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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證?你要帶我去美國?”現如今爸爸的身體這樣,我哪有心情去美國。“我們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我們去登記結婚,不會太久,兩三天就夠了。”
“登記結婚?!”
我以為我和景漠宇的復婚會和結婚一樣,景漠宇在百忙之中抽出點時間,跟我去民政局填個表,辦個小紅本,整個過程連話都不用說幾句,就結為了夫妻。
哪成想景漠宇不但改了名字不說,還改了國籍,非要帶我去美國結婚。
我特意去百度上查了一下,分明在中國也是能辦手續的,只需要拿著大使館出具他的中英文單身證明和他的護照,我們就可以重新辦理個結婚登記手續。
我指著電腦螢幕上的詳細介紹給他看,結果他淡淡掃了一眼。“中國的婚姻太沒保障了,離個婚比炒個員工還簡單。依我看,還是美國的婚姻法靠譜點。”
“呃,你怎麼能還沒結婚,就考慮將來離婚的問題?!”
“以防萬一。”
我怎麼突然有一種上了賊船的錯覺呢!不過,既然已經上了,也想不了那麼多了。我想了想說:“簽證不用辦了,我上次籤的應該還沒過期。”
“上次?你去過美國嗎?”
我理了理沒有一絲雜亂的頭髮。“沒去!”
他看了我許久,看得我無法掩飾心思。“為什麼?”
“我害怕離你太近,怕離你近了就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打擾了你平靜的生活”我幽幽開口。
他剛離開的第一年,是我最難熬的一年。
我拼命工作讓自己沒有時間想起他,可是聽到有人叫“哥哥”會想到他,聽見有人談起“吳家”會想到他,聽見有人提起“美國”也會想到他,甚至聽見有人叫我“景總”,我也會忍不住先看看周圍,明知不可能,還是幻想著他可能就站在我身邊。
有一次我們需要去華盛頓一家公司訂裝置,我辦好了簽證想隨行,以便有機會看他一眼,哪怕離他近一點。
最後,我還是因為怕打擾他,在登機前退了機票。
後來時間久了,思念漸漸成為一種習慣,我沒有再刻意忘記他,他卻好像真的走出了我的生活,離我越來越遠我以為自己已經走出愛情的牢籠,其實,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失神間,他已靠近我,很近,很近。“既然選擇了‘打擾’,你就‘打擾’到底吧”
是啊,既然選擇了愛他,不論對錯,都是自己的選擇,愛就愛到底!
“我們明天回華盛頓吧。”
景漠宇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剛剛睡醒,牙齒還沒刷,我稀裡糊塗望著他。“你說什麼?明天?”
“是的,你的簽證下週就到期了,重新再辦一個不知道要等多久。”
“哦,沒關係,我不急。”
“可我急!”他說:“而且,我爸媽也很想見見你。”
一聽見這句話,我腦子裡馬上勾勒出偶像劇中灰姑娘嫁入豪門,備受歧視的鏡頭,我不安地問他,“你爸媽對景家是什麼態度,他們是不是還在怪爸爸?”
“你放心吧,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有過幾次的間接接觸,我能看出吳瑾珉是個很有氣度的男人,可我爸爸畢竟害得他們骨肉分離這麼多年,他們會怎麼看待景家,看待我,我很難想象。
不過轉念想想,景漠宇也不是偶像劇裡弱智的男主角,他既然敢把我帶回美國結婚,總會做些前期的準備工作,不會上讓我受什麼委屈。況且,我現在有了孩子,好歹也算母憑子貴,登堂入室。
想到這一層,我立刻爬起來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問他,“機票你訂好了嗎?”
“不用訂了,我爸爸派飛機過來接你。”
我想說:這年頭油費挺貴的,還是客機低碳生活一點。
忍住了。
吳家的私人飛機抵達華盛頓的時候,那裡剛剛下過一場大雪,隔著飛機的玻璃窗,厚重又潔白的一層簾幕為這個陌生的城市更添幾分冷寂。
機艙門開啟,我遠遠看見出口處站著許多人,看衣著都不普通,被眾星拱月般站在最前方的一男一女看上去很,更是氣度非凡。模糊看去,男人的輪廓很像吳瑾珉。
在意外的情況下第一次見到公婆,還是聞名已久的吳氏家族的掌權人。我惴惴不安挽著景漠宇的手臂走下飛機,站到他們面前,接受著眾人評審式的打量。
“言言,這是我爸媽。”我第一次仔細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