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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也早早起了,正斜靠在醇香園迴廊欄杆之前,迴廊兩邊有一叢鬱金香,打著花骨朵兒,含苞待放。
錢四娘別過頭看了眼慕文秋,慕文秋卻東張西望,尋找慕文月和慕羽凡。錢四娘氣不打一處來,在慕文秋臀部狠狠掐了下。慕文秋霎時一個激靈,看向錢四孃的眼中就已經飽含淚水。
“你個死丫頭,我怎麼告訴你的,來了什麼都忘了,今兒回去不準吃午飯。”錢四娘狠狠威嚇。
慕文秋含著淚,走到邵娘子身前,怯生生福身道:“見過邵庶母。”
邵娘子回過頭,漫不經心道:“你看你,這麼作踐孩子做什麼?來,過來”邵娘子眯著眼笑起來,對慕文秋招手。
錢四娘見慕文秋瑟瑟縮縮不敢過去,不由怒道:“你還不快過去。”揚起手掌,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邵娘子皺眉瞅了錢四娘一眼,不滿道:“好了,這孩子總被你兇著惡著,這膽量都被你嚇跑了。”又看著慕文秋露出溫和的笑容道,“過來吧。”
慕文秋雖然小,聽了邵娘子的話,看著她和煦如春風的笑容,也不由慢慢挪了過去。
邵娘子也不嫌慕文秋眼淚鼻涕髒亂,摸著她的頭左右看看道:“倒是生得個好模樣。好了,你以後也對她好些,以後你年紀大了,能靠誰,若是她能嫁了個好人家,你也面上有光,跟著享點福氣。”後面的話自然是對錢四娘說的。
錢四娘笑道:“她要能嫁個好人家。我就阿彌陀佛燒高香了。”
邵娘子摸出塊帕子,在慕文秋臉上輕輕擦了擦,耳邊就傳來慕羽凡搖頭晃腦讀《論語》的聲音,邵娘子笑道:“你大兄在房中讀書,你去找他耍吧。”
慕文秋聽了這話,破涕為笑,掙脫開邵娘子,就往聲音方向跑去。
錢四娘見她走遠了。這才靠近邵娘子。壓低聲音道:“邵娘,昨日郎君在夫人那兒過夜,可是真的?”
邵娘子抬起眼皮子,看不出喜怒,只道:“自然是真的。”
錢四娘驚訝道:“這麼說來,夫人的身體真的已經好了麼?”
邵娘子淡淡道:“這我哪裡知道。”說完盯著錢四娘看。眼中已經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夫人身子若是好了,這不正合了心意麼?我們前些日子才去了寺中求神拜佛。替夫人祈福。看來是老天爺開眼了。”
錢四娘乾笑幾聲,賊眉鼠眼左右望望,又低低道:“照我說啊。夫人掌管府中,這能力可比不上你。”
邵娘子聞言饒有興趣道:“怎麼說來?”
錢四娘露出諂媚的微笑,只道:“夫人對人太過和善,譬如說吧,以前這晨昏定省什麼的。夫人沒生病之前,也是隻要有誰說了聲不舒服,不能過來,她也不追究,只慣得有些人尾巴翹上天,明明下賤的身份連我們都不如,卻整日裡妖妖嬈嬈,頤指氣使,有時候還指桑罵槐,仗著郎君寵愛,對誰都不客氣但你就不同了,既得了郎君寵愛,自身又有能力,丫鬟僕人處理得服服帖帖,夫人病重之時,替夫人安排府中人手,也是井井有條,人盡其用,物盡其責。所以,我說啊,若是讓你來”
邵娘子微笑聽完,並不曾讓她住口,倒讓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瞻前顧後的錢娘子略微詫異。
“好了,又是哪位給你排頭吃了?”邵娘子聽她說完,慢悠悠道。
錢四娘撇撇嘴道:“還不是新的那位,整日裡就和老的那個爭爭吵吵,那腰比賽似的扭著,呸,也不怕哪日就會扭斷了。”
邵娘子見她那義憤填膺模樣,不由笑道:“她們自顧自扭著腰,你過自己就好,眼不見為淨。”
錢四娘恨恨道:“若是這般也就算了,昨兒個在花園中,那兩人鬥嘴,我好意去勸解,哪裡知道竟然被她們嘲弄。”
好意勸解?她有這麼好心。
嘲弄只怕是真的,邵娘子也清楚,慕仁至少有三月未曾去過錢四娘處。
她抬頭看了看姿色普通,此刻滿臉憤怒,臉頰更顯扭曲的錢四娘,微微一笑道:“何必與她們一般見識,且看到底最後誰能得了好去。這人啦,不到最後,不到蓋棺定論,就不知道誰輸誰贏。”
錢四娘聽了這話,仍舊不忿道:“話雖如此,可這心中總也不舒服。”說完之後,又突然覺得邵娘子似乎話中有話,不由試探道,“邵娘子,你的意思是?”
邵娘子淡淡瞟了她一眼,道:“我能有什麼意思,夫人身子如今好了。一切自有夫人做主,我麼,事兒就歸還給夫人就好,以後樂得清清靜靜。”
錢四娘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