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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陸,看到這是一個新註冊的賬號,居住地是W市。
對著那條微博,我吧嗒吧嗒地掉著眼淚,不是因為江北終於又開始找我了,而是那句話,“父親病危,臨終前想再見親孫女一面”,我是有多對不起他們那一家人,我把他們的親人帶到這麼遠的地方,連在哪裡都不知道,是死是活連個信都沒有。
他爸病危了,那麼一個老人,兩年多都看不到親孫女一面,當時我跑掉的時候,他們是怎樣的心情,這些年頭,又是怎麼過來的。
或許無時無刻都惦記著,還有這麼個小寶貝流落在外面,每次想一想,心該有多疼。我對不起太多人,對不起他們,也對不起我的女兒。
這個新賬號,關注的粉絲不多,一些亂七八糟的ID,其中有個女人,名字叫“微微晴天”,我點開看過,韓晴這兩年大概是挺熱衷刷微博的,上面有很多她的照片,她和女兒的照片,有時候也會露出江北的身影,沒什麼正臉,都是揹著鏡頭的。
但他的背影,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韓晴是一定知道江北在找我的,甚至連她的賬號都跟著轉發了,這樣就算是不反對吧。
沒什麼選擇,甚至沒什麼猶豫,我再沒有良心,這個時候也必須出現了,不可能忍心讓他爸就這樣帶著遺憾離開的,我都不知道,這麼狠心的事情,我這些年是怎麼做出來的。
我問煒煒:“你願不願意跟媽媽去找爺爺?”
煒煒不太清楚我嘴裡的爺爺是怎麼回事,因為在外面隨便碰上個老人,她都管人家叫爺爺。我說:“爺爺是一個人,和你很親很親的人,他是爸爸的爸爸,他想你了,我們去看他好不好?”
她說好。
可我不敢直接聯絡江北,雖然以前我就很怕他,但沒有現在這麼怕過,“一個叫林曉饒的女人”,這個稱呼多麼的陌生,江北心裡肯定恨死我了吧,我也真的太可恨了。
我知道這趟回去,怎麼著都難免要見他的,可我就是想拖,拖到必須見的時候再說。我很想他,可是我很怕和他再見面。
這兩年多以來,我從來沒有一刻想過忘記他,可是我不敢在心裡提及,我知道什麼都回不去了。說真的,江北這個名字,對我來說就是融在骨血裡的,和林曉饒是密不可分的,我對我們的女兒充滿深深的感激,感謝她代表她的父親這樣陪著我,無怨無悔。
我曾經看到一句不明所以的話,“所有深愛的都是秘密”,然後感觸良多。
當初我和W市斷絕一切的時候,在紙上抄了幾個電話號碼儲存起來,其中包括江北,包括江北他爸,包括康巖、瑤瑤和仔仔。
我猶豫了很久,這時候最有勇氣找的,居然是康巖。這麼久沒聯絡,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估計得又結婚了吧,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還記得的,因為康巖那個人本身是比較厚道的,不至於說不聯絡了,就連你姓誰名誰都忘了。
他們做生意的,輕易不會更換電話號碼,康巖也沒換,聽到我聲音的時候,愣了,似乎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是林曉饒。”
康巖還是愣,大約還是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疑惑地吐了兩個字:“饒饒?”
“嗯。”
“你怎麼說沒就沒了,江家一直在找你,你女兒呢?”康巖語氣漸漸有些急切。
我說:“在我旁邊,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想知道,江北他爸在哪家醫院住院。”
康巖說就在W市市立醫院,具體哪個病房就不清楚了。我說沒關係,我自己會問。
康巖說:“你要回來了?要不要跟江北說一聲?”
我說:“不用了,謝謝你。”
他急忙問:“你這些年怎麼樣,在哪兒過的?”
我說:“挺好的,有時間再說吧。”
我定了最近的航班,帶著女兒殺回W市,下了飛機回到W市區以後,只帶著她在這個曾經最熟悉的地方吃了頓飯,然後就往市立醫院去。
W市沒怎麼變樣,好像一切都還在兩年多以前,我和江北牽手走過的街巷,我們買水果的小攤,就連攤販的臉,看著都很熟悉。
我牽著我的孩子,莊嚴地邁著一步一步,邁向更加未知的以後,但邁得十分堅定。
要找他爸的病房,並不困難,一定是在高護病房,總共沒有多少間,在護士臺問一問就知道了。
在門口的時候,我透過玻璃朝裡面張望,看見宋阿姨的身影,真好,這對老來伴,雖然沒