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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終生,她不想因為這次的見面對他以後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響。
兩人走到病房外,遊悠回頭看了眼已經換了套無菌服的邢肅:“你能不進去嗎?”
“妳擔心我?”邢肅淡笑地握了握她的左手。
一語被他說出了心思,遊悠轉開視線,辯解道:“沒有,這樣就像是承認你要娶我一樣,我不想鬧出誤會。”這話,她說得口是心非。
邢肅像是看清了她矛盾的心思,捏了捏她的手:“妳就這麼對自己沒有自信?”
遊悠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無言以對。邢肅伸手開了門,拉著她,似是安撫輕聲道:“起碼我現在還是挺想拴住妳的。”
雖然是ICU病房,卻還是VIP的裝飾。
房間很大,裡面放置了許多的醫用儀器。遊悠剛走進來,就見著雪白病床上的老人轉頭看向自己。
遮了口罩的嘴不自覺的緊抿,她走過去,低頭看著那面頰凹陷,臉色青白的老人,雖然此時被病魔纏身,但他的五官依舊透著霸氣俊逸,可想年輕時,應該是位眉宇風揚的氣魄男子。
白柏峰在看見遊悠時,灰色眼珠竟閃出了一絲水光,他伸手想握住自己孫女的手,遊悠卻是反感的避開,冷淡地問了句:“你找我們來有什麼事情?”
就這樣他手伸到半空,又無力的落到了床邊。帶著呼吸罩,白柏峰說話很是吃力:“小悠,爺爺知道自己活不長了,所以‘‘‘‘‘‘想看看妳。”
聽著他的話,遊悠咬緊牙槽,眉頭皺成了結。似乎,過了還一會兒,她才撥出一口氣,道:“但是,我不想見你。”
認識白柏峰的人,都知道他是個硬漢子,就算這番年紀了,也不曾流過眼淚,這一生,他因傷心而流淚的次數,用一雙手都能數出來。畢竟,他出生在緬甸,那裡的環境要比中國惡劣百倍,為了生活,他連自己的情感也是可以出賣的,但他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流下一滴眼淚。因為,這是作為男人的尊嚴。
可,這一生,當他最在乎的兩個人在自己身邊失去生命的一瞬間,他才明白自己曾是那般的無情,就連最愛的人也無法守護。如今,自己兒子留下的骨血,也不想認他。
白柏峰嘆息,上輩子做得孽太深,他只是想在彌留之際做些彌補。
“小悠,我知道妳恨我‘‘‘‘‘‘但,事實並非如此‘‘‘‘‘‘妳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你解釋,難道我親眼所見的還不夠真實嗎?都是因為你,我才失去了父愛!連媽媽也跟著走了!都是因為你,讓我度過了一段陰霾的童年,全都是因為你!我會恨你一輩子!”
遊悠一把把自己的口罩摘下,摔在地上,一雙眼裡已是染了淚花,她指著白柏峰,怒吼:“你這個兇手,就算我不能將你繩之於法,我也不會給你收屍的!”
這時,外面的護士走進來,對著遊悠不滿提醒道:“這裡是病房,妳這樣會影響病人病情的!”
遊悠看了護士一眼,咬牙切齒的衝出了ICU病房。
而,一旁看著她出去的邢肅,卻還留在病房裡,他對護士說:“我要給白老先生說幾句,麻煩了。”
護士蹙眉的看了眼白柏峰的情況,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邢肅帶著口罩坐在床邊,看著這個難得懦弱的老人,禮貌道:“白老先生,您好。”
白柏峰轉頭看向他,淡灰的眸子霍然收縮,他枯竭的手指指著邢肅,驚疑不已。
“真的是‘‘‘‘‘‘你。”
“是我。”
將手放下,白柏峰喟嘆地看向雪白的天花板,苦笑:“我聽於安說你出現在中國的時候,確實有些吃驚,沒想到你現在竟是與遊悠在一起。”
“是。”
“你有什麼目的?”白柏峰再次轉向邢肅時,疲憊的眼中已是閃著狡黠,就如他以前在緬甸的黑市與人交易時的神態一樣。
邢肅卻淡笑,道:“我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十年前在J市發生的一起官員涉嫌販毒的重大國際案件?其中最年輕的外交部長,也姓邢。”
“邢楓是你什麼人?”白柏峰頓了一瞬,凹陷的臉上已滿是詫愕。看著眼前這男子,雖然遮住了半邊臉,那眼眉之間的俊逸清冷卻是與當年邢楓極其相似。
邢肅將雙手搭在床沿上,神色卻絲毫沒有任何變化:“他是我同胞的大哥。”
“‘‘‘‘‘‘竟然是這樣。”白柏峰露出諷刺的笑,搖頭道:“五年前,聽說白柏鑾在緬甸的製毒營地裡出現臥底,並親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