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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也許是個經過考量的數目,少了顯得不夠誠意,再多分量就有點重了,我爸會承受不了。
不去南非,也許是我對他人編排的人生第一次最徹底的反抗,我是真心不想去南非而已,江北的挽留或許也不過是我給自己找的一個臺階下。我沒去南非,也並沒有從江北那裡得到什麼,當事情表面的波瀾已經平靜,談過了感情,還是要回到生活。
那天江北到家以後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瑤瑤看到我回來和我驚喜地相擁,我不提江北,她不說仔仔。
我在家休息了一天,然後決定出去找工作。當然還是要考慮薪資方面的問題,江北跟我爸胡謅的那條路還是靠譜的,W市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船務中介公司,我先在網上投了幾份簡歷。
瑤瑤陪我去逛街,買了兩套比較實惠的職業裝,一個星期後我在市區一家寫字樓找到工作,就是做船務中介的,一方有船一方有貨,我負責在中間聯絡。底薪不高,實習期間每個月八百,沒有福利,開單佣金按照正常比例分配。
當然作為新人,如果真的有幸開單,那得要非一般的運氣,我清楚自己沒那個運氣,所以心態還不錯。
調整了正常的作息,朝八晚五,中午一個小時吃飯休息時間,上下班擠公交,我看似又回到了再正常不過的生活。
終究還是要這樣生活,按照最簡單的人生規劃,一個人庸庸碌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勤奮而順其自然。
我努力適應新的工作,努力平靜地生活,不刻意去懷念江北,而就算不小心想到了,也不會故意把自己搞得很難過。
我想在過去那段時間裡,是我把那種感情放得太大了,真如那首歌說的,你是天你是地了。我想我從不後悔和他空歡喜過一場,我也曾嘗過糜爛生活的滋味,對那些情節再也沒有幻想。
很久很久以後,我看偶像劇的時候聽過一首歌,我想那正適合形容我當時的某種心情:一起活在這城市迷宮,提起你名字,心還跳動,卻沒重逢,只留想碰卻又不敢碰的那種悸動。
北京奧運會就要舉行了,原本說W市的主道會傳遞火炬,我和瑤瑤憧憬了幾天,最後傳聞不了了之。
康巖給我發過資訊,他說婚已經離掉了,我跟他說恭喜。他問我怎麼樣,我說還好。他說有空一起吃個飯,我說再說吧。
某天在廣場上,看到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在到處找人做調查問卷。忽然想起自己大二那年,幫某房地產公司做問卷,那是我生平掙的最輕鬆的一筆錢。一份問卷五頁,一個小時做了11份,一份七塊錢。當時我拿著一個小時掙來的77快的時候,覺得簡直像做夢一樣。
我給那小妹妹填調查問卷,知道她是賣保險的,小小年紀很不容易啊,這麼大熱的天。我們就聊了一會兒,她給我介紹適合我這個年紀和收入的保險商品,她說她覺得保險是一份愛心和責任,你看受益人寫的都是別人的名字。原來我們時時刻刻都需要做好會死掉的準備。
小妹妹在的是一家規模比較小,基本沒什麼名氣的保險公司,她去向人推銷,基本都是遭到拒絕。小妹妹說,她覺得沒什麼,她每向一個人提過自己公司的名字,公司的名氣就大了一點,多少都是有點收穫的。
我和這個妹妹一直保有聯絡,後來她不跑保險了,去商場專櫃賣化妝品,她跟我說女人容顏永駐最要緊。這是個幹一行愛一行的小丫頭。
八月八號奧運會開幕,那之前我曾想,江北應該會去北京的吧,這種熱鬧他不湊一湊實在是太遺憾了。
我工作的寫字樓,二樓是家本市比較有名的咖啡廳,名叫左岸。就連這幢寫字樓,在外都是以這咖啡廳的名字命名。咖啡廳二樓的樓道拐角,等電梯的地方有沙發座位,中午的時候,我會在外面街上買兩個餡餅,然後坐在沙發上吃。
咖啡廳裡喜歡放一首音樂,《tonight I feel close to you》,有時候聽著聽著會吃不下去東西,我想總有那麼一個晚上,我是close to江北的,也總該有那麼一個瞬間,江北是有想過和我一起創造出點什麼結果來的。
終究我們不是一路人,最後一次見面,我和他算不上是吵架,可能只是我們都覺得夠了。
很巧的是,七夕那天,我有幸再見一次江北。
我在電梯口的沙發吃東西,他和一個姑娘從電梯裡走出來,姑娘手裡鬆鬆握著一朵玫瑰。江北的新歡,其實每個看上去都差不多的,眉目清晰妝容精緻,這個季節裡高跟短裙,我這身材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