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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惦著的銀包,花傾城巴掌大的小臉滿是悲痛。她藏了三個地方的銀子啊,就這樣沒影了。
第一包銀子是從她懷裡搜走的,第二包放在老僕的綁腿上,也被眼尖的拽走,至於第三包,藏著車上,而現在馬的韁繩已在劫匪二號的手裡牽著,讓人看得欲哭無淚。
幸好這些劫匪沒有殺人和綁架小孩子的習慣,錢財雖丟了,命還是留著的。
劫後餘生,老僕因受驚過度生了病,無醫無藥,沒吃沒喝的,自此一病不起,沒兩天便死在了荒郊野外。幸虧花傾城還有個放在鞋底裡的小玉墜子沒被搶走,這玉墜本是尋找他們爹爹的信物,可現在卻也顧不得這個了,保命重要。兩人步行了十幾裡地,到市鎮把玉墜賣了十幾兩銀子,又賣了衣服換上一身破爛衫扮成小乞丐,一路靠著啃窩頭乾糧,喝山泉水,勉強支撐到了京都。
可十幾兩銀子哪經得起折騰,即使省吃儉用,到了京都也都花光了。爹沒找著,錢也沒有,可算是上天無門,入地無路。
人在飢餓時想得最多的自然是吃的,正在他們流落街頭飢寒交迫,幾近餓死時,突然一個男人過來,笑嘻嘻地說可以給他們吃饅頭,肯聽話還有大餅卷肉吃。
這樣的鬼話,花傾城是不信的。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白吃的飯,壞人在打你主意時往往也會先許些好處,等你被吸引去了,才會露出猙獰面目。但弟弟花傾國餓極了眼,哪管他們什麼目的,高高興興地被人家拽住胳膊走了。
她本不欲去,又擔心弟弟,只好在後面跟著,心裡暗暗祈禱老天開眼,可別真讓這人是個柺子。
柺子嘛,這自然是標準的柺子,不過沒把他們拐去大戶人家當傭人,也沒賣給某些不乾淨的所在,而是轉過幾條街來到一個叫“淨房”的地方。
這個“淨”從字面上講就有一乾二淨,一絲不留的意思,而這一絲不留的正是男人繁衍後代的物件,它通常在男童總角之前稱作小雞/雞。當然,如果有那好事的,要問成年男子的這玩意叫什麼,那她可就說不好了,或者,也許,可能,會有個類似的名稱叫大雞/雞。
花傾城一直很喜歡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書,從認字開始就泡在家裡的書堆,孃親的書又多,倒很是看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她曾經讀過一本名《小刀匠》的書,講得就是以閹割為行業的人。有一種專門為想當太監者作閹割手術的行家,人稱“刀子匠”,他們的職業就是製造太監,也稱黃門。
書上曾寫,在手術前,受割的人會被蒙上眼睛,脫盡衣褲,手腳綁得結結實實,活像―個“大”字。還有人抓牢他的頭,抓緊他的肩膊,壓著他的腰部,為的是防止他因痛極拼命、流血過多而嗚呼哀哉。
這時,操刀者先要問:“這是自願淨身嗎?”
受割者說:“是。”
又問:“假如你反悔,現在還來得及!”
答曰:“決不後悔。”
再問,“那麼你斷子絕孫,可和我毫無干係吧?”
答曰:“毫無干係!”
例行話問完,介紹人會很善意的把《自願閹割書》循例地再念一遍。在此期間,如果被閹割者表現得不願意甚至有絲毫猶豫,刀子匠都必須立刻鬆綁,揮手讓被閹割者自行離去。如果其態度堅決,就開始動手術。
當時看到這兒,她還有些納悶這閹割到底閻的是什麼,後來無意間看到弟弟洗澡時的小玩意,才赫然明白,也曾為此大大羞怯了一回。
當然,這些只是書上所寫,現實中卻不一定是這麼回事。
就在這剎那的恍惚中,花傾國已經跟著柺子進了淨房,她急得出聲呼叫,卻根本沒人理會。也不知柺子給弟弟抹了什麼迷藥,竟痴痴呆呆的毫無反應。她畢竟心念弟弟的,不敢獨自逃走,只得咬了咬牙跟在後面。柺子也沒回頭看她,似乎篤定只要抓了一個,另一個就不會走。
裡面是一間不大的房子,一扇破爛的窗紗半掛在窗戶上,正中擺一張石床,旁邊一個小桌上有臉盆,紗布,幾把小刀,還有兩隻剝了皮的雞蛋在盤上滾來滾去。
門旁的一個石凳上坐著一個滿面鬍鬚的大漢,敞胸露懷,光著兩隻腳丫,一隻手正摳著腳咔吧泥。一見他們,立刻站起來。
“李二,這就是你說的兩個小子。”
“都是好人家的孩子,長得也好,一個賽一個的水靈,年紀也合適。”柺子李二道。
大漢點點頭,用摳完腳丫子的手去摸花傾國的臉。
“這小子呆呆地,莫不是個傻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