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麼呢?巫女?妖精?差不多罷,都是被詛咒的。
餐盤丟到桌上,“咣噹”一聲。青戰閉著眼,任飯粒從頭上掉下來,菜湯從臉上流下來,一言不發。對面的女人開始破口大罵,振振有詞,卻是毫無邏輯的罵辭。“狐狸精”、“賤貨”這樣的詞彙竟如此流利地從那張紅唇之間吐出,真是刺耳又驚心呢。只不過是跟夏步有關,就附帶著跟這樣的詞彙掛鉤了嗎?
青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將餐桌上的東西收入餐盤,起身,倒掉,到洗手池洗了一下臉,還是油膩膩的,扯掉領結——這樣狼狽的時候還帶著領結實在是夠諷刺的。校服試圖把學生們都裝扮成高貴的女士或紳士。可這一身汙漬真是諷刺——莫大的嘲諷。
脫掉髒了的外套,離開。在所有人看來,不可思議。青戰的心裡卻真的沒有感覺。直到晚上。一個人坐在窗前,埋在黑暗裡,那個真實的司空青戰才甦醒了。心裡如此難過,是悲傷?恥辱?委屈?痛苦?不知道
睡夢中的青戰眼角滑落淚水,涼涼地,難過如此真實,漸漸地,一切都真實起來——她醒了。
掌心裡有深紅髮紫的並排的幾道月牙弧,是手攥得太緊了,傷了自己——常有的事。
嘆息。總是這個夢。過去的那些事,原本以為已經過去了,可還是不時夢到。
真的無處可躲了嗎?
很少夢到尚澤。青戰落寞地坐在那裡。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尚澤死後夏步還是原諒了她。是真的原諒嗎?還是出於同情,憐憫?原諒並不代表不介意罷。夏步他也希望自己能接受毫無血緣關係的人?是。她只信任有血緣的人。她覺得,至少血緣是不可背叛的。可是還不是信任了夏步嗎?
那是十數年的時間考驗了的。
不是出於愧疚?
或許,有一點。但畢竟是信任。
長嘆一口氣,輕輕的,彷彿只是一次深深的呼吸。
也許只是這個時代的人心動盪,信任的流失比水土流失得更嚴重。誰敢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越來越多的人相互接近只是為了得到什麼或者純屬遊戲,於是也就有了越來越多的人心懷戒備,面露敵意。即使兩個互稱朋友的人坐在一起,想要摘掉面具,坦露真實的自己,可誰又能肯定對面之人在摘掉面具之後給自己的不是另外一張面具?誰都不敢冒險亮出底牌。真實的自我被深深地隱藏著,如同溫室的花朵,越是珍惜,越是脆弱。要應對各種各樣的情況,一張面具已經遠遠不夠了,許多面具戴在臉上,久了,也就不知道真實的面孔在哪兒,甚至是否存在了。一張張面具重疊在一起,形成一張刀槍不入的厚臉皮。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正文:第三節]
週日。無異於往常。早起,洗漱之後做好早餐,簡單運動,打掃衛生。
這是慣例。
青戰開始打掃衛生時父母才起。休週末,今日也無事可做。早飯後母親意欲幫青戰,但青戰還是習慣自己來做,只一句“我自己來罷。”鬱芷便不再說什麼,青戰性子如此,不喜多言,說如此,便如此了。畢竟房子大,打掃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當初是想請家政或者請保姆的,只是青戰並不同意。她不喜歡自己家的房子由別人來打掃,更何況,打掃而已,除了擦這偌大的玻璃窗外,其他的,自己做就好了。勤儉持家,能省則省。
忙了一上午。中午還是做飯。安安靜靜的,少有言語。席間倒是鬱芷問道弦怎麼沒來彈琴。以往週末他都會來坐坐,閒聊幾句,彈彈琴,尚澤在時也會隨他一起來。“昨兒來過了。”青戰淡淡地答道,“夏步也來了,帶來個同學。”同學?這倒是新鮮事。父母都抬了頭看著她,饒有興致的樣子。青戰未抬頭,卻也注意到了二老的情緒,依舊是不抬頭,淡淡道:“叫做子禋的。性子倒也沉穩。並非聒噪之人。還好。”
還好。這便是評價了。司空櫟和鬱芷口角都含了笑——這樣的評價,對於這個女兒應當是好事罷。
不抬頭,還是瞥見了父母的笑。青戰有些鬱悶。何必?彷彿她司空青戰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終於逢到了願意娶她的男人一般。
不過這時什麼比喻?算了,什麼事也沒發生。
下午無甚事,鬱芷在電腦前滴滴答答忙著,司空櫟去書房看書了。青戰在自己房裡,拿了本書翻了幾頁,總覺心下有些許不寧靜,便把書合了,站到窗前,仰臉看天。天高雲淡。閒雲野鶴當指這秋日情致罷。這樣寥廓的天地,真使人有豁然開朗之感。心胸似乎也一下子被開啟了,覺得平日裡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