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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放檯球桌,你這是不是看了《奮鬥》學來的創意。”
“奮鬥是什麼?”江北問。
仔仔搭話,“一個電視劇。”
江北說沒看過。我說:“山炮。”
唔,他的時間都拿去花天酒地了,確實不像我們這些閒人看電視劇,而且《奮鬥》那樣的片子,一色的帥哥美女富二代有為青年,果斷是拿來給我們這種小屁民意淫的,不適合他。
這斯諾克,電視上看,一杆一進挺爽的,但現實打起來真墨跡,看了半天也沒個結果,無聊得我都快睡著了。後來瑤瑤就不樂意了,她的意思是,她叫仔仔出來是陪自己解悶的,現在仔仔自己跟江北打起來了,給她晾在一邊了。
仔仔很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提議說我們還是兩兩分組吧,意思就是讓我和瑤瑤也參與進來,主要負責幫他們搗亂。這個提議勉強可以接受。
那對狗男女當然是要在一組的,我已經做好了被江北嫌棄的準備。
我和瑤瑤不會,江北和仔仔就得負責教,一教起來瑤瑤和仔仔就要吵架,仔仔笑話瑤瑤笨,瑤瑤嫌棄仔仔光說些沒用的東西。相比較起來,我們這邊就和諧多了,因為我和江北都話少,我又比較聽話,他說什麼我都會很配合。
他說球杆不是去碰母球的,而是要把母球送出去,仔仔就在那邊陰陽怪氣地對瑤瑤說:“對,不是捅,是送,送完還得抽回來。”
我各種汗顏,仔仔真是天生流氓難自棄啊。
其實沒有電視上那種,你趴在球案上,他在後面抱著你手把手教的鏡頭,但凡那樣教的,都是在吃豆腐。江北沒打算吃我的豆腐,只是耐心地自己做示範,然後讓我學著樣子去做。身體的協調性方面,我比瑤瑤要強點,很快掌握了送的姿勢和方法。
我問江北,“我怎麼知道打哪個位置啊?”
他輕飄飄吐了兩個字,“感覺。”
按照仔仔的解釋,像我們這樣的,已經不用教任何原理性的東西了,就憑著感覺來吧,打進了算蒙的,打不進是應該的。
斯諾克球洞小,球檯長,除非真的會打,不然就是靠懵。
我第一次懵進的時候,看著那小球滾啊滾啊,慢悠悠地滾進球洞,恨不得在後面使勁吹氣,讓它滾得快一點。它進了,我很激動,但也不至於沒出息的尖叫,就是很憨厚地笑笑,轉眼十分驕傲地問江北:“我厲害吧?”
江北撇著嘴點頭。
我和瑤瑤勉強能參戰了,主要還是負責搗亂犯規,仔仔問江北:“你這有冰咖啡嗎?”
仔仔認為,這世界上最難喝的東西,就是冰咖啡。以前他們幾個上大學的時候,學校門口有個奶茶店。花十八塊錢進去,裡面的飲料隨便喝,想呆多久呆多久,只要不出奶茶店的門,呆到死都沒有關係。
那時候江北和仔仔幾個,有時候就跑去那裡打麻將。輸贏不來錢的,就是喝飲料。當時他們還特損,每次都抓著人家店裡的同一種飲料喝,可樂雪碧之類的,一直喝到店裡當天的存貨沒有了,再來人沒法賣了,他們才肯撤退。
後來他們過去,店裡就說雪碧和可樂都沒有了,雖然知道是服務員在耍花樣,但也不好找事翻臉,他們就喝起了冰咖啡。輸一次一大杯,點個炮三大杯,仔仔說那才是來自煉獄的折磨。
能看得出來,冰咖啡這東西似乎對江北造成過陰影,他說:“我這兒沒那麼變態的玩意兒。你要喝酒有的是。”
仔仔思量一番,說:“行,那就湊合著吧。”
仔仔去開了瓶洋酒,他說我和瑤瑤誰再犯規,就得罰一杯酒。瑤瑤不服,“憑什麼啊?”
仔仔:“我陪你一塊兒喝。”
“行,你說這杆打哪兒?”瑤瑤操著球杆站在球桌旁。
“球袋口那個,你還想打哪兒?”
這場比賽可以說是以我和江北的大獲全勝告終的,其實大家誰也不在意多喝那兩口酒,無非是玩玩罷了,玩成什麼樣都無所謂。但我為人比較厚道,他們定了規則,我就傻了吧唧地遵守規則,所以需要喝酒的機會並不多。
仔仔和瑤瑤兩人喝得有點暈了,瑤瑤坐在桌臺邊上發牢騷,仔仔說:“大姐,這個不能坐。”
球檯是不能坐,坐多了會不平,檯面不平球路就不準,他們很講究這個的。
瑤瑤不講究,蹬了拖鞋爬到球桌上,然後擺了個很銷魂的造型,問我們:“有沒有拍AV的感覺?”
江北清了清嗓子,對仔仔說:“墊著點兒,別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