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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江北往我臉上吹了口煙霧,把煙掐了問我:“你是不是不困了?”
我說:“不好意思啊,喝多了話多。”
然後我們抱著睡覺,我睡不著,主要是因為我一和人抱著,有一隻胳膊就會痠疼痠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明明沒有壓著。我總是翻身動來動去的,江北帶著睏意問我怎麼了,我說:“胳膊疼。”
他就伸手過來給我揉揉,當時我覺得挺幸福的,雖然我也知道,江北就是人好,該和氣的時候向來十分和氣,心情不好的時候,說什麼也不伺候。
但我正兀自幸福的時候,江北又說了句讓我傷心的話。我本來只是想撒個嬌,就說我一和人抱著睡覺就胳膊疼,然後他說:“那你這樣你以後的老公怎麼受得了?”
你麻痺,你看他多懂得為別人著想,你以後的老公,操!
那點小幸福感瞬間就沒有了,但我實在不是個有個性的姑娘,不高興了就轉過身去。我能做到的就是不知道說什麼了,然後伸手把他抱住,多抱一會是一會吧。
又過了一會兒,我說:“北哥我能不能摸著你的臉睡覺?”
我說我小時候,睡覺的時候就必須摸著我媽的臉。江北說:“什麼怪毛病。”那不是怪毛病,是想念一種感覺。我媽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當時病來如山倒,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人忽然就沒了。
對於她我不記得什麼,不過我記事比較早,還是記得挺多片段的,尤其記得摸著我媽的臉睡覺這個小毛病。後來就再也沒人給我摸臉了。
我把手放在江北臉上,江北就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當時我還是覺得啊,這他媽要真是我男人該多好。多夢幻,多幸福,多麼令心馳神往。
我覺得江北可能永遠都不能理解我有多喜歡他,喜歡到說都不敢說。他已經提醒過我很多次了,花花世界,何必當真。
“北哥,你生日那天,在KTV那個電話,是韓晴打的麼?”我小聲問。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第二天江北比我醒得早。如果有個人在盯著自己看,有時候會有感覺的,我忽然睜眼,然後看到江北在晨光下好看的臉,我說:“你幹嘛?”
他說:“我發現你睡覺時候還挺好看的。”
我把自己小心縮成個球睡了一晚上,這會兒覺得身上不自在,就在被窩裡稍稍伸展了下,然後把一條腿壓在他身上,碰到點什麼,我說:“北哥你硬了。”
他輕笑出聲來,“你這小姑娘真好玩兒。”
那天我們賴到快中午才起床,我頭髮亂得跟雞窩似得。用水隨便整了整,和江北一起出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想變態電子書事來,我告訴他陶文靖託我商量的事,就是給陳林那破樂隊找活幹。我說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他們總問總問的。江北說行,如果有合適的活動,就給他們安排安排。
我似乎覺得有無上神光在江北周身閃閃發亮,並且覺得自己現在在W市,也是有所謂人脈的人了,都能幫朋友找工作了。
吃飯完江北讓我先自己回家,他得先去昨天的那個酒吧那兒把車取了,然後去公司一趟。反正這裡距離我住的地方很近,我就直接走回去,到家以後瑤瑤問我“怎麼樣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昨天晚上你倆沒說點什麼?”
我說:“沒說什麼,我喝多了。”
瑤瑤說:“沒事兒,慢慢來。”
“什麼慢慢來啊,我過兩天就面試去了。”
面試的地方在外地,坐大巴四個小時,到了以後轉車什麼的,我一早出發,找到面試的地方都是下午三點了。
我把自己收拾得挺利索,其實人家這個公司不怎麼在乎精神面貌。反倒看我形象比較良好,面試那個人問我,過去以後條件挺艱苦的,你能受得了麼?
這些問題我都想過了。我覺得沒什麼受不受的了的,咬咬牙就過去了。以前回老家,見到我媽的姐妹的時候,我那些姨一個個都覺得我受大苦吃大虧了,其實想想也沒什麼。除了偶爾切土豆絲切到手指頭,然後坐在地上一邊用衛生紙擦,一邊在心裡感慨,我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命苦!
去南非,年薪二十萬,回家給我弟買房子,這是我爸的夢想。
我跟面試的人說我都準備好了,反正冰冰姐之前也在這邊打完了招呼,那個人就叫我先回去,說等下個月拿齊資料過來,這邊幫忙把手續辦了,安排好時間我就可以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