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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是在汝南王府,她先是隔著簾子與他吟詩頌詞,談論古今,後著婢女撩開簾子與他對視時,她在他眼中瞧出的是讚許欣賞,而非鄙夷失望。
長寧先是對張笙一見傾心,後來才得知,他已與雲家小姐有了婚約。而且聽說,雲家二娘子不但貌美,性情也好,還曾入得過太子的眼,她自知生得醜陋,難免自卑。
汝南王疼愛女兒,況且那新科狀元郎非但不嫌棄女兒長相,反倒很是欣賞女兒才華,若是女兒下半輩子能夠幸福,汝南王也就不管那張家是否寒門出身了。只是,驃騎將軍雲家,他不想得罪,便叫張家自行處理。
不料,張家竟是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如此一來,他汝南王府與雲府這個樑子,不結也得結了。
長寧得知京中傳聞,也驚駭於張家的手段與做法,甚至開始懷疑,那張笙瞧中自己,是不是為的名利。她曾暗中著府上高手暗探過張府,才得知,張家的那番作為,全是張家大哥二哥所為,張笙毫不知情。
張笙確實毫不知情,自打他高中之後,便時常被二聖招入宮中,一天倒有大半時間是呆在宮裡跟翰林院中的。也曾受汝南王之邀,去過王府幾次,長寧郡主的才華他確實賞識,可他從未有過與之結為夫妻的想法。
很簡單,雲家待他不薄,他不可能在此時拋棄雲二娘子而另娶她人,不厚道。
原先在他高中之後,就該按照雲盎出征前所說,三月份完婚的。可父兄說,雲父出征,雲母身懷六甲,此時拜堂成親怕是不吉利,他聽了,一直等著。
後來,自己高中,二聖於京中御賜了府邸,舉家搬出雲府,他也在等著,等雲母生產後便可與雲二娘子成婚。奈何,等來的卻是雲二娘子病重不起,而自己父兄想要退親的訊息。
張笙聽得父兄的意思,氣得竟是拍案而起,一張俊臉漲得通紅:“爹,你們瞞著兒子這般做,實為陷孩兒於不義!雲將軍於孩兒有恩情,即便雲二娘子身子不好,孩兒又怎會毀親?想都不要想的。”氣得袖袍一甩,背過身子,又道,“還有,孩兒與長寧郡主間並沒有什麼,孩兒不過賞識她的才華,僅此而已!”
張父見一向聽話懂事的小兒子,竟是為了雲家那丫頭這般與長輩說話,氣得暴跳,桌子拍得比兒子還響。
“你敢不聽!”張父見到嘴的肥肉兒子竟然不吃,氣得要死,伸出手指教訓,“咱們張家窮了那麼多年,此番好不易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你怎生那般擰?那可是汝南王府,汝南王啊,當今聖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豈是他雲家比得上的?兒啊,你可別不識好歹!”
張家大哥插嘴:“是啊,三弟,雲府跟汝南王府一比,可是差得遠了。你可得識相一點,也得考慮考慮哥哥們,你是高中了,自有高官厚祿等著你,可哥哥們為了你可是辭官入京的,若沒有汝南王府那般的親家提攜,又怎能在這京城繁華之地站穩腳跟?你可不要這麼自私”說完用手肘直拐張二哥。
張二哥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大哥說得是。三弟,你可別忘了,如果當初不是為了賺銀子給你進最好的書院唸書,我跟大哥也不會點中秀才後就不去考舉人了,你可不能忘恩負義。”
張笙薄唇緊抿,轉頭瞧著兩位哥哥,努力抑制怒氣,道:“當初就勸大哥二哥不要擅自辭官,你們在杭州做官做得好好的,跑來京城做什麼?好,你們辭了,打算在京城謀發展,我也答應過你們,等我安定下來,自會想辦法給你們謀個一官半職,可你們此番又是怎麼做的?你們在陷我於不義!”
張二哥不高興了,拉著臉:“三弟,你若說這話,可就是沒良心了。你現在是中了狀元,你是威風了,是不是以為,這樣就可以對我們指手畫腳了?你給我們謀一官半職?什麼職位?若是九品芝麻官,我們還不如留在杭州呢!”
張笙正在氣頭上,袖袍一甩:“你們原就不該進京!”
眼瞧著幾個兒子似是要打起來,張母立即攔住,道:“快都別吵了,都是一母同出的親兄弟,吵成這樣像什麼話?別為了一個外人,傷了兄弟情分。”看著小兒子,“三郎,你大哥二哥說得對,若是沒有他們,也就沒有你的今天。你現在是飛黃騰達了,可人不能忘恩負義,你以後就該照拂著兄長們,咱們張家要發一起發。”
張笙暗自嗤笑一聲,點頭說:“好,不該忘恩負義,兒子確實不該忘記兄長的恩情那雲家呢?就該忘他們的恩嗎?兒子跟雲二娘子的婚事,原就是鐵板釘釘的,你們擅自做主想毀親不說,竟還害得二娘子真就一病不起,你們就是這般幫著兒子報雲家的恩情的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