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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裡每每有男同事追求她,他就百般挑剔,若說當年他另有心意,那今天呢?今天這般又算什麼?
“嚴怡然,別不識好歹。”
“你不是早知道我向來不知好歹的嗎?”
他總愛說她不識好歹,可是何為好歹?
“你”沈嘉昊幾乎要被她氣結,最後狠狠的說道,“以後出事,我一定不管你。”
聽到這句話,嚴怡然心裡揪揪的一陣酸楚,哀怨的輕吼著,
“我死我賤,不勞您費心。”
她手用力一掙,掙脫他的禁錮。他抓得緊,她掙得很,最後在她手上留下一道淡青色的淤青。
掙脫後的嚴怡然沒再停留一口氣衝回家裡,關上大門,背靠在門上,身體慢慢的滑落,坐在漆黑一片的屋裡痛哭失聲,她咬著嘴唇,防止哭聲從嘴裡溢位,用力的咬著,牙齒在豐滿的紅唇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當意識到,情緒幾近崩潰的邊緣,嚴怡然靠著最後的理智,翻開包包,把東西全倒在地上,胡亂地找到白色的藥盒,將藥丸放入口中嚥下。半晌,哭聲漸漸停止,就剩淺淺的抽泣,情緒也逐漸恢復清明。只有它才是她的救贖。
真心要擺脫就沒有擺脫不了的禁錮,正如真心要忘記就沒有遺忘不了的傷痛。
忘不了,不過是因為不捨忘記罷了。
沈嘉昊轉身回到車上,重重的甩上車門,大口的喘著粗氣,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青筋暴露。天知道他剛才氣得幾乎要把那該死的女人抓回家打一頓。他原以為自己會馬上開車離開,但並沒有,不知原因,他只想就這麼待著,望向那間漆黑沒有光亮的窗戶發呆,眼神裡瞬間換了幾種情緒,遊離在黑夜裡。
從小到大,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氣,也從沒有人對他這般無禮,一直以來總是別人寵著他,順著他,他哪裡幹過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但遇上嚴怡然一切都變了,她總是喜歡跟他唱反調,心情好的時候才會順著他。他也偏生就是賤,任由她一直這樣折騰,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從來不和她計較。
一直以來寵她,也就覺得她不過是性子倔了點,習慣性的叛逆,鬧不出什麼大事來。她的性格也的確好,理智獨立,善解人意,就除了倔以外,但從來不無理取鬧。她還很賢惠,總能把家裡照顧得妥妥當當的,包括兒子的教育。他一直認為,她這樣的女人是很合適居家過日子,他們的小日子也一直過的風平浪靜,雖沒有轟轟烈烈的刺激,卻有著細水長流的溫馨。
沈嘉昊記得自己一直很羨慕父親母親的關係,那是一種相敬如賓的如膠似漆。他覺得嚴怡然可以給他這種感覺。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嚴怡然唯一的一次無理取鬧,便是天翻地覆的變革,離婚。沒人告訴他為什麼,一句離婚便離婚了。
那幾年裡,他真的將她寵得無法無天了,這回無論如何他絕不低頭。
爆炸
忙碌的生活總會讓人忽視身邊許多不重要的東西,就好比薛強的消失沒人知道確切的是從哪一天開始,知道他何時來,不知他何時走,沒人在意他的存在。嚴怡然對此更是大呼解脫,從此她每天上下班不用再走後門了。
“就一紈絝子弟,全身上下我都沒看出毅力兩字。”
老楊坐在巡邏車的副駕駛的位置上,依舊憤憤不平的罵著。今天又是他帶班巡邏,帶的還是嚴怡然和小趙,他們是一個固定的巡邏組隊。
“老楊,老楊,他是什麼紈絝子弟啊?”
小趙這小夥子向來八卦,比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他和那群八卦女人的區別是,他一切純粹起源於好奇,知情便是終點。年輕人嘛,對所有事情都有滿腔好奇心。
“小夥子,不知道了吧!薛強的父親可是位大人物,知道薛耀遠嗎?薛強的親生父親,所以很多人叫他薛少,而不是薛總。”
薛耀遠的兒子,這的確令嚴怡然非常驚訝,薛耀遠與沈英捷也算是同一級別的高幹,同樣都住在其燕山。離婚前,她曾在大院與薛耀遠有一面之緣,卻怎麼也沒想到薛強會是他的兒子。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沈家與薛家往來疏離。
“你是說分管金融工作的薛耀遠?”
“如此赫赫有名的薛耀遠,還能有第二個?”
“哇!!!”小趙長大著嘴巴驚歎道,然後連忙往前面靠上去,扯著老楊接著又問,“哎哎哎,老楊老楊,你是怎麼知道的?高幹子弟不都是很神秘的嗎?”
老楊不屑的一笑,鄙視感十足。
“別人我不敢說,他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