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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它的醇香或是濃郁,他喜歡它的理由很單純,因為這紅紅的黏著,總讓他想到血管裡流動的鮮血,這樣的相似,讓他興奮。
“大少爺,小少爺不肯待在籠子裡,頭都撞破了,留了很多血,這麼下去不行啊!”
與沙發上閒適的男人完全相反,英國管家裝扮的老人神色慌張,寫滿了擔心。
“呵呵,脾氣還挺倔,到真像是我們容家的種。”
輕酌一口高腳杯中的紅酒,透過味蕾捲入口腹之後總有一種讓他失望的感覺,如果是喝下去的是血,那可能會是別一番的滋味。
他容爵的人生順遂的從來沒有任何曲折,這樣的平靜他厭惡極了,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那個跟他比中指的女人,一種想要去征服的慾望,讓他不自禁熱血沸騰。
“管家,把小少爺帶上來。”
遠離容爵之後的老管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少爺這幾年越變越詭譎,就連他這個從小照顧他長大的人都經常分不清他是人還是魔鬼。
※※※
白皙光澤的臉,剛剛開始發育的身高,所有的外在都在講述著少年的年紀。
狼一般極具攻擊的眼,墜入寒潭般的毫無表情,右手尾指的一節斷指,無一不再說明少年內心的滄桑。
少年的頭因為在鐵欄間掙扎,鮮血還在汩汩的流淌,可他卻像麻木一般,毫不理會,只是盯著沙發上那個男人,處於變聲期的嗓音,粗噶而暗啞。
“我要知道真相。”
他這一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在茫茫人海中,音信全無。
“呵呵,真相有的時候很殘忍。”
容爵就像是一個優雅又殘忍的獵人,看著面前這頭自我困禁的小獸,一點點慢慢的放血,制止呼吸愕然而止。
“說。”
頭上的鮮血流到嘴角,少年伸出舌頭下意識的捲進腹中。
原始森林裡的野獸之所以殘忍是因為物競天擇,而他之所以能在種種的環境中存活至今,心裡乃至人性的一部分早已經迴歸了野獸,以至於這個少年表達情緒的方式,竟然毫無人類跡象。
那嗜血的畫面讓容爵沸騰,毫無疑問,他喜歡這個弟弟,只是他的喜歡與正常人的完全異樣。
“三年前,在H市少管所,越獄未遂,當場擊斃,她死了。”
死了
姐姐死了
沒有哀鳴,沒有嗚咽,少年扯起嘴角,笑了
70一眼萬年·危機降臨
姐姐死了
沒有哀鳴,沒有嗚咽,少年扯起嘴角,笑了
多年的非人生活完全改變了此時此刻少年的思維與邏輯,與毫無音訊的或者相比,死亡,對他來說,似乎並不意味著絕望。
姐姐解脫了
可他卻毫無選擇,只能活著,因為他還要找到花璃,那個為了救他而被禽獸糟蹋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兒
所以他要變得足夠強大,只為能讓她有一個足以棲息的巨大羽翼。
“從今天起,我是容添。”
一字一頓,平仄皆冷。
少年的眼神像鎖定獵物的鷹隼般執著而凌厲,當生存的理由唯一了,一切都只能向前,沒有遊移。
“歡迎回家,我的弟弟。”
舉杯示意,輕酌一口,這隻嗜血的小獸讓容爵第一次有了血濃於水的感覺
※※※
伯格州長宅邸花園,秋夜,秋風,秋葉。
兩個男人,年輕的沉穩淡然,年長的暴躁急性。
“宗政賢,你他媽故意的!”
左正國雙拳緊攥,怒目圓瞠,當知道伯格州長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憤怒離場的原因,宛如雷擊,原來從他媽一開始,就被這個毛頭小子耍的團團轉。
那條條紋領帶不過是想讓他自以為站了上風而放鬆警惕,否則他怎麼會那麼輕鬆的不加考慮的誇誇其談。
這樣的社交失禮可大可小,這樣的外交失禮如果用在有心人的手中,雖不至於至他與絕望,但他的仕途之路,肯定是從此停滯。
DE車雖然是X州的州產車,可他的老闆卻是去年的州長競選時伯格的對手伍德背後的金主。
X州政界私底下幾乎人盡皆知,伯格與DE勢同水火,而左正國這樣的愚蠢之輩,宗政賢早就料到他會蠢笨而不自知的自掘墳墓。
是的,從提議左正國隨行的時候,宗政賢就做好了今天的打算,其實這件事,僅僅只是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