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房間裡稀稀拉拉坐著些人,都是他們那一幫的,我站在門口謹慎地朝裡面張望一眼,確實沒有發現江北。
仔仔招呼我坐下,剛開始沒怎麼搭理我,和朋友磕了幾回牙,然後跑到角落坐在我邊上,他手裡擺弄著那塊手錶,對我說:“北子特在意這個。”
“什麼?”
仔仔顛顛手裡銀色的表,當是回應了。然後接著說:“他肯定是故意留在你那兒的,你知道什麼意思不?”
我搖頭。仔仔說:“你傻啊,這就是個理由,他等著你找他。你要是不找,他還能用這個理由找回來。”
我低下頭沒說話。仔仔把手搭在我肩上,“來,跟哥說說你怎麼想的。”
“我沒怎麼想。”我說。
仔仔說:“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知好歹了呢?就說上次打架的事,北子從小到大也沒吃過那麼大的虧,他跟你抱怨過一句麼?人家都那樣了,面子都不要了,除了韓晴,他就沒正兒八經讓他爸見過誰。”
“那不是也還有個韓晴麼。”我嘀咕。
“人家韓晴都結婚了。不是,我說你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你以為那天他真就是順便把你拉出來擋擋?他們爺倆吵了這麼多年,不在乎多吵那麼一兩次,他要是不想,沒必要把你叫出來。你還非得讓人家跪你面前,把話說明白了?”
我說:“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什麼原因?”
我想了想,低低地說了句實話:“他太花了。”
仔仔頓了一下,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問題,仔仔總不會看不見的吧,他都沒法反駁,江北就是花心,有目共睹的。他現在是肯要我了,但肯定不是我所期望的那種,而是很隨意的,今天好就好了,明天談不攏了,說散也就散了。
也可能是我要求太苛刻,可我覺得為了分手而談戀愛,這根本沒有意義的啊。
仔仔抬了下頭,對著門口的方向微笑著點了個頭,我也抬起頭來,然後就皺起了眉頭。我說:“你們不是說他不在麼?”
“他剛才確實不在啊,臨時情況臨時情況,你們聊,我走了啊。”仔仔說著把手錶塞進我手裡,就把我扔在這兒了。我也算反應過來了,瑤瑤夥同這孫子騙我。
仔仔和江北打了個招呼,問他怎麼來得這麼晚,江北說:“家裡來了點兒人。”然後看我一眼,拍了拍仔仔的肩膀,直接朝我走過來。
我咬著嘴皮,感受江北在我身邊坐下的強大氣場,他喝多和沒喝多的時候,判若兩人。沒喝酒的時候,江北血能裝,看著那個正人君子啊,那個風度翩翩啊,一喝多了就耍混。
江北用手輕輕捏我的下巴,把我臉抬起來對著自己,撇著嘴笑眯眯地看兩眼,然後說:“臉怎麼又大了?”
我平復心情,裝成沒事人,“好吃好喝,就胖了唄。”
“以前吃得不好睡得不好?”江北問,他嘴裡這個以前,很有可能指的是我經常跟他混在一起時的那段以前。
我說:“好是好,就是不踏實。”
江北挑了下眉毛,沒說什麼,拿了兩個杯子要跟我喝酒,我說:“不喝了吧,我明天還得上班。”
江北歪著頭好笑不笑地看著我,“明天週末。”
“加班。我們老闆一早叫開會。”我編。
江北撇了撇嘴,說:“你那個工作不用幹了。”
“為什麼?”
“你知道經濟危機要開始了麼?”江北問。
我呈懵懂裝。他說:“你連這都感覺不到,還學人家做什麼外貿。最多一個月,你們這些小公司就幹不下去了,我們家的船被退了好多單了。”
“胡扯呢吧你。”
“我跟你胡扯這個幹什麼,你等著看吧,用不了多久,你們老闆的臉能愁得跟王八殼似的。”江北正正經經地說。
我忍不住關心一下,“你家的船不受影響?”
江北攤手,表示:“反正餓不著我。”
我低下頭,想了想,把手裡的手錶塞給他,我說:“反正我要走了。”
“你就這麼怕看見我?”
“沒有啊。”我違心地說。
江北就拉著不讓我走,慢條斯理地把手錶扣在手腕上,隨口對我說:“你知道我哥回來了麼?”
“我上哪知道去。”我低聲唸叨。我記得江北跟我說過,他哥叫江南,小時候就被他媽帶走了,國外長大的,前兩年回來過一段時間,覺得沒意思又走了。現在回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