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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變了?”
“有出息了。”
我就嘁了一聲,覺得他在損我。最沒出息的就是我了好麼,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該迷茫的依舊迷茫,大部分人,過到我這個歲數,不說多麼有成就,起碼該找到一個方向了吧。也就我,事到如今,還舔著臉告訴自己,“生命有無限的可能”
小銳又是稍稍沉默,他問:“和他怎麼樣了?”
我歪著頭咬了咬嘴皮,笑,幽幽地左右搖晃著上身,“不怎麼樣,就那樣,還能怎麼樣?”
小銳有點痴痴地看著我,可能是我身後的陽光太美好了。他忽然說:“妍妍我該結婚了,你跟我結婚吧?”
我嘿嘿一樂,“別開玩笑了你。”然後站起來,背過身去給自己找事情做,我不想看見小銳的臉,更不想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
有時候玩笑不玩笑,就是一線之隔,你當真就是真,你說他是個玩笑,他就只能是個玩笑。
但是小銳說,“我沒開玩笑。你現在這樣,我想負責。”
我其實不希望跟小銳討論這個話題,所以剛開始我都表現得挺輕鬆的,我想輕輕鬆鬆地糊弄過去。
小銳沒必要對我負什麼責,宮外孕又不是他的錯,只不過不湊巧罷了。而就算不是宮外孕,我也不會讓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我之前那個折騰法,這孩子生下來還能看麼。
我嘆了口氣,背對著他說:“你想多了。”
小銳說:“妍妍我知道,我現在這麼跟你說,你挺彆扭的。我這些年也找了不少物件,但是和你都不一樣。你可能覺得咱倆現在也沒什麼感情,其實我覺得那都沒什麼,反正都這麼熟了,要說有那種特別激動的感覺,那不現實。但是我覺得,咱倆能過到一塊兒去。”
“嗯。”我隨便應了一聲,沒打算做出回應。
他朝我走近一點,我能感覺到。他說:“你‘嗯’是什麼意思,願意?不願意?”
我在窗臺,聽了聽外面的鳥叫,覺得大自然真美好。對著美好的大自然,呼吸一口美好的長氣,我轉身,認真看著小銳,我說:“你真的想多了,那事兒又不怪你。”
“我想怪我自己還不行?”小銳說。
我說:“你怎麼不明白呢,你說這些,我跟你墨跡這麼長時間,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不很明顯的麼。”
明顯是不願意,願意誰跟他墨跡,我是那麼墨跡的人麼。
他說:“可你總得結婚的吧,那你跟別人不還不如跟我麼?”
小銳說的道理。
我鼓了鼓腮幫子,認認真真地說了一串話,同時努力把持著情緒,我說:“你也看出來了,現在這麼著,我跟陸恆是不可能了。是,我以後肯定會找物件的,但是我覺得,應該是找個不認識的人。”
“小銳咱倆太熟了,你對我來說也確實不一樣,我肯定會記得你的。這些年的事,我知道你不在乎,你就算以後找物件,也很難說找個沒跟別人好過的。但是我跟陸恆太長時間了,這個人我絕對忘不掉,我覺得我跟別人,可能能做到不提,但跟你算怎麼著啊。咱倆都裝傻?裝啥事兒也沒有過?你要是能辦到,我肯定也辦不到。”
我辦不到。我知道誰都希望有一份特別完美的感情,但我跟小銳,註定是完美不起來了。我曾經屬於別人,那麼絕對的屬於別人的事情,我不相信小銳會忘掉。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現在很確定,我沒辦法再完全專心地去愛別人了。
碰到下一個人,我還是會認真的,會好好去愛的,可是不會再那麼純粹。我的心裡永遠會有個陸恆,哪怕是藏在最深最深的地方,就像千年前埋在土地裡的一片碎瓷,世人可以將它遺忘,可以找不到它,但它就實實在在地存在在那個地方。說不準兒什麼時候就被刨出來了,並且並不回因為他被遺忘了很久,而變得一文不值,反而更值錢了。
也許終究會有個人能覆蓋掉陸恆在我身上的痕跡,但不會再有人能取代。
我沒法專心地去愛別人,因為他是小銳,所以我不想騙他。
我說:“你這麼好,以後肯定還能碰上很合適的女人。雖然那個女人,也許也有我身上這些破事兒,但不知道也就沒什麼了。咱倆還是算了,我覺得挺難適應的。”
我說得何其委婉。
小銳說:“說白了吧,你覺得你愛不上我。”
我點點頭,“算是吧。你可別誤會,我沒有要給你發好人卡的意思。”
小銳嘆氣,“哎,沒發不也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