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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冒充文藝女青年麼?”
嚴怡然知道有人走過來,她也能認出來人的聲音,就是認出來才一動不動的懶得理他。她其實並不是在發呆,不過是放空,腦子裡空白一片,連發呆都省了。
“你這女人不但笨,還很沒禮貌。”
她還是不搭理他。
眼見她還是不搭理他,他漸漸發覺事情不太對。雖然他並不瞭解她,但在他印象中,她應該算是一個言辭犀利的潑辣女人,像這樣多愁善感還是第一次見。
但是,女人性情大變只會為了一件事,那就是男人或者愛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離開?只是單純的跟她站著。沉默的過了很久。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嗯。”
之前提醒她的時候,他只是懷疑,之後真正確定以後,他倒沒打算跟她說。其實說又如何?如現在這樣不說又如何?結局只會是一樣的,痛並不會少一點。
失戀,是每個人必須經歷的事情,痛也要自己學會去忍受。他又何嘗不是這麼過來的。
“你一直不說?”
“我提醒過你。”
想起沈嘉昊曾經不止一次提醒過自己,是自己後知後覺。想到這,嚴怡然嘴邊扯起一絲苦笑,扯動的嘴角牽著心上傷,撕裂的痛。
“是啊,你提醒過我的,是我自己傻。自以為我們之間有足夠的信任,殊不知信任才是那把傷人的利劍。”
何飛倩知道嚴怡然失戀的事情的時候,她擔心的以為嚴怡然會崩潰的大哭一場,或者不吃不喝的混沌一番。這不是失戀女子慣有的症狀麼?以前肖琳琳就是這樣的,如天崩地裂一般的絕望。只是她的這好姐妹卻很平靜,不哭不鬧,每日裡除了喜歡自己待著,喜歡安靜,喜歡睡覺,並沒有其他不正常的症狀。這樣的平靜,應該更令人擔心,都說暴風雨來臨前總是最寧靜的時候。
“親愛的,然然這樣會不會出事啊?這也太平靜了。”
“老婆,我看到未必,嚴怡然向來是個理智的女孩子,只要她能吃能睡,一切就是正常的。”
“話雖不錯,但還是很令人擔心啊!”
“你要真不放心啊,就多點約她出門。”
“嗯,只能如此了。不然我還真不放心。”
週末,自從嚴怡然調回機關工作後,只要沒有大的行動或者大的安保,雙休和節假日向來是保有的。不過他們警察的雙休日和節假日也一樣規定多多,手機必須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人不可離開A市,有事必須隨傳隨到。當別人都用節假日去長短途旅行的時候,就是嚴怡然恨得牙癢癢的時候。
又是一個寒冬裡的週末,嚴怡然窩在暖烘烘的被窩裡矇頭大睡。從小到大,睡覺是她第一愛好,其次才是看書。她睡覺的最高境界是,倒在床上不出十秒便可呼呼睡去,而且能做到雷打不醒。她的至理名言:沒有比睡覺更美好的事情了,尤其是在寒冷的週末,不睡覺真是浪費到了頂點。她的概念裡,冬天就是給人睡覺的,所以她不止一次希望自己是冬眠類動物,可以不用吃不用工作的睡上一個冬季。打小瞿輝就常笑話她沒出息,人生就這麼點追求。
瞿輝不知道,能睡上一個美美的好覺是多少人的夢想。
床頭的手機翻滾的響著,震耳欲聾的鈴聲要比天上的響雷還要響,這是嚴怡然為自己睡覺時專設的鈴聲,自從當了警察,擔著那樣的條例,這個鈴聲就成了她睡覺時必備工具。她不情願的伸手取下手機,嘴裡不停的詛咒著:最好是單位有事,若是以個人名義擾她清夢者,殺無赦。
掙扎著抬眼一看手機螢幕上閃耀的名字,天殺的,居然是何飛倩。
“何大律師,你不知道我的規矩麼?”
“嚴警官,你又知不知道約人不可遲到的規矩呢?”何飛倩知道會招到嚴怡然的抗議的,早有準備,心平氣和之後便是震耳欲聾的咆哮,“你—記—不—記—得—今—天—約—了—我—?”
嚯,這一聲“巨響”比任何鈴聲、任何響雷都要醒神,嚴怡然一個激靈坐起來,一看錶,原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她約了他們中午吃飯的,完了完了,遲到了遲到了。這下什麼瞌睡蟲全跑了。
“抱歉,抱歉。但這也不能全怪我,我說了約晚上的,你們非要說中午。”
遲到固然是她的不對,但也不能全怪她,她本就不願去的,他們死活要叫上她,去就去吧,還挑了箇中午,就不能改晚上麼?
“敢情,你遲到倒是我們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