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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煙用手捂著小腹,笑得乖巧,緩緩走過去挽住獨孤氏的手臂,撒嬌道:“就知道夫人疼愛奴婢,奴婢也是個有福的,這才得了世子爺的寵幸,有幸能夠為李家誕下一兒半女。如此,世子爺也好給李家列祖列宗有個交代。”
“我李夙堯是否能給李家列祖列宗有個交代,還輪不到你一個賤婢來插一腳!”李夙堯一襲玄衣,腳蹬一雙黑色皂靴,腰間則繫了條紅色玉帶,一頭烏黑的墨髮也是用紅色綢帶高高束起來的,他臉本來就輪廓分明,此番再搭配著冷肅的神情,早就將墨煙嚇得七魂丟了六魄。
墨煙記得,小的時候世子爺雖然調皮了點,可還是很聽她話的,真的就將她當作姐姐看待的。可也不知打什麼時候起,世子爺竟是這般地討厭自己,不但討厭,他竟是不要她了。
想想也覺得委屈,墨煙微微別過頭,眼淚就流了下來,仗著獨孤氏的寵,頂撞道:“知道世子爺瞧不起奴婢,這個孩子確實是奴婢爬床爬來的,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他是您親骨血的事實!”轉過頭瞧李夙堯,淚水已是嘩啦啦流了滿臉,“奴婢是打小跟爺您一起長大的,府上的人也都知道,奴婢將來是您的房裡人。明明小的時候,您也承諾過將來一定會給奴婢名分待奴婢好的,可自打少夫人出現後,您就變了。”說完便將頭靠在獨孤氏懷裡,改成默默淌淚。
李夙堯鷹眸輕輕的,卻又狠狠地劃過墨煙面頰,語氣雖輕,卻是擲地有聲:“就憑你,也配?你也配跟少夫人相提並論!”他剛剛看到了婉娘那淡漠的神情了,此番也氣得很,伸手一揮,便將一張梨木桌拍成了兩半,“賤婢!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爺是念在小時的情分上,方饒你兩次的,誰知你竟然不知好歹,此番還惹到了少夫人頭上!”頓了口氣,銳利的眸光自她小腹上劃過,輕蔑一笑,“誰的雜種誰認去,別妄想往爺頭上潑髒水!”
獨孤氏不願相信這不是自己兒子的骨血,皺眉制止道:“夙堯,這墨煙原是你的貼身婢女,後也一直緊隨為娘左右服侍,這孩子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李夙堯朝自己母親走近一步,語氣堅決:“娘,那您是相信自己兒子的話,還是相信她的話?兒子說不是,便就不是。兒子早就跟自己妻子承諾過了,此生除了她,不會再碰任何一個女人!”
獨孤氏不願相信,也覺得自己兒子自從娶了媳婦之後,連她這個孃的話也不聽了,難免有些不開心:“雖說你這個媳婦,她於我李家有恩,可既是嫁了過來,便就該有點規矩。她自己生不出孩子,還不許自己丈夫碰其她女人,莫不是要斷了我李家香火?”
李夙堯眸光閃了一下,頗為苦澀一笑:“娘,您不知道她有多好,兒子此生能娶到她,真是幾生修來的福氣。”她若是能嫉妒就好了,她嫉妒了,說明她心裡有他,可她偏偏那麼淡漠,偏偏那麼不在乎。
自然,後半句李夙堯沒說,知道也不該說,只道:“娘,您若是不相信兒子,那兒子只得帶著婉兒出府另立門戶!”
獨孤氏氣道:“怎麼的?這話是她叫你說的?”氣得捂住心口,喘了好幾口氣才順過來,“夙堯,你真真是要氣死為娘了!”
墨煙立即伸手,穩穩地將獨孤氏給扶住,委屈地說:“不怪世子爺,奴婢就只是個奴婢,生的孩子也是奴婢,比不得少夫人的。”
李夙堯不管不顧,直接朝門外喚道:“你們幾個進來吧,將墨煙這個賤婢關進柴房,沒有爺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獨孤氏喝道:“看你們誰敢!簡直反了天了。”
剛剛走進來的,以碧池為首的幾個奴婢左右望望,到底不敢動手。
獨孤氏氣得發抖:“夙堯!你自己乾的好事兒!自己做下的事情,此番又為了哄媳婦開心,竟是會做出這般荒唐的決定,娘不許!”
在獨孤氏心裡,墨煙這個婢女是她千挑萬選的,她相信墨煙不會做出對不起夙堯的事。因此,她非常堅定地相信,這個孩子一定是夙堯的!她不願意相信這個孩子不是夙堯的,若不是夙堯的,那李家,可就得成全京都人的笑柄了?
李夙堯雖氣,可到底也顧及著自己孃親的身體,放緩語氣說:“娘,孩兒還記得,孩兒小的時候,爹爹常常去其她姨娘房裡,您便就一直以淚洗面。您分明也是不喜爹去姨娘那裡的,卻為何還要逼迫兒子?兒子自是不會學爹那樣,左一個姨娘右一個姨娘,兒子不想讓自己三媒六聘好不易娶回來的妻子傷心!”
真是一根針戳到了獨孤氏心口上,叫她疼得幾乎無法呼吸。她當初嫁到李家後,好多年都生不出兒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