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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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幾張童話般的合影。而我們新聞部的合影,我與朝暉師兄,卻是一左一右,站在人群的最兩端。
其實,早在更上一屆新聞部的師兄師姐們退出部門,我們吃團聚飯時,我代表我們這一級把選的禮物——就是我選的那個沙漏,送給朝暉師兄之後,別的代表也把禮物送完之後,那屆的正部長振興師兄提議說,收到禮物的人和送禮物的人拍張合影留念。另外幾個到場的師兄師姐都和師弟師妹拍了,朝暉師兄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用了吧”。
聽到朝暉師兄的這幾個字,我內心裡所有的緊張,都化成了失望。那個時間,我還並沒有開口向他表白,他就已經在或多或少地拒絕我了。所以到最後大家都離開了新聞部,我也沒有與朝暉師兄正式的兩個人合影,有幾張鏡頭中偏巧只有我和他的,是別人不經意間偷拍的。
我把那幾張意外的合影照片視若珍寶,很經常地看著它們傻笑,而當我終於見到朝暉師兄大大方方地摟著他女朋友拍照片時,我再也不能繼續自欺欺人下去。朝暉師兄並不是一個不喜歡跟別人拍合影的人,只是不想單獨跟我站在一起拍而已。
中午,除卻大部分有事沒來和有事先走的人,我們餘下的一些便一起去吃了頓團圓飯。吃飯之前,樂樂師姐還說,因為人不齊,過幾天再聚一次,算是新聞部的告別。
我一直是這麼想的,總覺得還會有最後一次,誰知等到最後師兄師姐們全部收拾東西走完之後,我們新聞部最後一次整齊的聚餐,依然遲遲沒有到來。也就是說,以後,再也沒有以後了。
中午,我們這些人坐在一起,我不想說,當時我的正對面,坐的就是朝暉師兄和他女朋友。我只要抬頭,就能看到我心裡並不想看到的場景,即便他們並沒有親密的動作。
我的左邊,坐的是一個姓“侯”的同級學生,被我稱作猴哥。右邊坐的,是東彥師兄,上一屆的同省老鄉。整頓飯,我要麼是在低著頭,要麼是故意跟猴哥沒話找話說,總之,我就是萬般不自在。因為是給師兄師姐道別,現場的氣氛,不自覺地有點壓抑。大家都不是剛到大學時的模樣了,馬上就要踏入社會,做另外一個自己。
最後,大家一起站起來碰杯時,東彥師兄還故意跟我碰了一下,笑笑地問,“天天,你有男朋友了沒?”
“沒有”對面站著朝暉師兄和他女朋友,我覺得我有點臉紅,笑著回答。
“你不是從大一開始就一直在找嗎?怎麼現在還沒有找到?!”東彥師兄完全無視而且也不理解我的尷尬,繼續黑我。
“師兄,你哪個眼睛看見我一直在找了?我冤枉啊!”我眉頭緊蹙,非常無奈,卻又不能,故意玩笑著回答。
在這麼一個尷尬的場面,東彥師兄對我的盤問,讓在座的人都覺得好笑,然後就一起開我的玩笑。我沒有辯駁,默默地笑著、聽著。那一刻,我躲起來所有的目光,沒有看朝暉師兄一眼。
“祝你早日找到男朋友!”東彥師兄再次跟我碰杯,一副事不關己幸災樂禍的樣子笑著。
“謝謝。”我終於不再覺得難受,因為東彥師兄的審問總算到此結束了,我也不用再面對對面坐著的朝暉師兄。
結束了,一頓飯就這麼簡單而又印象深刻地結束了。事後我回想起來,在整個一頓飯的時間,我也只正大光明地與朝暉師兄對望過一眼,僅僅是兩秒鐘的時間。我看不見自己的眼神,我也解讀不了朝暉師兄的眼神,但一直到現在,我都能清晰地記得朝暉師兄的那個表情,還有那一張熟悉的臉,我曾經喜歡過的一個人。
晚上大家一起在新聞部的群裡聊天,我還故意把小圈告訴我的朝暉師兄不理她的那個場景說出來,小薇也在旁邊附和著。朝暉師兄連連說不好意思,也為他和他女朋友今天的沉默而抱歉。朝暉師兄說,他和他女朋友都感冒了,有點沒精打采,其實他女朋友本來,是一個很熱情的人。
我坐在電腦的前面,看不見任何一個在群裡聊天的人的表情。我能猜想的到,朝暉師兄代他女朋友說抱歉時,心裡滿滿的都是寵愛。我早就退出,對曾經喜歡過的朝暉師兄,送上最真誠的祝福。而我,只能默默地在空間裡發了一條心情,配圖是我當天拍的一張撐著傘、又看不見臉的照片,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閒短袖短褲:
“別人什麼都沒有做,更沒有想要故意傷害我。
如果我覺得不開心,那一定都是我的錯。”
其實,我也給何冉發簡訊說過,“無論如何,真心希望你永遠幸福。”何冉的回覆,是一個可愛的笑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