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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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想要看清楚她的影像,正漂浮在哪一塊浮冰之上。
那個女孩兒,穿著很清純的白色上衣,和一個淺橙色短褲,拉的很直的長髮,簡單地扎著一個馬尾。她,就是我的瑩子姐。
在那個冰塊上,瑩子姐正從天橋上向我走來,旁邊,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女生。那個女生的穿著打扮和瑩子姐相仿,事後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芳芳。而芳芳穿的那套衣服,也確實是在瑩子姐的指點下買的。瑩子姐和芳芳向我走來,我正站在路邊,等著她們來接我。
我忘記了去年的我,是怎麼頂住每天夜晚看小說哭到兩點而考完期末的,幸好並沒有掛科,有些老師,真的是很仁慈地給了我六十分。謝天謝地,對我而言,那點可憐的分數已經足夠了。
在子夜妹子的建議之下,我暫時放下金庸的原著,開始看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那時,我們已經放暑假了,我沒有回家,因為子夜妹子和瑩子姐都不在家,我回家之後除了睡覺似乎再也沒有別的事情了。而村子裡的其他同齡人,似乎都抱著孩子,我跟她們之間已經沒有共同的話題了,除非我變得很喜歡小孩子,而且願意主動抱一下小孩子。而這對於我而言,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而且我媽媽的態度,也是不讓我回去,她的理論依據是,“你不回來,我自己想吃就隨便做一點兒飯,不想吃就乾脆不做了;你若回來,我還得頓頓給你做飯吃,真麻煩。”
我沒有回去,而宿舍裡的其他三個人,卻都一個一個地走完了。我是一個膽小的人,我害怕黑暗,我每天夜晚熬到兩三點才睡,為的就是第二天能夠起來晚一些。我討厭我的生物鐘,它總是在每天早晨七點半準時有反應,這是我平時上課起床的時間。
我把宿舍裡的兩盞燈都開著,光線幾乎充滿了每個角落,可是在我看電影突然回神之時,我還是會覺得有人站在我背後,陰惻惻的。我開啟櫃子時,也會擔心裡面突然就有什麼恐怖血腥的東西滾落出來,比如,血液還未乾涸凝固的人頭。
我聽著歌,看著盜墓,還沒有想好整個暑假該怎麼度過,一個多月,真心不短,不能什麼都不做地白白浪費了。清明節小長假時,靖靖姐過來廣州看大伯和大娘,還說暑假要我找她去玩,剛放假幾天時,靖靖姐又跟我說過去找她,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去。
白天,外面的光線很強,我自己一個人呆在宿舍裡,沒有開燈,總覺得自己處在一個墓穴裡。我很討厭這種壓抑的感覺,更討厭一直呆在宿舍裡不出去,所以無論如何,我每天至少揹著包包出去一次,哪怕沒有事情,也得出去走走才覺得舒適。
我討厭沒有流動的空氣,那就如同一潭死水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把我悶到窒息。我不是不怕曬黑,而是更怕內心裡的黑暗,更怕沒有內外的交流,更怕從裡而外的腐爛。
到了夜晚,宿舍裡的兩盞燈同時開著,也未能有效地解除我內心對黑暗的恐懼,睡覺時,依然開著燈。有時,我甚至會想,我夜晚開著燈,到底是更安全,還是更不安全了。假如剛好有人從外面經過,我看不見黑暗中的他,他卻能看到光亮中的我,這,真是一種潛在的致命危機。
我甚至害怕站在窗臺處,即便隔著很緊密安全的一層鐵紗窗,我仍然擔心外面突然出現一雙偷窺的眼睛。當他發現我看到了他時,就得意地發出恐怖的大笑,我會很害怕地往後退,更怕這時有人從後面撬開了我的門進來,給我來一個前後夾擊無可遁逃。小時候,我只怕鬼,沒想到長大了,我居然連人也害怕,我活的很沒有安全感。
在放假之前,我們幾個同縣城來到廣州讀書的老鄉,一起見面吃飯時,有一個男生問我在看什麼書,我說在看三叔的《盜墓筆記》。這個男生名叫子昊,平時也喜歡看一些書,比如叔本華的哲學,弗洛伊德的心理學,還有尼采的論述。所以,與其說子昊是一個文學愛好者,我更喜歡說他是一個瘋狂的人,心理很強大的瘋子。
子昊曾經多次給我推薦看尼采著作的《瘋狂的意義》,奈何我覺得太過晦澀,每次都是約略翻開幾頁就放下了,沒能夠看完。我覺得,也許我還未達到看這本書的境界吧。比如在大二時,我看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總覺得很無聊,看不下去,而時隔一年之後上了大三,再次翻開,居然能夠一口氣看完,真的很喜歡。而子昊的瘋狂,當然不只是在於他看的書的種類上,也包括他的行事作風。
比如在大一暑假快開學時,我偶然在公交車站那裡遇見子昊,那時他已經上完大二了,高我一屆。子昊正揹著一個很大的黑色旅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