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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冷,我們本來打算走的,但是江北喝多了不想開車,他問我會不會,我說不會。這意味著我們好像一時半會下不去了。
然後江北的心情莫名其妙變得不好了,坐起來開始扔東西。先是扔椅子上的空酒瓶,酒瓶太輕了,扔起來不過癮,他就開始扔自己身上的,什麼手錶鏈子,抓著什麼扔什麼,一邊扔一邊說:“沒一件事順心的,他媽什麼破日子。”
我怕他扔急眼了,什麼都扔,就默默地把手伸進他外套裡,把錢包摸出來了。錢扔了不要緊,各種證件扔了就麻煩了。
江北真開始掏兜了,然後扔了個跟石頭差不多的東西出去,我一愣,“北哥你把什麼東西扔下去了?”
“誰知道什麼東西。”江北隨口回答。
我破口大罵,“你個傻逼,車鑰匙!鑰匙讓你扔了!”
江北也愣了愣,拿手在身上亂拍,確實沒拍到車鑰匙,然後用腳踢飛一個易拉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著臉說:“打電話找人來接。”
我小聲說:“我手機在車上。”然後他又摸了摸,不知道從哪把自己的手機摸出的,按了兩下,沒動靜,好像是沒電了。
“操!”江北又把手機扔了。
他直接歪下來,抱著我的腿開始睡大覺,還他媽真能睡得著。這要是不冷,其實我也能睡著,但有個非常嚴峻的問題是,我想方便!
我就憋,努力地憋。晚上有騎著摩托車來巡山的,一個小時過來一次。我很了不起,憋了得有兩個小時,那個巡山的經過兩趟了,看我們的時候,眼神那個怪異啊。
後來我真的憋不住了,我把江北弄起來,他迷迷糊糊的,我說:“我想上廁所”
江北隨便指了指附近的草叢,我面露為難的表情。他給我拎起來,扔進草叢裡,“我在這看著,不看你。”
這沒法,該尿也得尿啊。我解決完了走出來,然後江北也往裡走了幾步,背對著我解決問題。我就在後面看他,雖然什麼也看不到,雖然他渾身上下早讓我看個遍了,但是我看著他的時候,就跟當媽的看自己兒子似得,他幹嘛我都不嫌棄,每一眼都格外珍惜。
他轉身回來,瞟我一眼,“幾點了?”
我說不知道。江北就跑到涯口上去吹風,我並肩站在他旁邊。江北說:“我怎麼這麼想揍你一頓呢。”
我說:“你要是願意,把我從這推下去也行,反正你家有的是錢,你殺了人也不用坐牢。”
江北嫌棄地瞥我一眼,“你他媽傻逼啊!”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江北說:“涼,起來!”我不動,他就給我拎起來,扔回我們剛才喝酒的椅子上,他脫了外套給我穿上,然後讓我老老實實地坐著,他自己又躺下來抱著我的腰睡覺。
夏天天亮得很快,大概三點多就開始有天亮的跡象,一眨眼,天又亮一點,多眨幾次眼,東方就日出了。我看著海平面上太陽露出的小紅臉兒,想起小學語文課本上的課文,忽然覺得,這個時候我什麼都不要,只要有張床,讓我躺上去舒舒服服睡一覺就行了。
山上陸陸續續有跑上來健身的人出現,我真佩服這些人,跑這麼遠都不累的。要我,連從這山上走個把小時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我和江北,實在都太懶了。
上來健身的人越多,我越覺得我和江北坐在這地方挺丟人,我就把他叫醒了。他撐著睡眼看我,看上去有點懵,傻氣。
哼唧了一聲,他說:“回家。”
江北坐起來,往停車的地方走,我跟著跑上去,想提醒他,哥哥,您把車鑰匙扔了。
他走到車門口的時候是頓了一下,在身上拍了拍,轉身問我:“錢包呢?”
我騙他,我說:“都讓你扔了。”
他瞪我一眼,“拿出來!”
我就從兜裡翻出來給他,然後他從錢包裡翻出個帶齒的鑰匙,把車門開啟了,又翻了把備用鑰匙出來,叫我上車。
我站在副駕駛車門外,“我靠,你怎麼不早說?”
“我昨天忘了。”江北輕飄飄一句話,把他的腹黑行為掩飾過去,啟動車子往山下開。他問我去哪兒。我說汽車站。
“站你妹,”挫了把胳膊,他隨口抱怨,“都快讓蚊子咬死了。”
我撇嘴偷笑一下,他外套裡面穿的是短袖,但是昨天外套給我了。路上江北就不停抱怨,他說有我這樣的麼,怎麼能讓他那麼就睡了,也不知道給蓋著點,生病了怪誰?
然後這貨回家洗澡,我的行李被他鎖在車上,他洗完澡就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