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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仍舊免費。”
蘇落往他身邊湊了湊,“成交。”接二連三的做沒成本的買賣,實在划算,套他的秘密賣他的袍子,當然賣袍子是假的,但蘇落還是為自己的靈機自豪。
於是,穀梁鴻說出他與張初五的故事——當年孤苦無依的張初五被他帶回穀梁世家,名不正言不順,所有人都在背後嚼舌頭,說她和穀梁鴻關係模糊,既不是夫人卻又沒有當成僕人對待,大概是穀梁鴻養在外面的外室,張初五覺得自己受辱是小,穀梁鴻含冤是大,於是對他辭行,執意離開穀梁世家。
穀梁鴻不想她繼續朝不保夕,於是問她願意不願意嫁給自己,以四夫人的名頭留在穀梁家,此後就不會有人敢嘲笑她,若以後她遇到一個喜歡的人,自己願意像嫁妹妹那樣把她嫁出,也就是說,這場婚姻是假的。
張初五欣然接受,做了穀梁鴻掛名的四夫人,但她為人厚道,屬於內秀,相處時間長了,被穀梁鴻視為紅顏知己。
“大叔,你先成全了周先生董竹音,又這樣照顧張初五,你不愧為大俠。”毫無懸念的狗血劇情,卻讓蘇落莫名的激動,這種事若發生在其他男人身上,蘇落一定認為他不是生理毛病就是心理毛病,守著一堆女人做柳下惠難道期望朱棣賜他這個大男人什麼貞節牌坊嗎,即便是大明朝的那些公務員什麼張公公李公公的,也還想找個宮女搞對食呢。
穀梁鴻心道,我不是,我若真是大俠,明知道自己的兒子配不上你,就該放你走,可是我為了自己的私心
蘇落問:“難道你不想對付那個公孫老爺嗎?”
穀梁鴻搖頭,“也不是,最好等到回涼州,他必定會與張初五聯絡,我很想知道這件事她有無參與。”
蘇落聽他的話音,好像非常不相信張初五是個壞女人,訕笑著,自己還非常不相信大師姐是個惡毒的女人呢,今日所見卻顛覆了自己原有的觀念,何謂人不可貌相。
她咕嘟嘟灌酒,被穀梁鴻奪下酒囊,埋怨著:“這是酒不是水,我也不是你師兄師姐,等下吃醉說出你的秘密被我聽到就麻煩了。”
秘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落知道他在說笑,然靈機一動,那些話憋在心裡太久了,可以藉此機會宣洩,不如醉酒亂性一把,道:“你不是說酒可以催眠嗎,不讓我吃我就唯有這樣坐到天亮了。”
穀梁鴻猶豫下,把酒囊還給了她,“下不為例。”
蘇落就一口接一口的灌,酒囊空了一半時,她已經東倒西歪,醉眼朦朧的看著穀梁鴻,暗想我或許可以趁著醉酒調戲他一番,親吻免了,擁抱還是可以,身子動動,終究還是沒敢。
於是繼續灌,酒囊空了大半時,她再看看穀梁鴻,琢磨等下自己說出那個秘密,他會不會憤怒的拂袖而去呢?
直到酒囊空空如也,必須醉了,她終於指著穀梁鴻道:“師兄,你為何今日不阻止師姐殺人”
穀梁鴻沒有回答,只是知道她醉了,才大了膽子認真的看她,看的非常仔細,看她面龐如皎月般舒朗,眉眼似詩畫般描摹,濃髮如素箋潑墨,身姿像青竹搖曳。
這樣一個女子,豈是穀梁卓文能匹配的,忽而的,穀梁鴻竟然有了如此想法。
蘇落醉得一塌糊塗,先搖頭晃腦的吟詠一首詩,再曲不成調的哼了一首歌,然後嘿嘿一笑,傻氣十足:“我小的時候,你和其他師兄師姐出去忙碌,我就一個人在山上,害怕孤寂,我就喜歡有月亮的晚上,這樣我就可以看清哪裡有壞人,就可以不再害怕。”
她說到此處穀梁鴻眉頭擰起,她的身份對於穀梁鴻這樣手眼通天之人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聽她繼續道:“師兄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落落無以為報,因為我的心已經不屬於我,已經給了那個人,倘若男人可以對女人一見鍾情,我身為女孩卻對男人一見鍾情,師兄你說我是不是很丟人,初次見面我就想,我這輩子就賴著這個男人了,賴著讓他愛我養我,賴著不放手,一場沖喜我們變成翁媳,師兄,你說是老天討厭我還是老天他媳婦討厭我?”
她仍舊不改頑皮,可是穀梁鴻笑不出。
不知是醉得厲害,還是被自己的話觸及到最痛處,蘇落忽然哽咽著:“我以後該怎麼辦?我曾經無數想過逃跑,那次他放了我,我卻沒有逃,是因為我想還有兩年時間,我守他兩年,兩年後或許我自殺,或許我為了能夠繼續守候他而嫁給他的兒子,同在一個屋簷下,卻是咫尺天涯,那又何妨,只要感覺到他的存在,看著他嬉笑怒罵,我心足以。”
穀梁鴻把腦袋轉到一邊,手中緊緊的攥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