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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從來不吵,也過得挺好。這得分人。
他輕輕脫掉我的褲子,小心不碰到扭傷的腳踝,我躺著一動不動,由著他安排擺弄。說實話,那天跟小銳的事情,我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因而到了此刻心理壓力才不會那麼大。
身體中,我能感覺到這是我所熟悉的陸恆,這種熟悉讓我覺得很踏實。我確實有那麼點忐忑,我怕陸恆真的那麼神,真的發現了。
不過還好,他在吹牛逼。
這個秘密一定要嚥進肚子裡去,連自己想都不要想。
身體的瘙癢釋放完畢,陸恆抱著我,他跟我商量,他說以後我們一定還會吵架的,但是我不要每次吵完架就跑行不行。
我想了想,覺得挺難辦到的。吵完就跑,已經成為我習慣,但你們知道我一開始養成這個習慣是為什麼麼,因為我怕陸恆打我。陸恆和我一樣,都是特別衝動的那種人,生氣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好幾次我把陸恆氣得面紅耳赤的,看見那個情況,我就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跑。
陸恆自己也跟我承認過,有好幾次他想打我,我都跑得太快了,想揍揍不到,心裡那也是一個憋啊。
陸恆問我十五那天跟他打電話撒酒瘋是怎麼回事,我心裡就是微微一驚,輕描淡寫地說是去參加個同學聚會,就不往更深的地方說了。
陸恆撇撇嘴,“你現在這麼漂亮,沒人追你啊?”
我乾笑,“哪兒漂亮了”
陸恆輕飄飄地說:“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吧,現在比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漂亮多了。”
我問他:“你那時候到底想幹什麼?”
就是最最開始,我認識陸恆的時候。
陸恆承認地很大方,他說:“想玩玩兒啊。你記得你們幾個第一次跟我和張一帆出去那次不,那天我覺得我肯定能上你,房間都打電話定好了。”
“那你後來怎麼送我回家了?”
“覺得你沒勁啊,太老實了。”
我說:“哦,我那是裝的。”
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剛認識陸恆的時候,我就是總在裝,裝老實人,裝好女孩兒,我以為那樣才是招男生喜歡的。說白了,就是很做作。
我和陸恆懷了一會兒舊,感嘆還是當初的時光好啊,兩個人到處跑出去玩兒,每天都是笑呵呵的,吃喝玩樂,腦袋裡什麼都沒有。
感謝那些光陰,讓我們相互陪伴這麼多年。
我這腳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陸恆也不能總在這邊陪我,他還得工作。第二天先出去把工作解決了一圈,然後開車過來,順手捎了些禮物,說是過年的時候忙沒空過來正式見見我爸媽,這次就藉機會補上。
我哥給我弄了個小柺杖,我沒事兒的時候,就杵著柺棍兒在院子裡蹦躂。然後陸恆過來帶我去看醫生,這邊距離診所不遠,巷子太窄,車不好開,他就揹著我去。我騎在他背上,手裡拿著根木頭棍子,想起小時候我哥揹著我玩兒騎馬打仗的感覺。
我一直盼著我的腳趕快好起來,腳好了陸恆才打算把我接回W市區的家,他說留在這裡,他不在的時候,我媽他們好照顧我。我不敢總在村子裡晃悠,我怕碰見熟人,我覺得同學會那天的風聲還沒有過去。
總是怕什麼來什麼的。
那天其實我腳好得差不多了,和陸恆挽著胳膊出去買醬油的時候,正好遇上小銳從拐角拐進來。我挽著陸恆胳膊的手當時就有點僵了,我不怎麼敢看小銳,小銳也就輕飄飄看了我一眼,像陌生人一樣,連個招呼都沒打,就進了自己的家門。
陸恆把小銳認出來了。因為以前小銳經常去遊戲廳,陸恆知道他什麼樣子,也知道我們倆搞過物件。只是時隔多年,他可能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陸恆說:“你們住這麼近啊?”
“嗯。”我乾乾回答。
“那天同學會他也去來著?”
“嗯”
陸恆低頭看我,“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我這臉不光紅,還火燙火燙的呢,我拍拍自己的臉,淡定地說:“沒有啊,腮紅打多了吧,風吹一吹就自然了。”
我媽著急把我這盆水潑出去,要了陸恆的生辰八字,找人去看了日子,然後旁敲側擊地玩兒起了催婚。
我和陸恆表示結婚的事情不著急,但我媽說,結婚可以不著急,生孩子不能不急啊,我這已經邁進最佳生育年齡了。
於是我和陸恆連日收拾東西跑了,我們現在暫時還不想面對這個問題,主要是陸恆不想,他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