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夫”羅剛趕緊又停住,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總改不了口。“小嚴,就把總裁放這?”
嚴怡然看看喝得爛醉攤在沙發上的男人,無奈的點點頭,
“行吧,就這樣了。”
她實在不覺得他們倆能把他扛上去。有什麼也等這位爺酒醒了再說了。
羅剛走後。嚴怡然看了看攤在沙發上的人,動了惻隱之心。她上去動手準備把沈嘉昊搬好,讓他平躺在沙發上。把他的腳抬好放在沙發上,回過頭扶著他的上身,他的頭很自覺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嘴的熱氣呼呼的噴在他的耳邊,她不舒服的挪了一下,他又挪過來。這人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裝的?她發狠的想把他丟下,突然被人抱住,耳邊溫熱的傳來一句話,
“我要訂婚了。”
真情流露
嚴怡然的身體猛的一陣,隨後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推,沈嘉昊被她推得重重摔在沙發上,而自己也因為反作用力一個踉蹌朝後面退了好幾步,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坐在地上。她穩住身體,喘著粗氣站在那裡,背後因為剛才的折騰已滲出汗來,在初秋的夜晚裡如冷汗般冰涼。
沙發上的沈嘉昊掙了一下,坐起來,他並沒有喝醉,或者說酒醉三分醒。他僵直著身體坐在沙發上,在落地燈昏暗的光線裡死死的盯著幾步之遙外的嚴怡然,她揹著光,他根本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酒精強烈的刺激著沈嘉昊的腎上腺素,他屏住呼吸,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今晚也要得到答案,一個等了一年的答案。
兩個人就這麼對持著,不知過了多久,嚴怡然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恭喜!你們早該如此。”
說完,嚴怡然轉身朝樓梯走去,一步一步走得虛浮。
清冷的聲音伴著黑夜中的空氣刺進沈嘉昊耳裡,幾乎穿透耳膜,刺進心裡,心上拔涼拔涼的疼。他再也忍不住,從沙發上騰的站起來,衝著樓梯吼道:
“嚴怡然,你給我站住!”
正要抬腳踏上樓梯的嚴怡然被這一聲怒吼生生震住,緊繃著身體背對著沈嘉昊生根一般站住。
“嚴怡然,你的心是鐵做的嗎?當初為什麼要離婚?難道就因為雜誌的那一則報道?既然介意為什麼不問清楚?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你判了死刑,立即執行。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嚴怡然,婚姻在你那裡就只是兒戲嗎?離婚在你口中講得如此輕易。我們這幾年的感情在你眼中到底算什麼?”
她的淚水,她哀怨的質問讓他憋在胸口的滿腔怨氣全數洩去,他突然覺得有點頭暈,晃了一下,隨手趕緊扶住沙發背。
命中註定的很多事終究要面對,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縱然心理醫生心慈手軟的放她一馬,但,是命就躲不過。
嚴怡然雙腿發軟,再也支援不住的蹲下來,雙手抱著膝蓋蜷成一團,身體微微的顫抖,哭沒有聲音,眼淚卻控制不住的往外淌。
沈嘉昊看著樓梯前的顫抖的那團身體,他知道她在哭,雖然沒有聲音,但有淚水。他牙關緊緊的咬住,拳頭在身體兩側死死的握住,是生氣,更是手足無措。他的印象中有她撒嬌的樣子、嗔怒的樣子、開心的樣子,唯獨沒有她落淚的樣子,就連在她爺爺去世的葬禮上,她咬著牙也不曾落淚。她說“打小爺爺就不喜歡看見人哭,淚水是最無用的。”她在他心裡一直是倔強、叛逆、獨立、理智、通情達理的女人,淚水從來不屬於她。她的淚水對他來說是震撼,撼動他的怒火,深深地震進心裡。
若她如潑婦一般無理取鬧地找他申訴,討個說法,他尚且可以理直氣壯,但如今這般低微的啜泣,卻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秋夜的涼風從窗外輕拂入屋,略帶蒼涼地拂過僵持著的兩個人。沈嘉昊不知自己到底站了多久,終於忍不住朝樓梯前那團蜷縮著的身體走過去。高高的個子站在她旁邊,身側的拳頭已經鬆開,十指張在那裡伸過去,停在她身體旁邊,竟不敢碰。從沒有哄過女孩子的他,此時他只希望有個人來告訴他該如何動作。
這時他不禁苦笑,他沈嘉昊何時這般無助過?
“然然”
手腳無力,就連說話也詞窮了,只能軟軟地喚著她的小名。
沈嘉昊的這一聲小心翼翼的叫喚,引得嚴怡然更是哭得厲害,竟哭出聲來,歇斯底里的哭出來。
沈嘉昊更慌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兩隻不知如何收放的手再也忍不住輕輕落在嚴怡然抖動的肩膀上,他的觸碰讓肩膀微微的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