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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本能地去懷疑任何人,為自保而去傷害他人。“半夏!”半夏轉身,目光裡沒有傷痕。子禋說:“對不起。”半夏就笑了,微笑純淨。“沒事。”半夏轉身走,眼裡的淚光無人見。
開啟筆記本,戴上耳機,最先響起的是《犬夜叉》的主題曲《Dearest》,開啟Word,抬起手指,卻落不下。明明想要說什麼,卻又無話可說。竟這樣乾澀,卡在那裡,又突然失落起來,心就那麼蒼白地空著。無力,無能為力。冰冷在瞬間透徹全身,痛苦而又說不出,沒有緣由地難過著。“難道我生命的底色就是如此蒼涼的顏色,只要空白就會寂寞?”半夏打出一行字,手指輕輕放在鍵盤上,看著游標閃爍,彷彿有什麼故事尚未開始,情節還沒展開,卻沒了下文。時間從停滯的指尖劃過,半夏的時間裡一片空白。此刻。
沉默。
直到出現屏保。螢幕突然變成黑暗,縮放出一張蘆葦圖片。半夏盯著那張圖,直到它消失,在她的腦海中出現的,是小時候人們常常問的問題:“你想要成為什麼?”她曾經回答說想成為一棵植物。她知道,回答說成為自己會更討他們的歡心,但是她在那個時候固執地選擇說出心裡的話。她想成為一棵植物。她不知道一棵葦草會不會有思維,只是聽說植物也是有感情的。她想,做一棵蘆葦必然會很幸福,有簡單的感情,簡單的生命,簡單地活著,不必考慮太多,只是春天發芽,夏天生長,秋天放飛漫天蘆花,就這樣安靜地,平淡地,看四季輪迴。
曾經的她是自由的,起碼可以自由地想事情,到後來,她到了學校,她說話,接著就有人教她,說,你該這樣說,如此如此。她說:“可是,這不是我想說的啊。”他們笑笑,經驗十足地保證:你這樣說就對了。
對了麼?她只覺得,學校如同一臺機器,成批次地生產出同型號的產品,而她,只是無數原材料中的一個。她被規定成模型的樣子並當真成了模型的又一個複製品嗎?她感到悲哀和恐懼。
她張開雙手,兩手空空。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嚇她一跳。是陌生號碼的簡訊,開啟來看,“半夏,對不起。如果有空的話,到海邊來走走罷。子禋”半夏問了哪邊的海邊就關了電腦,開啟衣櫃取了件厚衣服去海邊。
“半夏,是為了什麼要告訴我那件事情呢?”子禋和半夏並肩走著,海風將子禋的頭髮吹得微亂,襯著那般神色竟有滄桑的感覺。半夏看了子禋一眼,淡淡地道:“因為被委屈的感覺很不好啊。”
沉默緊接著沉默,空白連著空白。海風不諳孤心冷,妄自吹起千重浪。半夏望著遠遠的天邊,子禋說:“半夏,不要再逃了,好好地接受一個人和他的愛罷,你值得。”你值得半夏轉過頭望著子禋,迎上他確定的目光。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正文:第三十七節]
當司空弦被圍到巷口的時候他才終於知道當初尚澤是多麼無奈。面對一群毫不講理的流氓,不想妥協就只能動拳頭。只是,當弦在跟他們打鬥的時候突然想起青戰幫尚澤打架的事,尚澤被打被青戰碰到,那麼,尚澤應該不止一次被打罷。要被打多少次才能夠有一次獲救的機會?那個從來微笑純淨得不摻任何雜質的尚澤,是怎麼承受住這麼多流氓的拳打腳踢又怎麼拿出那樣的笑容的?——尚澤,到底,我是你哥哥啊,為什麼從來不講呢?
就算弦再怎麼厲害,一但分了神,又面對著一群打不死的蟑螂,漸有寡不敵眾之勢。當他只注意到面前一起攻上來的幾個人時,完全不意後面舉起了棍子。
當弦聽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回過頭去,看到的是青戰飛腿將手舉棍子的一個流氓踢出去,然後驚恐地看向自己——他所面對的那幾個流氓在他回頭的時候發動了攻擊。
彷彿置身到了他所未參與的青戰幫尚澤對付地痞流氓的那場戰鬥中,弦只覺得憤怒像火一樣從腹部竄起——為了要保護的人,就會拼盡全力,這就是人罷。連同青戰上次受的傷,連同尚澤的委屈和痛苦,你們,今日,一併償還!憤怒的弦不再似平日裡溫柔優雅的樣子,雙眸中竟然是嗜血的暴戾,對著那樣的眼睛,彷彿置身地獄,弦彷彿一隻受傷的暴怒的獅子,不,是地獄裡來的冥王。流暢有力的動作,一招一式挾著戾氣,盡是復仇的雄性氣息。
“弦。剋制。”青戰只一眼,就被弦給嚇到了。知道弦不只是那樣溫柔的樣子,可是這般暴戾陰寒的氣息,真的很難想象來自於弦。
弦是有剋制的。都沒有打在要害上。
落荒而逃的狗不忘心虛地亂吠,弦挺起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