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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易風依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右手夾著煙。孟夏低垂著腦子,眸光盯著那一閃一閃的菸頭,徐易風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個漂亮的菸圈,幽幽地說道,“有什麼拿手的曲子?”
孟夏微微眯眼看著他的唇角,知道他說的話,她稍稍失神,腦子裡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看的電視劇,風流公子去青樓玩樂,點著小曲,左擁右抱。
斂了斂神色,恭敬地問道,“您想聽什麼?” 她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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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易風眉心微微一簇,有一瞬的失神。眼前人似是故人,又不是。
孟夏坦蕩的看著他,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這是我最喜歡的曲子,你聽我拉拉好不好?”
當時的她,眸子清亮,一臉殷切。
現在的她,變了,那雙清亮的眸子似是染上了一層霧靄,沉沉的,安靜的站在那兒。
徐易風一張俊臉冰冷的看著她,“隨意。”
孟夏不著痕跡地呼了一口氣,抿抿嘴角。她選了一首《小夜曲》。
徐易風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跟前,那晚上,開始他的確沒有認出她來,瘦瘦的身子裹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寬寬大大的。
走進了細看,才發現她的五官好像都變了,曾經的嬰兒肥已經完全消失,臉色沒有昔日的白皙紅潤。如今站在他面前,只是像看著陌生人一般望著她。
怎麼著,心裡不甘心了?敢在和他徐易風耍心眼,沒有讓你萬劫不復已經是他格外開恩了。
他端起酒杯,“為這麼美妙的音樂。”
孟夏定定看著他,瞬間的愣怔,離得這麼近忽然覺得看不清他,也聽不清任何聲響。徐易風嘴角一扯,身子微微前傾,靠在她的左耳邊,輕鬆低喃了句,隨即快速的撤離。
孟夏沒有反應過來,面對著面前的搖曳的液體,靜默了幾秒,她就笑了,眼底卻有些顫動,仍舊努力的壓下。
眼眶被那抹紅色刺得痠痛,她沒有吭聲,抬手接過,手指微微的顫抖,徐易風瞧著她淡然的樣子,心中突然有些動氣。當他走進餐廳,就看到她靜靜的站在那兒,沉浸在音樂中,嘴角浮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那抹淡然讓他莫名得浮躁起來。
在孟夏的手碰到杯子時,徐易風的眼神暗了暗,指尖一鬆,玻璃碎了一地。
氣氛頓時凝滯起來。
“這麼不給面子?”
孟夏咬咬唇,垂下頭,輕聲說道,“不好意思。”語氣中的失望,他聽得出來。
徐易風回到原處,拿起那瓶開封的紅酒,“我從來不接受道歉,有誠意的話,喝下這瓶?”
孟夏猛地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兩個目光焦灼著。徐易風輕易的就能把她的創傷一層一層的撕開,嘴角輕輕抽動一笑,半瓶紅酒而已,她利落地伸出手。
這一幕她她太熟悉了,那幾年,多少個夜晚,她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顧客是上帝,要想生存,尊嚴算什麼?她又不是沒有嘗過苦頭,她早就學會把自己放的最低最低了。
端起酒杯,微微的仰著頭,閉上眼睛。
“易風,沒想到你在這裡?”包廂的門咔嚓一聲推開了。孟夏睜開眼,瞧著一個俊朗的男子走進來。
“新到了一批酒。”男子的聲音很動聽,如沐春風般掠過孟夏的心頭。
徐易風冷冷地看了眼孟夏,眼神冷漠,只是沒有再說什麼。孟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放下手中的杯子。
經理走到她身邊,“孟小姐,可以下班了。”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徐經理,剛剛那個人是?”
徐經理眼裡頓時閃過一絲驚奇,但很快的掩過去,“這幾人都是飯店的股東。”
孟夏晃了晃身子,每一步都是沉沉的,推門而出,踉蹌的靠在牆壁上。
現在,她只想平靜地生活,好像生活又在與她背道而馳了。
05
曾經孟夏以為,有些事情這一輩子她都不會放手,比如她對徐易風的感情。曾幾何時她執著的一年又一年在生日那天堅定地許下嫁與徐易風為妻的願望。可是那一切已經決然的止於她的20歲生日。如果沒有那一天,也許就不會有後來的事。孟父不會坐牢,孟母不會客死他鄉,孟瀟也不會一去了無音訊。
眼角的霧氣氤氳而起,她深吸一口氣,硬是逼退了淚花。眼淚,早已不屬於她了。
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身上依舊穿著酒店提供的小禮服,風穿過肌膚,身上每一個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