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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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發簡訊,問我可不可以帶他去聖心大教堂。我回復何冉,“可以,我去哪裡找你?”何冉讓我在海珠廣場的D出口等他。
因為是剛分手、“樂樂師姐”陪我一起去了寶墨園之後,我對何冉的做法,是氣憤多於挽留。我站在地鐵站D出口的外面,穿著牛仔褲、灰色的長袖T恤和一件黑色的小外套,是跟何冉一起看《西遊降魔篇》當天穿的那一套衣服。我玩著手機,低頭掩飾著自己的緊張,何冉走上來了,沒有大的變化,畢竟才過去兩天。
何冉笑著說,“我以前跟泉宇一起來過,結果沒找到地方,你去年聖誕節不是來過麼,應該還知道路吧?”
去年聖誕節,何冉說是為自習,拒絕了跟我一起出來吹風,後來我跟釆蘋一起去了海心沙公園,又去了聖心大教堂。我想著這些,苦笑了一下,“嗯,那次跟釆蘋一起去的,我不記得路,應該可以找到吧。”
我跟何冉一起,去了聖心大教堂,在裡面沒呆太長時間,不習慣裡面宗教式的安靜,就出來了。何冉拍了幾張教堂的照片,還說他們縣裡也有一個很大很漂亮的教堂。我沒有多說話,也實在不想說話,就笑著附和,看著何冉的一舉一動,充滿愛意的關注。
教堂外面,有一個拉二胡掙錢的,旁邊有一些人圍觀。我示意何冉走過去,他知道我喜歡古韻曲子,就一起站在旁邊,聽了幾首才離開。我很喜歡,每次走在大街上,都會注意那些在街邊拉二胡的。
我記得有一次,在一個陰沉潮溼的天氣,路邊有一個老人拉的是《真的好想你》。我沉迷在曲子裡面,走的很慢,直到聽完。我喜歡那種溼濁的感覺,傾訴對一個人的思念,我永遠記得那一個畫面。但我不是一個好手,在笛子學了一半之後,又買了二胡來學,見異思遷了一次。
那天,我跟何冉一起沿著廣州的老街道,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長時間。我不記得我們都說了些什麼,我只記得路兩邊破舊的樓房,蔥鬱的大樹,和小學校、五金店、小餐館。老街區住的是廣州本地人,外表破舊,內在富裕,比起不真實的高樓大廈,它們才代表著生活本身。最後坐地鐵回去之後,我跟何冉還一起吃了飯,面對面地坐著。
我能記得的,只有這麼多了,我不想再誇讚自己的記性好了,原來與何冉有關的事情,我也會一點一點地忘掉。這種生活的選擇和沉澱,不會全部以我的意志而轉移。我覺得,很悲哀。
4月10日吃完晚飯,我站在校園價的收銀臺處,拿著東西排隊付賬,在往外面看的不經意一眼,看到了何冉的身影。何冉正在馬路上,和兩個男生一起,他站在中間,左右各一個,揹著黑色的斜挎包。
那兩個的其中之一,是泉宇,另外一個,應該也是何冉的舍友。我看到何冉的時候,忍不住淚眼模糊,我站在暗處,他必然看不到我。世界這麼大,我偏偏看見他。
在我付完錢走到外面的時候,何冉他們三個已經離開了,連背影都無處可尋找。
4月19日晚上,我心裡發慌,天天泡在言情小說裡流眼淚,快生病了。我覺得在宿舍裡快要悶死了,就到圖書館去借書,在放文學書籍的地方隨便走著。在走到微小說區格時,看到那裡正坐著一個人專心地看書。我神思一定,竟然是何冉!
何冉覺察到有人來了,也抬起了頭,看到是我,也很驚訝。我找了本微小說之後,趕緊離開了那個區格。儘管我的心裡,還是很惦念著何冉,但我卻不想與他正面相對,那太尷尬了。
分手之後,我依然喜歡著何冉,偶然的遇見,也只能是客套著心不在焉的寒暄。比起這樣,我更願意不遇見。我在圖書館裡走著,滿腦子全是何冉坐在那裡看書的場景,以及他抬頭看我時的眼神。
也是因為這一次,在分手一個月之後,我去圖書館找何冉,他故意不回簡訊坐在同樣的地方,再次與我經歷了一場預謀好的偶遇。我承認,我在那個區格見到何冉的時候,確實又一次很吃驚。我同時也明白了,也許我們所以為的緣分,其實都是人為的。
4月27日上午上完了兩節課之後,我們要換教室。在我往我的教室走去時,何冉在我前面很近的地方,往另外一個教室裡走去。我看著何冉的側臉,五官確實好看至極,何冉的目光懶散地往前看,單肩斜挎著書包,跟著大家一起往裡面走,當然不會注意到我。
從那次以後,我知道了何冉的教室在我教室的旁邊,但是門的方向不同,一般不會遇見。我便會有意無意地從那個教室前面經過,我希望何冉在不想聽課時,能從寬大明亮的窗戶,看到剛好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