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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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二胡來學,教我二胡的,是同學院同專業的一個直系師弟。他是從小開始學的,很有水平。
我在那裡拉了一個下午,準備收拾東西走人時,旁邊不遠處坐著的唯一的一個爺爺說話了,“姑娘,別學這個了,你沒有天賦。”而且他說話的樣子很嚴肅,完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感覺。
我一聽,心裡又驚訝又沮喪,這麼開門見山地打擊我,我真是有點受不了。我看著那個爺爺,很和氣地微笑著,“還好吧,我剛學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還沒有找到感覺。”
爺爺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下,看著我,“你拉了一下午,我聽了一下午,你完全沒有樂感,節奏把握的不正確。我覺得你不適合搞音樂,還是換別的吧,省的浪費時間。”
我真是徹底驚訝了!因為這個爺爺說的很對,我的師弟老師也說我沒有節奏感,認識的另外幾個會拉二胡的人,也指點過我關於節奏的問題。我的確沒有節奏感,有人唱歌,其餘的人一起跟著給他打拍子時,我絕對是那一個完全找不到節奏的人!
不過,事實雖然是這樣,但我拉二胡純屬個人興趣愛好,也不打算學得很精。所以爺爺這樣一棒子把我打死,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爽快的,就沒有說什麼。
看我不說話了,那個爺爺卻笑了,站起來,往我這邊走來,“孫楠,你知道嗎?孫楠是一個歌星。在他成為歌星之前,曾做過十二個不同的行業,結果都不喜歡,就去唱歌,一唱,發現有感覺,就去唱歌了。所以後來,就成了很有名的歌星。”
孫楠的歌,我沒怎麼聽過,卻還是聽說過他的,因為鐵嘴老弟。四年前考完高考的那天夜裡,十二點多,我們幾個玩的好的同學,就一起去爬了離學校不遠處的山。站在黑黑的山頂上,鐵嘴老弟給我們獻歌一曲,唱的就是孫楠的《風往北吹》。鐵嘴老弟的聲音很有質感,在基本不走調的唱腔之下,真的是很好聽。半夜的山風呼呼吹來,沒有人在乎它是從哪個方向吹來的,遠處山下的城市,也只閃爍成了點點霓虹。模糊、遙遠,而又脫離了現實中的真實感,不像是我們熟知的家。
見我不說話,爺爺站在我旁邊,又繼續說了,“我說這麼多,其實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不要太臉皮兒薄,不要太在意別人怎麼說,找到你自己的天賦領域,然後為之努力,早晚都會成功的。一開始,,我就是故意打擊你的,想看看你的反應如何。”
爺爺說著,對我笑了起來,剛才還非常尖酸刻板的一個人,此刻突然變得慈祥而又溫暖。我感激地看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收拾完東西之後,就揹著二胡回去了。
我現在的心境,已經不想再理會別人怎麼說了,除了我越來越無所謂的大度,其實是因為我在躲避。我害怕別人對我指指點點,害怕別人說我做的都不對,但是我又不能跟他們理論,所以我只好笑笑,裝作什麼都不在意。我是一個膽小懦弱的人,以前是,現在也還是。
關於這種心理狀態,當三師父在電話中說我在逃避時,我就很直截了當地承認了,若不肯對著醫生說實話,只怕他永遠也治不好我的病。我對三師父的印象,有一點是特別深刻的,那就是他的腳,一直都洗的很乾淨。我不知道我的這個印象,潛意識裡說明了什麼。
三師父跟大師兄一起搞測量,在荒涼的土地裡跑來跑去,遇上下雨後還沒有完全乾的地方,很容易就踩了一腳泥巴。大師兄當時剛上完大三,還是一個學生,身上會有沾著的土,腳上也會有泥。而三師父卻很神奇,腳雖然很黑,但卻一直洗的乾乾淨淨。這點,其實讓我很佩服。
在工地上,我一直都是穿著拖鞋,因為我不是正式的工作人員,有時去看三師父測量,還直接穿著裙子。若我在工地上來回走了幾次,腳上也會有很多土,作為一個女生,我真的是很費解三師父是怎麼做到腳很乾淨的。也許,只是因為我太懶了。
在工地上的生活,真的是無聊透頂,我除了吃飯,其餘的時間好像都是在等吃飯,順便看一些小說、去找三師父轉轉。當時,我正在看金庸的《神鵰俠侶》,一度為莫愁師姐對陸展元的愛情感動到死去活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三師父的測量工作也很輕鬆,尤其是在剛下完雨,別的工作都趕不上他的工作進度時。我和靖靖姐住的房間,只跟三師父他們住的地方隔了一個房間,三師父下去吃飯時,路過我們那裡,通常都會敲敲我們的窗戶,只說兩個字,“吃飯!”
我跟三師父住的很近,很多時候也會聊QQ和簡訊,討論一些比較奇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