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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下看人,揚長避短,人就朦朧得美到極致,她舉著琴遞給上官雲飛道:“然而,總還有個先來後到,此琴是你的,還給你。”
上官雲飛沒有接過,蹙眉問:“你不要?”
蘇落一臉月涼,表情淡淡:“把別人的寶貝據為己有,這是不仁不義,琴如此。財富如此,人亦如此。”
話出口時就變得如同刀子般鋒利,狠狠的刻在上官雲飛心上,勢必要他懂一個道理,那些被他迫害的商賈都是無辜,他得到的那些財富都是強取豪奪。
上官雲飛終於明白她還自己七絃琴的用意,原來是想提醒自己這些事,有關自己奪取別人的財富,還有對她的這番感情吧,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接過她手中的琴,頓了頓,然後高高舉起使勁摔在地上。咔嚓!
蘇落嚇得往後一跳,驚恐的看看上官雲飛,他不悲不喜,沒什麼表情,彷彿摔碎的不是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而是敝履。再低頭看看已經裂開的琴匣,朝上官雲飛罵了句:“你孃的!”
多麼不合時宜的一句話,你指責你哭泣都好,可她竟然罵出這麼粗鄙的一句,本來今晚醞釀了很好的感情,想深入淺出循循善誘的教導上官雲飛不要再想著謀害那些商賈。卻因為這一句大煞風景,她實在是心疼寶琴,蹲下身子戰戰兢兢的開啟琴匣。毫無意外的,琴絃斷了兩根,她突然拿起寶琴劈頭蓋臉的朝上官雲飛打過去。
上官雲飛沒有躲,本是冷若冰霜的一張臉,竟然被蘇落的又罵又打弄了個喜笑顏開。他感覺蘇落如此粗暴的對待自己,即使不是愛人也是知己。是言行不會刻意,無所顧忌,親近之人。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假如蘇落沒有把琴還他,琴也沒有摔壞,只是苦口婆心的勸解他,不一定好用,脫歡是梟雄級的人物,大氣,很多事情拿得起放得下,上官雲飛是奸佞,拿得起未必放得下,而蘇落如此態度,讓他有點受寵若驚,本是楚河漢界涇渭分明的兩個人,她這樣一打一罵,中間的隔閡蕩然無存。
蘇落見他不躲,也不好意思再打,撫摸毀壞的琴吧嗒吧嗒掉眼淚,突然指著他道:“你整日的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把別人的財富攫為己有,把諸葛先生的琴你也攫為己有,還想把別人的女人攫為己有,你就是個小人,宵小,鼠輩,壞蛋,你這種人笑是假的哭是假的,感情也不會是真的。”
她罵了半天,然後氣呼呼的推著上官雲飛一直推到房外,咣噹關上房門,還不忘高喊一句:“我喜歡穀梁鴻,因為他至少算個好人,他只想怎樣幫助別人,從未想過如何加害別人。”
矇昧的夜色裡,上官雲飛在她門口佇立良久,終於弄明白一些東西,然後回到房裡枯坐一夜。
蘇落這裡鼓搗一夜,試圖把琴修好,只是笨手笨腳,沒能成功。
次日早晨,她抱著琴拿著包裹連告辭都沒有,找到墨飛白和高衙內,準備離開上官府裡,剛至影壁處被上官雲飛追上,蘇落本能的往墨飛白身後躲了躲。
上官雲飛側著走了過去,見她還躲,自嘲的一笑,她這樣是懼怕自己還是厭惡自己?這兩種答案都不是想得到的,更喜歡她昨晚瘋狂粗暴的模樣,是以道:“我答應你,那個名冊上的人,都會安全。”
蘇落立即閃出墨飛白身後,驚喜道:“真的?”
上官雲飛沒有回答,而是拿過她手中的琴道:“我給你修好,然後還給你。”
蘇落嘻嘻笑著:“這還差不多,那我在涼州等你。”
上官雲飛也終於放鬆的一笑,忽然明白,取悅蘇落也不是很艱難之事,做個好人,至少在她面前需要做個好人,她點頭:“後會有期。”
蘇落嗯了聲,拉著墨飛白和高衙內想走,驀地轉頭捅了一下他的胸脯,悄聲道:“寬厚的胸膛,是個漢子。”
上官雲飛明白她說的是那晚自己被她又摸又看的事,偏頭竊笑,那件事至今讓他羞臊又難以忘記。
本來毫無希望的事得以解決,蘇落興致勃勃的同墨飛白和高衙內離開上官雲飛的家,三個人去找穀梁鴻,路上蘇落才把所謂的老黑是穀梁鴻的事告訴了墨飛白。
就在墨飛白驚詫的當,前面的街上突然一字排開很多人,見慣了被截殺,蘇落當然明白這絕不是幾個大男人沒事攜手逛街,雖然看著不像錦衣衛,但也感覺出是什麼幫派的徒眾,他們目光齊齊虎視眈眈的對著墨飛白。
墨飛白拉著蘇落立即住了腳步,嘡啷抽出寶劍然後道:“高衙內,你帶著落落從另外一條路跑,我來對付這些人。”他至今也不知道蘇落會神識功,當然也就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