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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江北主動走過來打招呼,我仍挽著康巖沒放手,我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康巖,對江北笑笑,意思是這我男朋友。
江北很像模像樣地和康巖彼此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了,然後問我:“不坐會兒了?”
我說不了,江北也沒說什麼,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江北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康巖一眼,他說:“挺好的。”
他這麼說算是對我的一句祝福,我很樂意能收到他的祝福。
我和康巖走出酒吧的時候,康巖問我那是誰,我也沒瞞著他,我說是嗨嘯的老闆江北。他們都是做夜場的,彼此大約都有些耳聞,只是康巖來W市只混了半年多,很多人沒見過罷了。
不過康巖對江北的瞭解不止限於嗨嘯而已,他隨口提了句,“他爸是做船運的,我見過他爸。”
江北他爸
那天我去天歌給那什麼韓總敬酒,最後就是被江北他爸帶走的。後來我和江北討論過,他爸當時為什麼給我弄江北的房子裡去了。
江北說,首先,他爸是個潔身自好的老爸,對我這種小屁孩沒有興趣,看出來我被灌藥了,顧忌著安全給我帶走了。
其次,W市過了十二點開酒店不好開,時不時會碰到查賣淫的,最關鍵問題是,他爸肯定覺得,帶著個明顯不是喝多就是下藥的小姑娘去開房,他爸作為一個正派的人,面子上掛不住。W市裡幹酒店的,哪個不認識他爸,碰見熟人多不好看。
小旅館?他爸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的。
江北的房子距離天歌就很近,我看上去又不大像個壞人,江北家裡也沒什麼方便偷的,腦筋一熱乎,他爸就給我送過去了。
總而言之,主要原因就是他爸是個好面子的人。
而當時江北告訴他爸自己去外地了,當時江北也確實去外地跟朋友玩去了,但是去了以後發現那地方特別沒意思,所以提前回來了。回來了就跟朋友喝酒去了唄,喝高了就回家睡覺唄,一躺下,發現有個女的,沒管三七二十一,習慣性地就給上了濫人!
上車以後我跟康巖說,這週末果盤師就回來了,我幹完週五就不用再去了。
康巖很放心,他說他正好也有事跟我說。具體原因我沒多問,他的意思就是,因為買那個房子的事情,他需要回以前住的城市一趟,大概十天左右回來,那時候房子估計也快裝修好了,再晾段時間,就能搬進去住了。
“什麼時候走?”我蔫蔫巴巴地問他。
“週六上午去機場。”
“我要睡覺,不送你了。”
他輕笑,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伸過來把我拉著。
【饒饒篇】從炮友到婚姻,他還是出軌了,這個渣! 071 那年大事件
康巖走的那天早上,我其實是定了鬧鐘想爬起來的,就算不送也起碼打個電話嘛。但是我真的醒的時候,是康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了,那時候他已經在機場了。我們這邊機場在郊區,我趕過去惜別下已經來不及。好吧,不是生離死別,走就走吧。
週六周天,我還是會去見老文,和平常一樣,喝個咖啡看個電影,教教漢語。
在某一刻到來之前,很多人都是這麼平靜地相安無憂按部就班地過著,一直到那一刻到來,我們這些身在萬里之外的人,其實也沒有感覺到。
二零零八年的五月,發生了一件大事,相信大家都沒有忘記。
那天是星期一,下午我在客廳上網,瑤瑤坐在沙發上和仔仔打電話,陶文靖在看電視。我看到電腦螢幕下方彈出一個視窗,四川地震了。
我把這幾個字說給瑤瑤聽的時候,瑤瑤不專心,問我一遍:“啥?”
我再重複一遍,她傻眼了,然後馬上告訴電話對面的仔仔。
瑤瑤和仔仔,老家都是重慶的,有時候他倆扒起瞎來,會說四川話。陶文靖基本聽不懂,但是我聽得懂,因為我爸是當兵轉業到現在住的地方的,我們的老家,其實也在四川。
當時我們都是傻眼,瑤瑤和仔仔趕緊掛了電話,紛紛給自己家裡打電話,確定平安之後才舒下心來。
我也給我爸打了電話,我告訴他我們家現在住的那個地方也屬於地震帶,他們平常睡覺的時候都注意點,不要睡得太死。
關於地震的訊息越來越多地傳開,也越來越準確,我爸的老家在四川M市,離其中一個震中很近,萬幸是沒受到太大的波及,只是說山上的老房子,房頂裂縫了,人沒事。
那些天,所有人都過的人心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