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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納悶,我問他:“你怎麼看上去這麼淡定呢?”
他在削平果,輕飄飄地問:“不然呢?”
“你就不害怕?”
“我怕什麼,有了就生,反正又不是我懷我生。”
他這副坐享其成的態度,讓我挺不爽的。但我心裡有小九九,我告訴陸恆別抱希望,我可能就是月經不調什麼的,不能是懷孕。
陸恆沒把這事往心上去,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第二天我自己去了醫院,B超單子開出來,懷孕已經五十多天了,我不懂怎麼算這個日子啊,就拉著大夫不停地問,能不能確定到底是哪天懷孕的,醫生說這個不行,都是從最後一次例假開始算起的。
我又認認真真地諮詢了所謂安全期和危險期的問題,算計著這孩子究竟是誰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數學老師是體育老師教的,算著算著就算迷糊了,但似乎無論怎麼算,好像都是跟小銳那天機率比較大。我悔啊,第二天怎麼就沒去買藥呢,這個孩子到底生還是不生,生出來到底算誰的。
我在醫院抓耳撓腮,這是我有生以來面臨的最大的難題,陸恆給我打電話,問我檢查做完沒有了。我頓了頓,“呃,還在排隊”
我給Yoyo打電話,她跑到醫院來的時候,我坐在椅子上有點發抖。我現在很糾結,如果我真的鬧不清孩子是怎麼回事兒,其實我可以告訴陸恆沒有懷孕,然後找個藉口離開他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把這個孩子打掉,事情可能也就隱藏過去了。
所以現在要不要告訴陸恆,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告訴他了,就是封死了一條退路,我必須找個人商量商量。
【妍妍篇】魚憶七秒,人忘七年 055 騙婚
找Yoyo,是因為Yoyo是損友,她損招多。這個秘密,我本來想壓著誰都不說的,可我現在實在沒有可以商量的人了。我跟Yoyo也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她雖然八卦了點,其實做事挺仗義的,我只能信她一回。
我跟Yoyo把事情說了,Yoyo瞪著眼睛看我,就好像看著個非常不靠譜的外星生物。默默想了一會兒,Yoyo問我,“那這孩子你到底要還是不要。”
我想要啊,我一直就想要啊,可是我不敢啊。
我所能顧慮到的問題,Yoyo都能想得到,我想要孩子,想跟陸恆結婚,但我怕孩子生出來不是他的。這個孩子,站在Yoyo的立場來看,她建議不要,反正以後還可以再懷,草菅人命啊。
但是Yoyo認為,怎麼不要也得講究方法,像我自己說的,找個藉口跑了這是個很笨的方法,Yoyo給我的建議是,大大方方地告訴陸恆我懷孕了,以前那個徐丹紅會拿孩子逼婚,我就不會用這招麼,先別管三七二十一,把婚結上再說,那徐丹紅結婚以後不是也流產了麼。
她一說“打胎”啊,“流產”啊之類的字眼兒我就發抖,Yoyo看我嚇這樣怪可憐的,又安慰我,要不然賭一把生出來也行,我和陸恆那麼多次,跟別人就一次,應該不能那麼巧。
我還是很暈,拿不定主意,陸恆那邊又打電話來催,問我檢查得怎麼樣了,拖也拖不下去了,我只能把檢查結果告訴他。陸恆讓我早點回家。
和Yoyo分開的時候,她讓我好好考慮她的建議,她說意外流產的方法多了去了,但我現在最根本要做的,就是在陸恆面前表現得正常點,那件事情,除了她以外,真的不能再對第三個人講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從拿到化驗結果開始我一直就是恍恍惚惚的,恍恍惚惚地回了家,恍恍惚惚在沙發上發呆,一直等到陸恆回來。
陸恆從外面打包了吃的回來,進屋以後沒搭理我,先去飯桌上把打包的東西挨個開啟,一邊動作一邊唸叨:“就知道你懶,肯定沒有做飯。”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椅子前面坐下,我看著他,看著他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不悲不喜的神態,我說:“你難道就不想跟我說點什麼麼?”
陸恆抬眼看著我,表示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說:“我懷孕了。”
他微笑,“我知道。”
“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陸恆扶著我的肩膀坐下,認真看著我,認真對我說,“你懷孕是遲早的事情,我早就做好準備了。你要我現在什麼反應?高興?難過?”
說著,他隨著自己的語言做了兩個不同的表情,我心裡很忐忑啊,皺著眉頭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