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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你還不笨,那裡的山就叫做天山。”
他道:“你的家在天山,那你一定姓秦嘍?”
她道:“我是姓秦,你叫什麼?”
他笑著道:“我叫白笑書。”
她笑著捋了捋頭髮,道:“你好,白笑書。”
如今,他已身在在天涯,可是她,卻不在天涯。
因為,她的家已不在了。
他已永遠沒有機會給她一個家。
但是,他可以給她一個安寧。
安寧,一個簡單的詞彙。
也是一種簡單的生活。
沒有漂泊,沒有流離,也沒有驚心動魄。
有些人生來就過著這樣的生活,平凡而簡單,也許他們會感覺厭倦,但他們討厭的人生,也正是很多人奢求的。
他又何時能過上寧靜的生活?
他躺在床上,望著窗外雲中的月亮。
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回到中原了。
也許他可以賣上幾畝地,學學種田。
也許秋天收穫的糧食足夠多,他還可以釀些酒。
也許喝酒的時候,還可以喚上白曉仇和老馬,三個人對飲總好多一個人獨酌。
也許,他也可以有個一男半女,給他們起個簡單的名字,讓他們也過著簡單的生活。
也許,明天都會好起來。
大床很軟很舒服,他很快就睡著了。
陽光照進窗子時,白笑書已開始穿衣洗漱。
他一個人時總是很邋遢,跟別人在一起時就完全不同,雖然不會特別打扮,但也總是整齊乾淨的。
他正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門是虛掩著的,辛離正站在門外,她沒等白笑書開口,搶先說道:“出事了。”
白笑書道:“什麼事這麼急?”
辛離道:“伊霍死了。”
白笑書道:“伊霍是誰?”這是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名字。
辛離道:“你跟我來。”
她走在前面,白笑書跟著,他們走的正是昨天白笑書回來時走過的路,白笑書似乎已明白了。
花園裡,穆拉,藍平顯然早已先到了,正站在屍體旁邊。
白笑書走過去,看見一個人側臥在花叢中,是經常跟隨在娜娃爾身旁的虯髯男人,他就是辛離口中的伊霍。
就倒在他昨晚誦經的地方。
藍平道:“只有胸口的一處傷口,傷口不深,但是足以致命。”
穆拉道:“有人看見昨晚白兄弟跟伊霍在這裡交談。”
白笑書道:“不錯。”
穆拉道:“你就沒錯了。”
辛離道:“什麼沒錯?”
穆拉冷笑道:“伊霍的武功我們都是知道的,在這裡能殺得了他的只有這幾個人。”
辛離道:“那又怎樣?”
穆拉道:“這很簡單,我們三個人自然不會殺伊霍,他們三個人,一個在黑衣元老看管之下,一個身後重傷,只有他。”
白笑書道:“如此說來,我豈不是個傻瓜,明知道只有這幾個嫌疑最大,還要殺人暴露自己。”
穆拉道:“這就是你的聰明之處。”
白笑書道:“哦?”
穆拉道:“昨日你冒犯黑衣元老,並沒有救出你的同夥,你就決定再殺一人,以證明他的無辜,好逼迫我們放人,這樣我們非但不能報仇,還要低頭認錯。”
白笑書道:“你還真是聰明。”
穆拉道:“你最好立即承認,免得再吃苦頭。”
辛離一直沒有開口,臉上已籠起一陣寒霜。
陽光照在幾人身上,白笑書竟覺出一陣寒意,心中也不知是後悔還是痛恨,還是無奈。
接著,他就看見二十幾個人陸續走進花園,他們的腳步迅速而整齊,一看便知是受過特殊訓練的武士。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股氣和一柄彎刀,雙眼死死地盯著白笑書。
腳步聲停在十幾步遠的地方。
一陣安靜,安靜的背後是殺機。
白笑書嘆了口氣,緩緩道:“看來我不該來天山。”
穆拉道:“你本不該來,可現在你已走不了了。”
白笑書道:“我幾時說過要走?”
藍平道:“你難道不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白笑書苦笑道:“我空口無憑,況且我說什麼你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