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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奶茶小妹兒,會覺得我挺可憐。
這些都不是我喜歡的看法,所以我現在才是真在裝,裝沒事兒人,可能也會有人看出來我在裝,或者曲解我裝的意圖。事趕事擠在一塊兒的時候,真是怎麼做都顯得不那麼對勁。
我讓仔仔給我倒個水喝,讓自己和他都有點事情做,然後可能就會忽略心裡那些感受。但喝完了水,我實在不知道還能幹點什麼了。我看著仔仔,看著仔仔看著我,我已經開始有預感,我可能必須要離開仔仔了,這段我以為得來不易天作之合的感情和關係,終究還只是一段過客風景。
那種親切和熟悉,化成濃濃的不捨,我像看著一個過客一樣看著他。
王小妹兒還沒走,但是躲到門外去了,她顯然沒有打擾我們的意思。但我和仔仔卻感覺無話可說,連王小妹兒懷孕的事情,我都不想說。我覺得現在可能有點不是時候,我這個時候說出來,算啥意思,用自己的昏倒可憐,去逼仔仔做一個絕情的決定。
我打算再看看。
於是我趁著身體還是軟乎乎的,就又湊湊合合地睡了一覺。睡睡醒醒,在某一瞬間睡得很沉,某個瞬間又想起來自己似乎沒有睡著。
我終於決定不睡了,靜靜躺在簾子後面,微微抬眼瞟到王小妹兒已經站在屋裡了,仔仔似乎還坐在床邊,只是簾子檔子,我看不見他的身影。
他們在沉默。
那件事情,他們拿不準主意。我就坐起來了,緩慢地拉開簾子,仔仔像已然悔改的罪犯看著被害人家屬一樣,愧疚而小心地看著我。
我撇撇嘴巴咬咬牙,默默地給自己打了點氣,迴避了仔仔的攙扶,淡定地倚在床頭。我說:“么妹兒,你先坐下。”
王小妹兒就隨便就了張凳子坐下,可能在想什麼,但沒想好怎麼說。
仔仔叫了聲,“瑤瑤”,然後也欲言又止。其實我不確定仔仔想不想要這個孩子,仔仔最大的心理,應該是他覺得既對不起我也對不起王小妹兒。孩子現在沒有也沒什麼,但是連累人家王小妹兒去打孩子,這事也不厚道,可要是留下這個孩子,需要揹負的責任,選擇的改變太多了,一時那個勁恐怕反不過來。
我問王小妹兒:“你媽會告訴他媽麼?”
他媽,指的是仔仔他媽。
王小妹兒說:“我跟她說了,喊她先不要亂講。”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說:“你媽肯定會說的。”
王小妹兒的媽為人很低調,不像她爸那麼多事兒,王小妹兒性格能長這麼好,應該都是拜她有個溫婉的媽所賜。但說到底是當媽的,女兒懷孕這麼大的事,又是個溫婉的女人,第一,不可能不告訴她爸,第二,誰捨得自己的女兒糊里糊塗懷孕,要不要還得讓別人來說的算。
這點當媽的心理,我還是理解的。畢竟王小妹兒和仔仔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個實在張不了口的事。
王小妹兒跟我解釋,她說:“我真的喊她不說了,瑤瑤姐你放心,就是說了,我也不聽他們的。姐姐我想了個辦法,你看看這樣行不行,你要是要這個娃娃,我就說出去打工,躲一年不回來,把娃娃生下來,給你們養到起。”
我就又笑了,這真的是一個很天真無邪的想法,無邪得我想哭,王小妹兒的天真幾乎把我感動了。
但她的想法是行不通的,她懷胎十月把孩子生下來,給別人養,我和仔仔算是坐收漁翁之利,那王小妹兒以後想起來自己有個親生孩子在別人那裡養著,認別人當媽,她心裡得多酸。
從走出歡場以後,我就立志要改頭換面做個好人,做好人就得懂得讓步。
我想了想,又問,“仔仔,你怎麼想?”
仔仔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表現地非常淡定,我說:“么妹兒,想要這個娃娃,就懷著吧,現在說什麼都還早,這個事情沒有解決的辦法,有都有了,走走看吧。”
王小妹兒自己也還沒弄清想怎麼辦,我們就真的只能走走看。晚了,我就讓仔仔送王小妹兒走,他挺猶豫,可能是想留下來陪我,我讓他給我兌了杯糖水,冷淡而堅決地讓他走了。
我覺得仔仔在這裡,不會比他不在這裡讓我心情更好。我們倆要麼是相對無言,要麼是就這一連串的悲劇發表感想,我會感情膨脹哭得一塌糊塗,我是真的不想哭。
我自己在旅館裡,也挺淡定的,淡定地想我以後該怎麼辦,自己一個人怎麼活,怎麼開開心心而獨立地活。我想我會離開這個地方,重新開始,認識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