴怡然有說不完的新聞,嚴怡然很納悶,在她住院那段極度無聊的日子裡,這小妞兒怎麼不拿這些給她解悶呢?
最大的新聞莫過於政治部的那個胖女人被調走了,調到看守所當政委去了。看守所那是個不見天日,沒人願意去的地方,大傢俬底下都說她是被明升暗降的。不僅如此,她還被評為本年度最倒黴的人。皆因死人的那天正趕上她領導帶班,上任沒兩天捱了一個大處分。
看守所死人的事兒,嚴怡然也聽說了,但死的是誰,版本很多,大都是胡猜的,並未得到任何官方證實。都說是看守所的民警被勒令封口了,隻字不敢提。
子夜
週五下班時,嚴怡然原本約了沈嘉昊一起去接兒子放學,可他公司臨時有事兒,只得把羅剛派了過來。
自從上次的綁架事件後,羅剛再不敢掉以輕心,不論嚴怡然走到哪,他都死死的跟著,可不能再出事兒了,不然總裁絕饒不了他。
嚴怡然從老師手裡接過天天的小手,用手滿滿的包裹著,牽著他轉身正要朝車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天天並沒有動。嚴怡然回過頭,疑惑的看著兒子。以為兒子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了,意外的只看見兒子嘟著嘴站著,雙手拖著她,輕輕搖著。
“怎麼了?”
“媽媽,抱。”
站在離他們不願的羅剛被這罕見的一幕驚得微微怔住,反應過來便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都說沈家長孫沈天宇遺傳了其父沈嘉昊的脾性,有異於同齡人的理智和淡定,他在沈嘉昊身邊這麼多年,看著天天出生,長到現在,印象中,他還真沒見過這小孩撒嬌耍賴,如今頭一遭,叫他怎麼不震驚?
嚴怡然貌似習慣了一般,微笑的蹲下來,伸手把天天攬在懷裡,抱住後站起來,讓天天坐在她纖細的胳膊上。
天天也不滿足,一頭倒在嚴怡然的頸窩裡,舒服的趴著。這才收起剛才嘟起的小嘴,笑開了懷。
話說從嚴怡然感冒開始,天天便被接到了沈家,一直她的病也總不好,最後還鬧得住院了,孩子就更沒辦法接回來了,母子這一分開就是兩個月的時間。這是天天出生以來,第一次跟她分開如此之久,這兩個月裡,他們母子唯一的聯絡就只有電話。她住院的那段時間,好幾次天天抱著電話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來。兒子在那頭哭,她在這頭心疼,眼淚也啪啦啪啦的落下。
病床邊上的沈嘉昊看著哭得傷心的妻、子,忍不住就要把天天接來,還是被嚴怡然拉住了。
“最近醫院裡要麼就是H1N1,要麼就是手足口病的,還是別讓兒子過來吧!”
這一忍一個月就過去了。
兩個月後,天天再看見嚴怡然後,衝過來巴著她,窩在她懷裡哭得更傷心了,手死死地環在她的脖子上,不肯撒手。
沈英捷夫婦也知道天天想她想得緊,索性週末也不接回去了。
孩子畢竟是母親身上掉下的肉,哪有孩子不找媽!
晚上,嚴怡然躺在天天的床上,一手握著故事書,天天枕在她另一隻手臂上,在她輕柔的故事聲裡,漸漸的酣然睡去。
這些日子,天天粘她粘得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這不,晚上也非得她講故事才肯睡。
嚴怡然給兒子掖好被子,慢慢地想要抽出手臂,天天似是有感覺一般的動了一下,下意識的朝她的懷裡更靠了過來。她立即僵住,不敢再動。
這幾日,沈嘉昊又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加班、應酬。和嚴怡然複合後,他已經好久沒出去應酬了,再回應酬場,他發現自己的酒量似乎有點下降,一瓶五糧液下去,眼前竟有點恍惚。心裡暗自嘲笑自己真是退化了。
沈嘉昊再忙也給自己定了個門禁時間,十二點必須回家。酒場上的那些吸血鬼哪有那麼容易放過他,為了按點回家,他有意把自己喝酒的程序加快,再加上酒場上不成文的規定,主人家提起離場的,要跟每個客人罰酒三杯。一輪下來,他喝得猛,53°白酒的酒精一下子衝進了腦子裡,他覺得太陽穴傳來突突的脹痛。都說好酒不上頭,可按著他的這般喝法,就沒有不上頭的酒。
一番苦戰下來,沈嘉昊還是在自己的門禁前,推開了家門。搖搖晃晃腳步虛浮的他扶著牆直接上了樓梯,推開房門的時候,裡面是一片黑暗,一甩頭讓自己清醒點,放下外套,轉身朝天天的房間走去。
天天房間微微亮著的是一盞星星形狀的夜燈,昏暗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裡把它的光發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