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秋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切α誦Γ�次剩�澳閿質嗆穩耍俊�
“大膽。”
小屁孩怒喝了一聲,本想嚇她一嚇,卻反換來花傾城燦爛如花的笑顏。他怔了怔,似乎覺得眼前這小黃門一定是沒認出自己身份,便也斂了威嚴。
“小兒在此做何?”他喝問,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個小兒。
“練練身手。”花傾城笑了笑,問他,“你要一起嗎?”
“甚好。”
這提議似乎也對了小孩的脾胃,他一挽袖子,竟是一副躍躍欲試之態。
“既是遊戲,打傷打痛可不許哭鼻子。”
花傾城笑著抹了一把臉,狀似羞臊啼哭之人。她這是提前打個預防針,省得一會兒打疼了他,再治自己罪。
小孩點了點頭,也不答言,伸拳就向她打來,彷彿與她是幾世的仇敵。看他滿臉憤恨的樣子,花傾城猜想這孩子多半是受了誰的氣,無處發洩,碰上自己這個膽敢叫板的,自然順勢拿她瀉火。也趕巧她一個人練拳沒意思,正想找個對手好好打一架,好疏不散心中的鬱結。
兩人都是正中下懷,這一開打,竟都用了全力,雖不是不死不休,卻也互不相讓,一時間眼前拳影翻飛,呼喝聲徹天震響。
花傾城是學過三年武的,這小孩也像練過幾年,雙拳甚是有力,打在身上,似要將她的渾身骨頭打折。她也不遑多讓,鉚勁揮出拳頭,真是拳拳賣力。
男孩躲閃騰挪,讓過幾拳,逮住機會一拳擊她肩頭,花傾城生生受了一擊,來不及痛呼一聲,第二拳已到,她立刻側身翻倒,就地打了滾,左腿向他膝蓋踢去。男孩下盤不穩,頓時雙膝跪倒,結結實實給她來了個五體投地。這一下他可摔急眼了,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伸拳就打上她鼻樑。花傾城嚇得一側臉,沒打在鼻樑,卻正中左臉,頓時火辣辣的疼。
她心中大怒,好小子,這是要玩命啊。心急之下,早忘了這小子是什麼身份。她混跡泗水鎮三年,經常與小無賴小乞丐近身肉搏,深諳打架之道。她知道打在什麼位置能疼死人,身上卻半點看不到傷痕,便招招對上那些部位,拳拳都下了黑手。
小孩雖也練過武,卻從沒真的跟人打過,哪兒比不得她這久經試煉的。十幾招之後他們就再也看不出招式,純粹是無賴肉搏的架勢,花傾城也不跟他客氣,掐、啃、咬、抓、踢、拽,十八般姿勢用了個十足十。
他們雖打得兇狠,到底年紀還小,一個時辰之後,皆用盡氣力,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兩人出了一身臭汗,捱揍的傷處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心中的抑鬱卻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盡興之後的痛快淋漓。
兩人對望一眼,見對方皆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慘樣,不禁相視一笑。
花傾城臉上捱了三拳,再加上早上被踩的一腳,早就面目全非了。小孩的臉倒還平滑,因為顧及著他的身份,她沒敢往臉上招呼,可饒是如此他的嘴角也有些破裂,衣服更是被撕扯揉皺,宛如新醃的梅乾菜。至於那看不見的大小內傷,更是數不勝數。
“汝,汝乃何人?”小孩喘著粗氣問。
咬什麼文啊?花傾城蹙眉,“我叫李淺,你呢?”
小孩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了句,“翎之。”
只有名,沒有姓,多半還不是真名。花傾城也沒指望他會洩露自己身份,裝作一無所知問:“你是哪個宮裡的黃門?”
翎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嘴角輕揚,似有些好笑自己被錯認成太監。他沒答,只是反問道:“汝又在哪裡差事?”
“雜役司。”
“哦”一個拉長的聲音,也不知何意。
“今日打得痛快,改日再來與本打過吧。”那個字沒咬清,估計是殿下之類的。
花傾城心知肚明,笑道:“甚好。”
兩人相視一眼,又大笑了起來。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情誼,有很多都是建立在拳頭之上,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說的就是這種。若是兩個女人這般互毆一頓,想必今生今世也只會仇視對方的。
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呢?
反正從沒哪個男人和女人一見面就打成這樣,所以忽略之。
花傾城中午沒吃飯,又打了半天,早餓得前新帖後心了,她想著懷裡還揣著兩個麵餅,便掏了出來,坐在地上一口口嚼著。許是餓極了,竟嚼得分外香甜。
翎之看她吃得眉開眼笑,忽也覺腹中飢餓,可礙於身份又不能討要,只看著她的嘴一動一動的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