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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幫幫他。
放下水杯,我還是要走,他輕輕地死皮賴臉地建議,“你坐下陪我說說話吧。”
“說什麼啊?”我冷冰冰地帶著點不耐煩的口氣。
江北不在意我的態度,他問:“工作怎麼樣?”
“挺好,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他想了點什麼,又說:“幫個忙唄?”
我斜著眼睛看他,他說:“你能不能幫我把褲子脫了,這樣包著難受”
他褲子上貼著紗布,現在麻藥藥效沒過,也感覺不到什麼,等藥效過了,穿著這種不太寬鬆的褲子,肯定一不小心就會蹭得疼。我說:“你麻藥不還沒過麼,自己不會脫?”
“剛縫上不能亂動,再說我早就沒勁兒了。”江北說著垂了下眼睛,流了那麼多血,他臉色是不大好看。
我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覺得此時應該不會有人進來,才慢悠悠地挪到床邊,找個合適的位置,掀了被子去解他的褲腰帶。
江北就垂著眼睛看我的手,然後抿著嘴巴偷樂。我白他一眼,“你笑個屁!”
“你現在怎麼光跟瑤瑤學呢,一點都不溫柔了。”江北抱怨。
我真想再揍他一頓,補上一刀。但我念在江北這個糊塗架總歸是因為我和瑤瑤而起,咬咬牙忍了。我給他脫褲子,反正他也不疼,就直接硬扯下來扔在一邊,然後看看他的內褲,肅著臉問:“這個也脫?”
江北難為情地笑笑,“這個就不用了。”
給他蓋上被子,倚著窗臺,我說:“我要走了。”
“別走不行?”江北問。
我就看著他,等他拿個理由出來。江北說:“我害怕,我從來沒住過院,你聽過那個故事沒?”
“江北!”我瞪他一眼,他肯定是想講鬼故事嚇唬我,我膽子小,絕對不能讓他開這個口。
“行行行,”江北閉嘴,看了眼頭頂上的鹽水,對我說:“那你也得幫我看著點,打完了叫護士來拔針。”
理由挺充分的啊,我不在這看著能回血回死你麼?我撇過頭去不想看他,江北說:“別在那倚著了,過來坐吧。”
病床前有陪護人坐的凳子,我沒什麼好臉色地坐過去,抬頭看看大半袋鹽水,然後把吊針上控制滴速的東西調到最大,反正是小年輕,總不能這點事都受不了。
江北沒說什麼,看了看我,低低嘆了口氣,閉上眼睛睡覺。
我就守著他,也不想看他的臉,看著就煩,心裡不自在。有時候我挺想撓牆的,我在這兒待著幹什麼啊,我管他的破事幹什麼啊,我給他這麼多好臉幹什麼啊。
我低著頭思考這些問題,思考著思考著就困了,眯著眼睛打呵欠。我現在的作息已經很正常了,就算明天不用上班,到了這個時間也該困了。
江北往床邊上挪了挪,空出半個床位來,他說:“你要是困了就上來睡會兒。”
我掛著鄙夷的表情看了江北一眼,你都這樣了還想佔我便宜?
我不動,江北拍了拍床,他說:“來,我抱你睡。”
我的心情再度非一般的微妙,微妙到動搖。想讓江北抱,想和他靠得很近很近,想在某個時刻,用擁抱來宣誓暫時的所有權。其實這些天,經過公交站牌,走過人流穿梭的廣場,甚至是晚上下樓逛個超市,都是在期待和尋找所謂的不期而遇,期待和幻想他一改往日無所謂的姿態,像現在一樣死皮賴臉地纏著我,期待他在某時某刻忽然想起我,然後給我打個電話。
只是他這段日子的消失,把我這些期待漸漸磨沒了。現在這樣,這個瞬間裡,我忽然想哭。我揚了下頭,抿著嘴巴把眼淚憋回去,我說:“北哥,你別跟我鬧了。”
江北的態度忽然變得很正經了,他說:“我沒跟你鬧。我今天聽著那幾個人說話,想著他們在心裡怎麼想你的,我心裡就直犯膈應。”
我不說話,現在知道在乎我了,你早幹嘛去了。
江北接著說:“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我都這樣了,也不能把你怎麼著。”頓了一下,他說:“我就是不想讓你走。”
江北說話是有一定技巧的,沒必要的時候,他都不會把話說得很死。比方現在,他說他不想我走,但他不說為什麼不想,因為有些話一旦說出來了,就類似承諾,承諾會把一個人綁住。
我愣了一下,走過去掀開被子躺下。江北早就把我吃得死死的了,他知道說什麼話能正中脈門,怎麼樣讓我控制不了。
我沒枕著他的胳膊,只是讓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